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壯和二虎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這時,劉波和玉山忽然聽到一聲大喊從草叢中傳出。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玉山瞬間把刀拔了出來。

  緊接著,就見兩位虎背熊腰的壯漢,戴著面具,從草叢中跳出來。他們身材魁梧,氣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一時間八目相對,雙方都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劉波和玉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

  這兩個壯漢戴著和之前劉波一樣的面具,就是那個面具是白色的,沒有鼻子,始終保持著一個滑稽笑臉,臉上的腮紅較重,給人一種萌萌的感覺的面具。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玉山看了看少爺。

  劉波看了看玉山,很想說,這面具滿大街都能遇到嗎?他手中的面具明明是在川城特意淘的,老闆還信誓旦旦地說這世界就兩個。

  而戴面具的兩人也瞬間尷尬了。

  體型稍小的壯漢,名叫二虎,他對著體型稍大的壯漢,大壯哥,小聲說道:「大壯哥,我們下一句話是什麼來著,我忘了。」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慌亂,顯然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大壯哥也一怔,他稍微鎮定了一些,但聲音中還是帶著一絲不確定,他小聲的對二虎說道:「二虎,點子有點扎手,對方好像有刀。」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玉山腰間的刀鞘上,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這時,二虎似乎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他原本的台詞。他胸膛一挺,頓時氣勢洶洶,大聲呼喊道:「留下買路財!」聲音在空曠的山林中迴蕩,顯得尤為突兀和響亮。

  玉山聞言,繼續警惕著,他們是遇到打劫的了。

  劉波示意玉山保持冷靜,別輕舉妄動,同時他心中暗自好笑,覺得這兩個打劫的似乎並不太聰明。於是,他故意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調侃道:「要留下多少錢呢?」

  二虎聽到劉波這麼問,似乎有些愣住,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配合地問出這個問題。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十兩銀子!」

  「哦,八兩行不行?」劉波微笑道。

  二虎聽到劉波提出八兩銀子的建議,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生氣地說道:「不行!必須是十兩,少一分都不行!」

  大壯在一旁看著二虎的表現,心中不禁有些無語。他瞪了二虎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廢話,然後轉頭對劉波說道:「兩位,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們,但既然你們路過這裡,那就按照規矩,留下一些錢財吧。」

  二虎聞言,點了點頭,重新挺起胸膛,對劉波說道:「對!我們只要十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你們快點拿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確實,對著兩個滑稽微笑面具,是很難生氣發火的,劉波一直在刻意忍住不笑。也很好奇這兩位不怎麼專業的劫匪。

  於是,劉波說道:「你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山是你開的,這樹是你種的呢?」

  劉波的話音一落,二虎頓時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料到劉波會這麼問。他轉頭看向大壯,希望大壯能給他一些幫助,但大壯也同樣一臉茫然,顯然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這山這樹,自然就是我們的!」二虎結結巴巴地說道,但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劉波見狀,心中更是覺得好笑。他故意板起臉孔,一本正經地說道:「哦?這麼說來,你們倒是能拿出一些證據來證明了?比如地契、樹契之類的文書?」

  二虎和大壯麵面相覷,兩人都是一臉尷尬。他們哪裡有什麼地契樹契,這山這樹本來就是無主之物,他們只是仗著地勢險要,在這裡占山為王罷了。

  「這……這山這樹,大家都知道的,就是我們的地盤!」二虎硬著頭皮說道,但聲音已經小了許多。

  劉波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要我十兩銀子,是不是說不過去呢?」

  大壯和二虎被劉波說得面紅耳赤,但卻又無法反駁。

  二虎弱弱的說:「那就八兩吧!」

  「你……你別以為我們好欺負!」大壯惱羞成怒,舉起手中的刀威脅道,「那就八兩,再敢多說一句,我就不客氣了!」

  劉波見狀,連忙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道:「好漢息怒,息怒。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動怒呢?你看這天色也快到傍晚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給你們二十兩,你今晚包我們的住宿怎麼樣?」

  說著,就示意玉山給錢。

  兩個壯漢,也有點懵逼,本來是打算打劫十兩的,對面卻要給他們二十兩,現在有點算不過來。

  兩人轉過身去,背對劉波,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劉波見兩人轉過身去,似乎在商量著什麼,心中不禁暗笑,好久沒有遇到那麼有趣的人了,他們應該很有故事。

  「大壯哥,他們說要給我們二十兩,我們要不要呢?」二虎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橫財給嚇住了。

  大壯瞥了二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心中暗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二十兩銀子就把你嚇成這樣。」但他嘴上卻說道:「白送的錢,為什麼不要?二娘還在村里急著要用錢呢。」

  說著,大壯的眉頭卻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大壯和二虎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大壯看著劉波,試探性地說道:「二十兩銀子不行,我們那邊吃飯很貴的,你要給二十五,不對,你要給三十兩!」

  二虎聽到大壯這樣說,很佩服的看著大壯。

  劉波聽到大壯突然將價格提高到三十兩,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

  「好漢,三十兩就三十兩吧,不過,不過我們說好了,今晚包吃包住的。」

  說著,劉波示意玉山拿三十兩銀子,遞給大壯。大壯接過銀子,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但他並沒有立即放鬆警惕。

  他沉聲說道:「你們最好老實點,別耍什麼花樣。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就領著劉波二人走向一個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