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小試牛刀

  「小師弟,晚上還去紅花樓嗎?」

  「怎麼不去,我又不是殺人放火,只是和紅花樓的人談戀愛失敗了而已,女人要求的事情我沒有做到。再說花魁蘇汐婉的專場,哪有那麼容易看到,師傅又沒有不給我去,畢竟我現在好歹也是四境巔峰,紅花樓不好惹,我就是那麼好惹的嗎?」

  「對,對,師弟的天賦異稟,未來成就宗師不是問題,青樓女子,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以上對話,便是陳武的弟子,楊如楚幾人。今晚是蘇汐婉的專場,幾人約好一起去紅花樓逛逛,聽聽曲。

  來到紅花樓,已經是人擠人了,楊如楚幾人沒有預約,但是又如何呢。直接找上前排座位,幾個四境強者,往哪一站,誰人不讓位?

  很快幾人就借到了位置。

  「你們說,蘇汐婉如此漂亮,我們師弟如楚也一表人才,師弟有沒有可能獲得她的青睞呢?」一人道。

  「哈哈哈,別說,兩人還真般配,師弟加把勁,說不定你們以後還能成為渝城佳話呢?」另一人附和道。

  楊如楚也在這一聲聲恭維中飄飄欲仙,酒也喝得如痴如醉。誰說練拳的沒有腦子,你看各個不是說話巨好聽。

  其實剛開始,楊如楚的目標也是蘇汐婉,奈何此人後台有點硬,自己當時喝醉了被打了出來。這件事少有人知道,因此楊如楚也沒有提。後面才把目標放在低配版蘇汐婉,楊舒雯身上,奈何這人不識好歹,天天逼自己娶她。楊如楚幾乎要每天發誓,後面實在騙不下去了,兩人就鬧掰了。

  男人嘛,發誓可以,但是娶你不行。再說自己又不是沒有花錢,我一個四境強者,未來可期的武者,和你楊舒雯在一塊,是我虧了,還把事情弄得那麼大,差點師傅就罰自己了。想到這,楊如楚就不免越想越氣。未來自己成為宗師,一定要把你們踩在腳下。

  「蘇姐姐,那個可惡的楊如楚又來了,我們要不要懲罰一下他。為楊舒雯妹妹出頭。」

  「不用了,別節外生枝,留著他也好,讓大家知道,以後看男人注意點,別什麼男人就愛,渣男不值得。」

  「嗯,不去管他了,他不鬧事就好。蘇姐姐今天真美,台下可都是你的愛慕者。姐姐有沒有考慮挑一個?」

  「淨瞎說,去忙去吧。我準備登台了。」

  雖說楊如楚驕橫跋扈,但是也知道有哪些人不能惹,現場也只敢搶一些商人的位置。

  一、有背景的不能惹,劉家之類的。

  二、讀書人不能惹。

  讀書人很奇怪,讀書人和武人的境界劃分不一樣,讀書人全靠悟性,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一朝悟道,一飛沖天。

  讀書人劃分為四個境界。

  自然境。

  功利境。

  道德境。

  天地境。

  四個境界沒有和武人對應的境界,儒家四境戰鬥力因人而異,戰鬥力忽高忽低,但是高端戰力都很強就是。大燕的各個讀書人都有書院,一般書院也很護犢子,總而言之就是得罪讀書人不划算。所以楊如楚最多和讀書人嘴炮一下,但是罵人怎麼能罵過讀書人呢?所以就避而遠之。

  蘇汐婉的愛慕者,大多數都是讀書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現場來助威的多半是讀書人,表演過半,楊如楚過了一開始的新鮮感,就覺得無趣。周邊都是文化人,在吟詩作對,他自己每次只能對看台說,這姑娘好看,這個也好看,那個也不錯,就詞窮了。只能騙騙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旁邊都是「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等等。

  聽了蘇汐婉的《青玉戀》,小生偶得一句……

  下半場,都是文人在相互吟詩。

  楊如楚也覺得無趣,就帶著眾人離去。紅花樓姑娘漂亮,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玩得不盡興,要玩得開心,還是去皮肉場所,迎春樓。

  楊如楚四人微醺狀態走在去迎春樓的路上。由於是半夜,街上冷冷清清也沒有什麼行人。

  四人說著葷段子,邊走邊說,到了迎春樓如何如何。

  此時一人擋去四人的道路。

  「爾等可是陳武的徒弟?」黑衣人問道。

  「是又如何,你是何人,為何攔我等去路?」一人開口道。

  「我乃奢香夫人關門弟子,十年前我師傅敗於陳武,掛念到現在。今天我就為……為我桃花派挑戰你們,我輸了立馬走人,從此消失江湖,你們輸了,就昭告天下,你們不如我桃花派。如何?」

  四人眼神瞬間清澈起來,原來是來踢館了。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白天不來,大晚上堵在街上。

  黑衣人便是劉波。泡澡過後,劉波已經把劍法推演到高級劍巔峰。感覺應該可以打得過楊如楚,再不濟也能跑路。所以劉波穿著夜行衣在街上,等著楊如楚幾人。

  「狂妄!」說著一人就猛衝過來然後打向劉波。

  可能是高級劍大成,這人在劉波眼裡動作十分緩慢。劉波側身一躲,揮劍一拍。這人就飛出去了。

  「原來我那麼強。」劉波心裡想著。然後開始說道:

  「你們一起上吧!」

  剩下三人覺得今天遇到硬茬了,就一起上了。

  劉波絲毫不慫,拔劍,揮劍。

  「看我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說著就砰砰幾聲,三人分別,被劍拍出去了。劉波沒想殺人,沒用劍刃,就想試試自己現在的劍法和境界。嗯,至少比四境巔峰強,原來自己強得可怕。

  「呸,啥也不是,你們還得練練。」說著劉波就消失在街頭,留下四人在哀嚎。

  第二天,陳武聽聞徒弟被打了,趕忙過來看看情況。

  「桃花派,奢香夫人?老夫從未聽聞有這個門派,這號人物。你們四個莫不是去吃花酒,被人打了,然後誆騙我吧?」陳武氣憤道。

  「師傅,我們怎麼敢,昨天那人確實這樣說的。那人武藝不凡,幾招就把我們打趴下了。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有點詭譎,楊師弟也不是對手,那人肯定是五境強者。師傅,他很有可能過來踢館,我們不可不防啊。」

  陳武聽著徒弟振振有詞,心裡不免打鼓。自己年輕的時候,確實放蕩不羈,但是從未招惹過女人,一切都按照拳頭說話,打不過,就從心,沒得罪什麼人吶。

  在陳武不解的時候,劉波可是睡得一個好覺。

  自己離高手又進一步了,接下來就可以開啟劍譜中篇了,想想不免多吃了幾碗飯。

  「聽說了嗎,楊如楚昨晚被人打成豬頭了。聽說有一少年俠客,知道了楊如楚的事跡,十分氣憤,就出手教訓了一下楊如楚。」玉山幾人在竊竊私語。

  劉波知道了,心裡啞然一笑,少爺我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