陸遜顧不上盲然,臉上憤恨地看著法正,激動的開口威脅。
「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不給你兵防圖嗎?!你要知道,我身上並沒有那一圖紙,你想要的話,只能我自己畫。」
法正卻沒有接過他的話,只是笑面虎的樣子,又笑了兩下。
然後臉色瞬間由喜轉怒。法正眼神死死的看著陸遜。
「然後呢?你怎麼不往下說了?」
陸遜無言以對,他甚至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被察覺,但是眼神還是倔強的看著法正。
陸遜眼神沒有選擇躲閃,那是他自己給自己留下的一線生機。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躲閃了,法正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打下深淵。
也就是吩咐手下的人,直接給他幹掉,或許在殺之前,還會榨乾他最後的價值,就像孽畜出一樣。
讓他畫出兵防圖,如果不肯畫的話,就往死里折磨他,不讓他自殺。
再到最後畫完,直接給他一個了解,確保日後陸遜不會報復自己。
陸遜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腦海中不斷的回顧著法正的計劃,他心中感覺自己的猜測已經接近了事實。
要知道,這不是他在往壞處想,這是他在往好處的地方想。
最好的地方都尚且如此,要是按壞處想的話——
那就是法正根本不理會軍防圖,直接動手就給他殺了,那樣子的話,他就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陸遜抬頭看向法正,眼中故意模仿上一種迷茫之色。
法正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是一臉冷笑的看著他,也許是玩的乏味。
法正也不在彎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腰部,開口感嘆。
「太久沒動,一下子老骨頭都變得僵硬了。」
陸遜不知道他這是賣什麼風,但是視線依舊沒有離開他,這是自己生存的唯一機會。
在眾多將士的圍觀下,陸遜,哪怕是想放手一搏,也怕是只會立馬變成活的人馬蜂窩。
但是下一刻陸遜就知道了,法正的打算,他抬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法正,一切發生讓他史料莫測。
變故的發生,也就意味著計劃脫離了他的掌控,已經失敗了一半。
法正就連看都不看陸遜,直接往馬車上面走上去,也不再偽裝的和善,變回了,以往對待士兵的冷漠顏色。
「讓他寫,就畫在這沙地之上,我不需要完整的軍防圖,那樣畫起來太耗費時間了,我只需要一個簡易版的。」
法正走到了馬車跟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還遺漏了一些,連忙停下腳步,出言補充道。
「哦,對了。如果他畫不出來的話,那就一直打,打到他畫為止,要是實在不行打死了,那就開始行軍。不用再浪費時間了,另一支軍隊應該到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法正也是直接走上了車,懈怠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陸遜出現一切的發生,太過巧合了,就讓他根本不敢相信,哪怕是真的也會當做假的對待。
原本他還打算讓陸遜在馬車上,這樣可以束縛他的行動。
不過既然下來了,那也無傷大雅,一個人終究是鬧不出風浪的。剛剛好,自己還能休息一下。
想到這裡,法正抬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