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涼都城(一)

  一早,劉波如約離去,他的身影在晨霧中漸漸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孫二娘站在門口,望著兩個陌生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也不免鬆了口氣。

  隨後,她返身回到自己的院子,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大壯和二虎。她面色凝重地走到兩人面前,低聲叮囑道:「你們兩個,走小路去涼都,一定要小心。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惹事生非。給軒兒看完病拿好藥就儘快回來,我讓三嬸和你們一起去,有什麼事情聽三嬸的。」

  大壯和二虎點頭應是。

  「二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行事,儘快給軒兒帶回藥來。」大壯拍著胸脯保證道。

  「對,我們會小心的,軒兒的病要緊。」二虎也附和道。

  孫二娘看著他們認真的樣子,心中稍感安慰。大壯和二虎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有點不靈光。

  劉波和玉山這會已經上了官道,兩人騎著快馬,一路疾馳,馬蹄聲在空曠的官道上迴蕩。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金色的光芒與馬匹的鬃毛交相輝映,顯得他們格外英姿颯爽。

  這一路上似乎也沒有什麼逛的,快點走,今晚就可以到達涼都城了。

  官道兩旁的樹木飛快地向後倒退,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帶來一絲絲涼意。

  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

  隨著太陽的升高,距離涼都城越來越近,官道上的行人逐漸增多。劉波和玉山也放慢了速度,以免驚擾到其他人。

  太陽漸漸西落,劉波和玉山已經能夠遠遠地看到涼都城的輪廓,那是一座聳立在山間的城池,顯得雄偉而莊嚴。

  隨著距離的縮短,劉波和玉山對涼都城的期待愈發強烈。他們想像著這座城池的繁華景象,期待著能夠見識到各種有趣的事情。

  終於,在太陽準備落下的時刻,他們抵達了涼都城的城門外。城門巍峨聳立,兩旁的城牆高大而堅固,給人一種莊嚴而肅穆的感覺。然而,走近時,他們卻發現城牆上有不少破損的地方,甚至還有攻城的痕跡,顯然這裡曾經經歷過激烈的衝突。

  劉波望著那些破損的城牆和攻城的痕跡,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這莫非是涼王造反形成的?」

  劉波和玉山下馬,牽著馬匹走過城門,踏入了這座陌生的城市。

  他們環顧四周,只見街道上還是有不少人,秩序穩定,商鋪林立,雖然有些破敗,但依然透露出一種堅韌和生機。

  劉波並沒有去打聽劉家在這裡有沒有鋪子,他是不想讓家裡面的人知道他的行蹤,為他擔心。所以就讓玉山去城裡隨便找了家豪華客棧住下。

  在他倆穿過城門的時候。

  城頭上,兩位身影矗立,目光穿透遠方的雲霧,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其中一位,男子身姿挺拔,一襲青衫隨風輕揚,宛如山澗中的青松,傲然獨立。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劍,劍鞘古樸,劍身卻隱隱透出一股凌厲之氣。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氣質非凡。

  而另一位,則是一身勁裝,顯得幹練利落。他的背上背著一張長弓,弓身烏黑,弓弦緊繃,仿佛隨時準備射出致命的一擊。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透著一股冷靜與果斷,仿佛無論面對何種困境,都能迅速作出最正確的判斷。

  「飛白,最近查得怎麼樣?」青衫開口問道。

  「回世子,涼王一案,過去五年了,還是疑點重重,最近有點小發現。涼王很可能不是城破自殺而死,在城破之前就已經死了的。當時的涼王府幾乎被屠戮殆盡,已經找不到幾個當時的舊人了。」一身勁裝的男子微微低頭,恭敬地回答道。

  青衫男子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是不相信涼王會謀反的。城破之時的疑點太多了,攻城的白無雙將軍,在下令屠城後竟然莫名其妙的中流失而亡,這其中的蹊蹺,難道不值得深究嗎?」

  勁裝男子點了點頭,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世子所言極是。白無雙將軍的死,確實太過巧合,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一切。我會繼續深入調查,爭取找到更多的線索。」

  「唉,這是父王給我的考驗,已經來了涼都城三個月了,還是一無所獲。」青衫男子輕嘆一聲,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焦慮。

  「世子,您已經做得很好了。」勁裝男子安慰道,接著繼續說:「現在按照獲利原則,涼王造反,白無雙身死,目前最獲利的人是誰?」

  青衫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沉聲道:「你是說思州田氏?若按獲利原則來看,涼王造反,白無雙將軍身死,黔州就沒有朝廷的力量了,思州田氏確實有可能是最大的獲利者。」

  勁裝男子點了點頭,補充道:「世子英明。不錯,涼王和白將軍是黔州制約土司的一股力量,只要這股力量沒了,他們土司才能掌控這裡。思州田氏一直覬覦涼都的富饒與權力,涼王造反失敗,白無雙將軍身死,無疑為他們掃清了前進的障礙。而且,據我所知,思州田氏與其他土司之間,似乎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往來。」

  青衫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看來,我們不僅要暗中調查思州田氏的動向,還要防止他們與其他土司聯合。飛白,你立刻安排人手,密切關注思州田氏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們與其他土司的交往情況。一旦發現有任何異常,立即向我匯報。」

  一身勁裝男子點頭應是,他知道世子此次的決心非同小可,事關重大,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他迅速轉身,召集人手,準備展開對思州田氏的暗中調查。

  飛白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青衫男子則站在城頭,望著遠方即將暗下來的天空。

  「大哥去了北邊,二哥去了江南,我在西南,四弟在西域。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務,這次涼都之行,我是不會輸給你們的,王儲之爭,我不比你們弱!」青衫男子低聲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