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
溫曉紅這兩三個月衰老的速度比過去十年衰老的速度還要快,一雙大平行雙眼皮的褶皺開始沿著兩邊的路逕往下耷拉。
平日和周末,她也不像之前那樣找其他的太太打牌,只是坐在家裡的客廳要麼發呆,要麼發瘋。
路仕倫一早起來下樓看見的這幅模樣,一個中年婦女在客廳沙發前走來走去,兩隻手互相抓著,一副即將抓狂崩潰的模樣。
路仕倫皺著眉頭,扯了扯領帶,別過臉去,交代傭人,「給我公文包拿來!」
他要出門去談生意。
最近他收了幾個小股東手裡的股份,目前算下來,他在公路集團的股份占股應該是最多的了。
以防萬一,他還沒有攢夠足以讓他安全的股份數。
萬一少總這段時間哪怕自顧不暇,也幫路喬收股份,那他豈不是危險了。
有一件事比較奇怪,就是路喬這段時間回了a國,至於是為什麼,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路仕倫找人打探晶睿負責公路集團項目的設計師試圖打探路喬去a國做什麼,結果被晶睿的設計師回懟了,「你們路董不就是路總監的爸爸,我們哪知道路總監出國幹嘛去了?」
下面人回來匯報,懟得路仕倫說不出話。
溫曉紅喪著一張臉,「老公,你又要出門收股份麼?」
「嗯。」路仕倫淡淡的回了個字。
「夢雪進監獄,你花點錢找找人活絡一下吧!還有,夢然失蹤了這麼久,你怎麼還不上點心好好找找孩子。繼承人都沒了,股份還有那麼重要麼!」
路仕倫瞪了她一眼,「孩子玩夠了就回來了!還有,你那個女兒是少總送進去的,你覺得誰有本事能給她活絡出來?」
溫曉紅破口大罵,「路仕倫你個狼心狗肺!
怪不得喬安到死了都要讓路喬回來爭你的家產!
當年騙喬家的錢壞事做盡,現在遭到反噬應該反噬你自己,你作的一手好死,結果坑了我兒子和女兒。
你還配做父親麼?你不配!
你連人都不配做!
你個家道中落的窮小子到老了還是窮!讓你自己給破敗的!誰都不怨!就賴你自己!」
聽到「窮」字,路仕倫的眼睛都紅了,他怒吼一聲打斷溫曉紅,「滾!」
「這些年好吃好喝供的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以前過得什麼日子了是不是!
不愛待著就滾!滾回你自己家去!
誰給你的資格跟我在這吵,沒有我,你現在還在野店賣酒賣笑呢!」
靠!氣死她了!
溫曉紅這些年不聞不問生意上的事,就是因為路仕倫沒有安全感。
她裝乖,裝作對生意一點不感興趣。
實際上是路仕倫根本不讓她插手。
為了包住路家太太的位置,溫曉紅也就一直沒有插手過。
結果呢?
現在這個男人說她吃他的,喝他的。
感情這麼多年來,她溫曉紅對路家就一點貢獻都沒有?
她好歹為路仕倫生了兩個孩子,在家裡忙這麼多年,給孩子養大。
在他眼裡,她就是個白吃白喝的?
溫曉紅故意刺激他,「我就是一直賣酒,每個禮拜也能遇見幾個讓我爽的,總比現在跟你這個垃圾過的爽!」
路仕倫氣得臉通紅。
真是個粗鄙的女人!
就她這個文化素質能教出好孩子就怪了!
他追悔莫及,溫曉紅真是不如喬安!
見路仕倫氣急敗壞的樣子,溫曉紅冷笑,目光一瞥忽然看到旁邊看熱鬧的傭人,她揚起下巴,罵道,「都沒事做?看什麼看!」
傭人們竊竊私語,「還是大小姐像個高端的人兒。」
「嗯,大小姐收拾她們都不帶髒字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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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路喬坐著Emily的車,空調開的有點大,而今天曼夫人讓人給她準備的紗裙又很薄,害她打了個噴嚏。
四五月份天氣本來就不穩定,忽然穿少,很容易感冒。
「Emily,曼夫人這次是什麼目的?想給我凍壞做成人肉病毒武器去攻擊她家裡的客人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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