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保證讓你爽上天

  鍾靈毓倒吸了口涼氣。

  男人深邃硬挺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如同蟄伏的獵豹,下一秒似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她聲音堵在喉嚨里,只余面上一片驚恐。

  「睡一次,兩千塊和一棟花園洋房,要不要?」

  沈懷洲目光格外有侵略性,似餓極的野獸,貪婪凌厲。

  壓迫感節節攀升。

  鍾靈毓精神緊繃,後背溢出冷汗,「我不...不借錢了。」

  「不借,也得借。」

  拒絕的話,來不及說出口。

  鍾靈毓已經被托抱著,坐在辦公桌上。

  男人擠進她雙腿間,扣住她的後腦,垂頭含吻她的唇。

  舌尖又潮又麻,兩片唇瓣緊貼,急促而兇狠。

  她抗拒,又不適地劇烈掙扎。

  沈懷洲抬手撥開她斜襟衫上的盤扣,順著肌理揉按撫觸。

  前幾日憐惜她傷口剛好,饒過她一回。

  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這丫頭完全沒自知之明,都不知道她的滋味兒有多棒,讓他心癢。

  鍾靈毓掙扎的厲害。

  沈懷洲用盡手段撩撥,他沙啞著嗓音,命令道:「別亂動。」

  鍾靈毓不聽,啜泣著推搡,一副可憐樣,「我真不借錢了。」

  然而,她越是哭,越會激發男人骨子裡的獸性。

  沈懷洲按捺著狠狠貫穿她的衝動,耐心哄道:「睡一次是睡,第二次就不讓了?給你兩千塊和一套花園洋房,你又不虧,不然再添一箱首飾,可好?」

  鍾靈毓身子發軟,腦袋卻不昏,「我不要。」

  沈懷洲輕笑,「不要?都進狼窩了,說晚了。」

  話落,他親了親她的唇,儘量溫柔安撫,「乖些,放鬆,不然容易弄傷你。」

  鍾靈毓紅唇微張,抗拒的話被他堵進喉嚨,支離破碎。

  關鍵時刻,外面的門突然砰砰作響。

  頻率很急促。

  沈懷洲正掐著鍾靈毓的腰。

  敲門聲不止,他抬眸衝著門方向,冷聲問:「什麼事?」

  李副官剛要把門推開,被沈懷洲冷厲的語氣嚇得一愣。

  但想到有急事,也來不及多想,他站在外間,沖裡面說:「少帥,趙師座吵著要見您,說見不到您,就要兵戎相見。」

  隨著雲軍勢力擴張,軍隊內部逐漸形成三個派系:老派、新派以及直派。

  像趙師座,便是隨沈大帥一起打下江山的老派代表。

  而沈大帥直轄的嫡系軍隊,則是直派。

  新派,隸屬於沈懷洲麾下。

  直派中立,新老兩派內鬥較為激烈。

  此刻趙師長前來『拜訪』,實打實是來找茬的。

  沈懷洲被擾得興致全無。

  他起身鬆開鍾靈毓,吩咐李副官,「先拖著他,等會兒再讓他進來。」

  「是,少帥。」

  鍾靈毓迅速起身,趕緊捉住扣子。

  扣子又小又滑,她心有餘悸,手還在發抖,怎麼也系不上。

  沈懷洲抬手給她整理好衣服,拍了拍她的背,「在這老實等著。」

  「幹什麼?」鍾靈毓既難堪,又委屈,不免有幾分哀怨。

  他捏了捏她的臉,「以為你今天逃得掉?」

  鍾靈毓揚手狠狠拍開他,轉身要跑。

  背後傳來他幽幽的聲音,「敢出這道門,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鍾靈毓腳步驟然頓住,氣得破口大罵,「土匪,你不是人。」

  沈懷洲不痛不癢,大手捏了捏她的後頸,「旁邊坐著去,餓了那邊有點心可以吃,等我回來收拾你。」

  「走開。」鍾靈毓張牙舞爪把他扒拉開,又氣又慫找了個角落,一屁股坐下去。

  沈懷洲點了根煙,沉沉笑了聲,掩門離開。

  不一會兒,外間便亂鬨鬨一片。

  鍾靈毓不敢逃跑,坐著又無聊,乾脆看熱鬧。

  她悄悄拉開一條門縫兒,偷摸著往外瞧。

  只見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禿腦殼的中年男人,正氣勢洶洶破口大罵,「沈懷洲,你把老子那批軍火還回來。」

  這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趙師長。

  鍾靈毓腹誹,這腦瓜子一根毛都沒有,鬍子倒是長,真沒個師長的形象。

  沈懷洲指間夾著香菸,閒適吞吐著雲霧,「趙師座記岔了,我不記得有拿過你軍火。」

  「你他媽放屁。」趙師座對著地面,呸了一聲,「老子運來的那批新槍,就是被你劫走了,你以為你藏得住?」

  沈懷洲不是什麼君子。

  他幹過的缺德事不少,也坑過不少人。

  慣會死不認帳。

  做過的,他也說沒做過。

  眉頭微挑,沈懷洲吐出一口煙,才不疾不徐說:「往尊敬了說,我應該叫您一聲趙伯伯。但在軍中,就沒必要糾結這些繁文縟節,所以別怪我說句冒犯的話。您沒有我父親的手令,背地購買軍火,這是要幹什麼,造反?」

  趙師座臉色發青,厲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麼。」

  沈懷洲按滅煙,表情意味深長,「既然您沒打算造反,那私下購置軍火,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幫你父親擴軍,實現宏圖偉業。」

  「是嗎?」

  沈懷洲視線犀利,盯得趙師座幾乎不敢看他。

  惱羞成怒,趙師座大拍桌案,「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對你父親忠心耿耿,容不得你這黃口小兒來質疑,我在跟你說那批軍火的事,給我還回來。」

  沈懷洲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懶散說:「您口口聲聲說是我劫的,證據呢?」

  就是因為沒證據,趙師座才惱怒過來質問。

  否則他早就帶人把那批軍火搶回來了,還用得著跟沈懷洲這潑皮無賴周旋?

  他憤怒不已,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李副官適時出來唱白臉,「師座,少帥前陣子一直忙剿匪之事,哪有時間劫軍火。依我看,定是有心懷不軌的強盜,將軍火偷走,還從中作梗,試圖挑撥您和少帥的關係。大家都是雲城的肱骨之臣,何必互相猜忌?」

  趙師座冷哼一聲。

  到底是不是沈懷洲劫走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不過是苦於沒證據。

  沈懷洲這混帳羔子又是個只進不出的貔貅,被他納入口袋的東西,很難再拿回來。

  眼見著拿回軍火沒希望,趙師座又不想吃了這個啞巴虧,立刻改口說:「憑你空口白牙,說幾句好聽的話,就想讓我信你們?除非答應我兩個條件。」

  李副官態度恭敬道:「師座請講。」

  「你們麾下的第八師,前陣子得罪我所帶領的第七師,我要你們親自過來道歉;再者,以後第八師的人員調配,需經過我手令,才能執行。」

  沈懷洲沉了臉。

  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道歉便罷,第二個條件,明目張胆要架空他用人權利。

  他冷哼一聲,沒開口。

  李副官說:「道歉無妨,只是調配用人,方方面面涉及太多,此事需得同我第八師幾位團長商量,才能予以師座您答覆。」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這是在故意拖延。」趙師座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砸在桌上,「給你們一天時間,明日一早,我得不到想要的答覆,那咱們只能用槍桿子說話了。」

  說完,他將門摔得震天響,轉身離開。

  此事非同小可,李副官立刻召集各位團長,以及幾位參謀,在外間商議。

  來來回回就是同意和不同意,這兩個乾巴巴的建議。

  鍾靈毓聽得直打盹。

  睏倦間,濃烈的雪茄氣息席捲了她。

  揉了揉眼睛,她一抬眸,便見到沈懷洲揶揄望著她,「小東西,你夠膽大,一直在偷聽?」

  鍾靈毓一臉心虛。

  沈懷洲把她按在牆上,垂頭吻了下來。

  不似方才的粗暴急切,只是摩挲著她唇角。

  鍾靈毓急切推他,「少帥,你能不能放過我?」

  沈懷洲被方才的事情一攪和,也沒打算再睡她。

  不過是瞧見她一副剛睡醒的憨態,覺得可愛,想親一親她。

  這會兒見她古靈精怪的模樣,又有些忍不住了,他輕咬她的耳根,曖昧輕笑,「做這種事很舒服的,我保證讓你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