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和大壯他們吃了飯回來,發現軒兒已經熟睡了,頓時也放心不少。他們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生怕打擾到軒兒的美夢。
看著軒兒安靜的睡顏,三嬸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輕輕坐在床邊,目光柔和地注視著軒兒,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慶幸。大壯也站在一旁,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放鬆的表情,顯然軒兒的安睡也讓他感到安心。
雖然這一天經歷了不少波折,但是只要有希望,什麼都好。
夜晚的微風輕輕吹拂著窗簾,帶來一絲絲清涼。軒兒在睡夢中輕輕翻了個身,似乎睡得更加香甜了。三嬸靜靜地守在床邊,守護著這份寧靜與美好,直到夜色漸深。
第二天天一亮,幾人就早早的醒來,生怕錯過了看大夫的時間。
相比昨天而言,今天的軒兒氣色好了很多。他的臉色紅潤了許多,精神也明顯更加飽滿。
三嬸看到軒兒的變化,心中十分欣慰。她走過去,輕輕撫摸著軒兒的頭,溫柔地說道:「軒兒,你看起來好多了。今天我們要去看大夫,你一定要乖乖聽話,好嗎?」
軒兒點了點頭,乖巧地回答道:「好的,三嬸。我會聽話的。」
於是,一行人便前往回春堂。
劉波和玉山也一起跟隨著,生怕到時候他們又看不上病。
不一會就來到了回春堂,直接進去找到了李一凡。
李一凡見到他們,立刻明白了他們的來意。他微笑著向劉波等人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隨後,他便帶領著劉波等人去到了許大夫的診室。
許大夫是涼都城回春堂的名醫,他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深受百姓們的信賴。然而,這位醫術高超的大夫卻有個與眾不同的規定,那就是每天只看十位病人,並且需要提前預約。
許大夫的診室有點小,就三嬸陪著軒兒進去了,劉波等人在外面等待。
李一凡看著眼前的劉波,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看出劉波並非醫者出身,但對方卻以百草堂的人自居,還要求插隊看病,這讓他對劉波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於是,他微笑著問道:「劉少俠,不知道在百草堂任何職呢?」
劉波心知這是在試探自己,但他早已有了應對之策。他淡淡一笑,回答道:「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職位。百草堂有位護法,你應該聽說過吧?就是前段時間在藥王谷大比中獲得前十的那位,桃花仙!我現在就在他手下當差,他有什麼事情,就會直接通知我去辦理。」
李一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藥王谷大比,他自然清楚,他們回春堂也是獲得前十,不過都是他哥回春堂的堂主李一君在操辦,他只是一個涼都城回春堂的一個主事,並沒有參與到藥王谷大比的事情上。
能夠在藥王谷大比中獲得前十的佳績,實力自然非同一般。而劉波竟然是桃花仙的手下,這讓他對劉波的身份和實力重新評估起來。
他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桃花仙護法的手下,失敬失敬。不知道劉少俠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
劉波見李一凡態度轉變,心中暗自慶幸。他知道自己這次的回答算是矇混過關了,接下來就可以順利地看病了。
「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到處溜達,畢竟那位桃花仙脾氣怪異,也不經常聯繫我,倒是我們堂主,常常要我做這做那的,這不三個月後,藥王谷不是有什麼集會嗎?這次就安排我過去。」劉波說道。
劉波侃侃而談,提及藥王谷即將舉行的集會以及自己在百草堂中的職責,讓李一凡對他的身份和背景有了更深的了解。李一凡原本對劉波的身份還有些疑慮,但聽到劉波對藥王谷的事情如此了解,而且能夠說得如此詳細,心中的疑慮頓時煙消雲散。
就在劉波和李一凡兩人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的時候。
軒兒和三嬸走進診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人。他的頭髮雖已花白,但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顯得精神矍鑠,充滿了活力。他的面容溫和而慈祥,給人一種親切和信任的感覺。
「許大夫,您好!這是我家軒兒,她的病情有點特殊,是這樣子的......」一看到許大夫,三嬸就直接介紹軒兒的情況。
軒兒一年前突然開始生病,原本紅潤的氣色變得蒼白無力。他時常會莫名其妙地咳嗽起來,那聲音聽起來乾澀而痛苦,仿佛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讓他無法順暢地呼吸。更令人擔憂的是,他還會時不時地流鼻血,那鮮紅的血跡總是讓人心驚膽戰。
一年來,軒兒的病情時好時壞,但始終沒有徹底好轉。
大家為此憂心忡忡,四處求醫問藥,希望能找到治癒的方法,但是一直都沒有效果。
三嬸焦急地向許大夫描述著軒兒的病情,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期盼。許大夫靜靜地聽著,眉頭微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這個病狀,我似乎有些熟悉。」許大夫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他站起身,走到軒兒面前,輕輕地把住他的脈搏,開始仔細地診察。
軒兒靜靜地坐在那裡,感受著許大夫手指傳來的溫暖和力量。
許大夫診察了許久,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最後,他鬆開了軒兒的手腕,轉身回到座位上,開始沉思起來,許大夫似乎肯定了些什麼。
「你們是哪裡人士?」許大夫溫和地問道。
三嬸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們就是住在涼都東北邊的一個小山村那裡,那裡山清水秀,但交通有些不便。」
許大夫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位軒兒和你是什麼關係?」
三嬸眼中閃過一絲疼惜,輕聲說道:「他是我的侄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這孩子聰明懂事,就是身體一直不太好。大夫,您一定要幫幫他啊。」
「你們在涼都城,有親戚嗎?」許大夫再次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思。
三嬸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們那邊都是山野村民,在涼都城都沒有親戚的。許大夫,我們軒兒怎麼樣了?他的病……還有救嗎?」三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中充滿了焦慮和期待。
許大夫一連串的問題似乎與軒兒的病情並不直接相關,這讓三嬸感到十分焦急。她心中充滿了困惑,不明白許大夫為何如此詢問,只能如實回答。
「不應該呀,」許大夫皺起了眉頭,再次問道,「軒兒幾歲了?」
「五歲了。」三嬸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看著許大夫嚴肅的表情,心中更加不安。
許大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三嬸不敢打擾他,只能靜靜地等待著。診室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許大夫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而堅定:「你們先出去吧,讓我思考一會。」
三嬸雖然心中焦急,但還是乖巧地應了聲,帶著軒兒離開了診室。她知道,此刻她能做的,就是信任這位醫術高明的許大夫,等待他的診斷結果和治療方案。
診室內,許大夫獨自一人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他反覆回憶著軒兒的病情和三嬸的描述,試圖找到一絲線索。他的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許久之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