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儀只是隨便一說,不曾想沈晚吟竟然真敢和她回老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想想過去,每次沈晚吟到老宅,可都要吃些苦頭。
她們兩個人能坐在一起喝茶?
孫明儀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
傅家老宅的院子裡種了許多名貴的牡丹花,聽聞孫明儀最愛牡丹,也會親手侍弄。
下午時,她們兩人在院子裡喝著茶,入目是雍容盛放著的牡丹。
「這些牡丹可真漂亮。」
「很少有人能有眼福看到我種的牡丹,今天你也是得了棠兒的面子。不過,沈培林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你為什麼會記得棠兒的生日?」
孫明儀喝著茶,轉頭看向沈晚吟。
自從傅棠出事後,那些巴結的人全都躲得遠遠的。
過去三年多,能記得傅棠生日的,也只有孫明儀罷了。
「雖然夫人不喜歡,也不願意承認。可我們終究是一家人,我記得自家大哥的生日,這是應該的。」
沈晚吟回答時嘴角掛著恬淡的笑意。
孫明儀聽到這話,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她偏頭看著沈晚吟,心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傅北崢這人冷酷無情,沒想到還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妻子。不過他也是瞎了眼,好好的明珠看成魚眼睛,到底是登不上檯面的孽種,只有那麼點眼界。」
「……雖然有些冒失,可我聽到夫人罵傅北崢,心裡居然還有些高興。」
沈晚吟聽著孫明儀痛罵著傅北崢,她頓時覺得解氣。
聽她這麼說,孫明儀愣怔片刻後也呵呵的笑起來。
「沈晚吟,你這個小丫頭真有意思。」
「謝謝夫人誇獎。」
此時二人說笑著喝茶,這種畫面太讓人詫異。
可莫名的卻很和諧。
「聽說你終於想明白要和傅北崢離婚,怎麼?又不想離了?」
「離不了……這事兒一言難盡。」
沈晚吟沒想到孫明儀也會關注這些八卦。
不過她這次來老宅,是另有目的。
「太太,我能問你一個事嗎?是你想傷了小桃紅嗎?」
沈晚吟思來想去,不對傅北崢動手,卻想挑撥她和傅北崢關係的人,這世上好像真沒幾個。
孫明儀聽她這麼直接,頓時輕笑出聲:「你這丫頭還真坦誠。我要是說,那件事跟我沒關係,你信嗎?」
「我信!之前我是懷疑過夫人,但剛剛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不是你。」
「我是恨傅北崢,恨不得殺了他。可我也知道,有傅北崢在江城才不會亂。當年好不容易守住的江城,在傅北崢手裡也還是屬於傅家。」
孫明儀不遮掩自己對傅北崢的恨,可她也不傻。
她和傅北崢的恩怨算起來是傅家的內鬥,才不會被別人利用,雖說之前的確有人找過她。
「雖說你想和傅北崢離婚,可你還是愛著他吧?不然你今天也不會和我回老宅,傅北崢遇著你是他的幸運。可你遇到他……可惜呀!」
「我也不知道,這可能就是命吧!」
說起這些,沈晚吟只得慘澹的笑笑。
……
晚上七點左右,沈晚吟還沒有回傅公館。
傅北崢終於決定前往老宅。
孫明儀其實和沈晚吟有些相似,瘋起來是誰也攔不住。
在去老宅的路上,傅北崢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過。
以孫明儀的脾氣,沈晚吟會不會被欺負?
哪知,等傅北崢趕到老宅時,沈晚吟居然和孫明儀說說笑笑的吃蛋糕。
「……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
傅北崢冷眼看向沈晚吟,縈繞在他周圍的氛圍很是冰冷。
「早就聽說老宅的牡丹是江城一景,今天就纏著夫人過來看看了。」
沈晚吟輕聲和傅北崢解釋。
孫明儀能和她有說有笑,但不代表會給傅北崢好臉。
「真是晦氣,好好的日子被某些人給破壞了。」
她沒好氣的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牡丹看完了就走吧!」
孫明儀離開前狠狠白了傅北崢一眼。
一會兒後,就只剩下沈晚吟和傅北崢。
「回去吧!」
傅北崢不多說,冷冷吐出兩個字後就推著她離開。
沈晚吟感覺到傅北崢很不高興,想起之前激怒他時的場面,她當然不敢說話。
然而,走到半途,傅北崢卻招招手,讓已經成為親隨的費烈過來。
「送太太上車,我一會兒過來。」
說完,傅北崢轉身就走。
沈晚吟還想叫住他,可張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
出傅家老宅的路上,費烈終於有機會單獨和沈晚吟在一起。
「太太,對不起……之前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你道歉,那天在劇場時,我明明該好好保護你的。」
費烈這些日子來一直心懷愧疚。
沈晚吟聽到他的道歉卻是淡淡一笑。
「你沒有錯,你只是聽了我的命令罷了。過去的就算了,別記在心裡。」
縱使沈晚吟這麼說,費烈的心依然愧疚。
在他的心裡,沈晚吟該是被高高捧著,用心呵護的珍寶,不該經受那些欺負、羞辱。
至於傅北崢……費烈崇拜傅北崢,可又怨恨他欺負沈晚吟。
這種感覺很複雜,一直交織在費烈的心頭。
……
沈晚吟在車上等了很久,四周漆黑著,只有掛在老宅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散發出微微的亮光。
終於,等傅北崢從老宅出來。
他一上車,沈晚吟立刻聞到一股牡丹溫和又沁人心脾的香味。
就在沈晚吟詫異,怎麼會聞到牡丹的香味時。
傅北崢竟是猛地將一束牡丹花塞到她的手裡。
剛剛他到底做什麼去了?
「傅北崢,你這是幹什麼?你明知道她最寶貝那些牡丹花,你居然偷偷摘了這麼多。」
沈晚吟捧著牡丹花,驚得心跳都加快。
傅北崢聽罷,不以為意的哼了哼。
「不是偷偷,光明正大摘的。不是說來賞牡丹嗎?摘回去你慢慢賞。」
傅北崢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可沈晚吟頓時只覺頭疼。
這要讓孫明儀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鬧騰。
「傅北崢,你是不是屬牛的?」
「什麼意思?」
沈晚吟突然這麼問,傅北崢還有些不明白。
「牛嚼牡丹,說的可能就是你吧!」
她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嗅著手裡牡丹的馨香,沈晚吟不知為什麼,心情瞬間特別的好。
當晚,這束牡丹花就放在沈晚吟的臥室中。
這夜,沈晚吟睡得有些早。
在她已經睡熟的時候,房門卻咯吱一聲打開,站在門口的傅北崢也聞到牡丹的味道。
「就這麼喜歡?」
傅北崢微微皺眉,很不理解的小聲說著。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關門的動作卻是一頓。
最後他掙紮好半晌,像是終於決定好,他接著邁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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