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民警都走了,路仕倫命令傭人將門關起來,把溫曉紅母女叫到書房裡。
路夢雪戰戰兢兢的跟在母親的身後。
她剛才聽見幾個民警的對話,嚇傻了。
少總半夜路過,恰好看到有人爬樓,是少總救了路喬。
好死不死的,那個人和少總打鬥過程中,還刺傷了少總。
那不就意味著……
這件事鬧大了!
路夢雪原先只是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路喬的遺囑偷走,沒有遺囑,路喬就什麼都沒了。
她哪裡能猜到少總會路過!
難怪下半夜路喬出門的時候那麼有底氣。
現在不僅僅是一起盜竊案,民警的偵查力度也會隨之提高,很快,她就要被抓起來了!
路夢雪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覺。
人近半百,精神頭早已不如壯年時期,路仕倫一大早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大班台後,毫無大老闆的氣勢。
他冷眼看著站在書房裡的那對兒母女,「交代吧!」
他聲音中透著滄桑,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像老了好幾歲。
不怕被父親罵,就怕連罵她的精神都沒有。
這就意味著父親對她很失望……
路仕倫疲憊的狀態,讓路夢雪覺得這件事變得更加沒救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爸!我錯了!」
路仕倫垂下眼瞼看她一眼,哭的梨花帶雨,倒是和平日裡刁蠻跋扈的格格不入。
撩起眼皮,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溫曉紅。
「這事你知道麼?」
「媽不知道!」路夢雪搶著回答。
要是真完蛋了,完蛋她一個人就算了,她害怕連累到母親,也怕連累到弟弟,到時候,家裡可真就剩路喬一家獨大。「爸,是我自己想的餿主意,跟媽和夢然沒關係。」
「你也知道是餿主意!」
路仕倫氣得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往路夢雪的頭上砸。
呯!
名貴的瓷器茶碗直接砸在路夢雪的頭上碎開,一股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夢雪!」
溫曉紅跪在女兒身邊,好好檢查一遍傷口,這是砸到了頭,可不是小事!
「老公,事情弄清楚了,孩子蠢是蠢了點,但也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回頭再好好教育,我先帶她去醫院。」
路仕倫默不作聲。
溫曉紅拽路夢雪,路夢雪卻不敢走。
鮮血順著額角滴落,臉上的眼淚也還在流,心裡害怕,她哭還不敢哭出聲,怕再惹怒父親。
「走啊!」溫曉紅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真是夠蠢,簡直和路喬沒法比。
這個時候還在路仕倫面前礙眼,不是故意惹他生氣麼?
天下父母,誰能做到打了孩子,看著孩子鮮血淋淋,委屈巴拉的坐在地上,還不去就醫的。
現在路夢雪在路仕倫面前晃悠,只能增加路仕倫的負罪感。
問題沒解決,又給打傷了。
無疑在提醒他自己無能罷了。
溫曉紅怎麼拽,路夢雪都不動……
「滾!趕緊滾!」
路仕倫擺了擺手,讓兩人趕緊出去,他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好好想想這事情怎麼處理,怎麼給路夢雪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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