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王世榮傷情曝光,人心浮動

  經過昨天的遭遇,沈晚吟臉色有些蒼白。【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她披著墨綠色大衣,捲曲的長髮隨意地紮起後就出了房間。

  讓她記掛的還是礦山的事,袁虎都能這麼肆無忌憚,他背後的j國人指不定還有什麼陰謀。

  事到如今,她個人的安危都已經不算什麼大事。

  如果j國人真有什麼計劃,不知道多少人會因此喪命。

  現在能窺得其中秘密的突破口,也就只能落到袁虎身上。

  袁虎被關押在後院的小房間裡,有人嚴密看押。

  礦山其他人已經被傅北崢秘密送走,袁虎的身份特殊,哪怕沈晚吟不說,傅北崢也會儘快見袁虎,儘可能從他嘴裡撬出那些秘密。

  袁虎一直被拷在柱子旁,這讓他想好好躺下睡一覺都不行。

  一夜過後,袁虎臉色也有些蒼白。

  他已經成為階下囚,沒了之前的風光,甚至還會沒命,這樣的日子讓他每一秒都覺得煎熬。

  袁虎看到推門而入的沈晚吟時,他一雙陰戾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沈晚吟。

  「我真是後悔,昨天沒有直接弄死你……」

  袁虎嗓音嘶啞地說著,帶著咬牙切齒的表情。

  只是,不可能否認的是,無論什麼樣子的沈晚吟都有一種獨特的美。

  她就像冬日孤傲的寒梅,即便這時看著憔悴,眼神里的堅定也讓袁虎感慨。

  控制不住的,袁虎想著,如果他和沈晚吟不是敵人,估計也能做朋友?

  袁虎意識到自己在想這些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殺我了。」

  沈晚吟聽到袁虎這話,也是冷笑著。

  接著,沈晚吟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袁虎倒是沒想到沈晚吟會這樣,他一夜沒喝水,嘴唇已經乾裂了。

  他也沒客氣,直接拿過水喝了起來。

  最後,他是直接讓沈晚吟把茶壺遞給他,就這麼他捧著茶壺大口地喝著水。

  等袁虎總算盡興之後,他隨手把茶壺一扔。

  啪的一聲,茶壺的碎片散在他的腳邊。

  「以為拿點水給我,就能換取什麼情報,沈晚吟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你大清早過來看我,你想要的是什麼,我當然清楚。不過,那可是我保命的東西,怎麼可能告訴你?」

  袁虎嘲諷地說著,他看了看沈晚吟,說得倒是很直接。

  「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還不如回去好好歇歇,現在我還有些憐惜你,昨天對你下手實在太重。只可惜,傅北崢進來得早了點,要不然……我是不是就能得到你了。」

  袁虎輕佻地說著,他看沈晚吟的眼神更加的露骨。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除了激怒沈晚吟,多少也是有點兒真心的遺憾。

  沈晚吟這樣的女人,要是他能得到的話,想想也覺得格外美妙。

  若是袁虎之前見過的那些女人,被這番羞辱後,估摸著怎麼能都得羞憤地逃跑。

  沈晚吟聽罷,沒有絲毫反應不說,她還搬了凳子坐到了袁虎的面前。

  「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怎麼能走呢?再說,我都沒嘗試過,你怎麼能斷定撬不出你嘴裡的秘密。」

  沈晚吟微笑著說道。

  她微微皺眉,一雙眼睛帶著犀利地盯著袁虎。

  「你剛才說,你靠著那些秘密保命,但是一旦你被傅北崢抓住的消息傳出去。無論你是否保守秘密,j國人都會認為你泄露了彼此的交易和秘密。」

  沈晚吟要麼不說話,要麼說的話就直戳袁虎的心。

  她看著袁虎剛才還得意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哪怕只有一瞬,她還是抓住了。

  瞬時,沈晚吟的笑更多了幾分。

  「袁虎,你好好地想想,真到了那個時候,到底是誰想殺你?也許,你還得靠傅北崢來保護你才行。」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隨意,仿佛只是來見見袁虎而已。

  甚至,沈晚吟說完這些話後,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反正你都成這樣了,我也不著急。咱們慢慢耗著,看誰更恐懼。」

  「沈晚吟,你別想嚇唬我。我這小半輩子都在刀尖上舔血過來的,還能怕你這麼個娘們兒。對你,我實在是遺憾……看看你那身材,真要是昨天時間再多點,你就成了我袁虎的女人了。」

  說著,袁虎猙獰地笑著,他望著沈晚吟時眼神里都是狂熱。

  只是沈晚吟才不管這些,她直接轉身就走,都不再給袁虎一個眼神。

  如袁虎說的,她還需要再休息。

  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多,沈晚吟得儘快讓自己恢復好,才能應付那些事。

  「沈晚吟,雖然我昨天才認識你,可我看得出,你是個傻女人。你一直都在為別人想,也在保護別人。可是你自己呢?無論礦山原本是屬於誰的,j國人都勢在必得,之前王世榮擋了他們的道,看看他的下場。現在又是你,之前你對你收到的『禮物』還滿意嗎?」

  袁虎怒火中燒著,他大聲地質問著沈晚吟,偏偏越是這樣就越泄露他的心虛。

  對袁虎而言,他覺得自己一再地低估了沈晚吟的實力。

  剛開始,他還以為沈晚吟想威逼利誘地讓他說出秘密,哪裡知道她直接一刀戳在他的心頭,把他最恐懼的事情點了出來。

  和j國人做生意,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一旦對他們無用,袁虎就成了隨手可以丟棄的玩意兒。

  所以他得始終對j國人有用才行,然而他現在卻被傅北崢抓住了……

  當沈晚吟得知袁虎也清楚那天她收到的那份『禮物』時,倒沒有什麼驚訝的。

  不過她還是回頭看了袁虎一眼,接著輕蔑地笑笑。

  「如果我是怕死的人,在受到那樣的死亡威脅後,應該早就逃離江城,絕不會還要到礦山一探究竟。昨天我做的那些你也看到,不是嗎?」

  「你真不怕死?」

  「當然怕,可是我和你這種人不同,為了心中信念而死是榮耀的。更何況,若一人死,能讓無數人脫離危險,那也是筆划算的買賣。袁虎,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懂這個道理。」

  「……我才不想懂,什麼忠義家國,你們這些人就是傻子。」

  沈晚吟也清楚,和袁虎這樣的人談這些,相比之下對牛彈琴都更輕鬆。

  所以她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走出小房間。

  如今,能做的就是和袁虎打心理戰,就賭他為了活命可以不惜一切。

  接下來只能交給時間,看袁虎會怎麼反應。

  隨著門打開,沈晚吟剛跨出門就看到站在門檻下的傅北崢。

  遲疑片刻,沈晚吟走向他。

  「看著你還在睡,我就沒喊醒你。我就是想過來看看是否有機會能從袁虎嘴裡套出點什麼,雖說可能性不大,但總歸是要嘗試一下,是吧?」

  沈晚吟說著,還有些無所謂地聳聳肩。

  「雖說今天沒套出什麼,可我說的話也夠讓他擔驚受怕兩天了,說不定最後還真能讓他自己把實話說出來。」

  聽著她的話,傅北崢沒有回答,只是雙眸緊緊地望著她。

  怎麼了?

  半晌後,沈晚吟也開始泛起嘀咕。

  沒等她開口繼續問,傅北崢卻是長臂一伸,竟是將她用力地摟入懷中。

  傅北崢這般舉動,讓她不由忐忑。

  剛才袁虎說那些話的聲音可不小,傅北崢是不是聽到了?

  「傅北崢,你……」

  「以後不可能再去做危險的事,有我在,你無需去出頭。沈晚吟,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傅北崢說這些話的時候也算克制,哪怕他的情緒翻湧著,可還是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沈晚吟聽到她這麼說,最初有些茫然。

  很快,她反應過來。

  昨天的事的確很兇險,任是她準備還算充分,也沒辦法想到礦山上的所有人都在為j國人做事。

  經過這件事,沈晚吟不由的還有一個很觸目驚心的念頭。

  如果說,j國人能和袁虎做生意。

  那在江城或者是錦洲城,他們又是否用同樣的方式讓人替他們做事呢?

  昨天袁虎提到過,j國人並不是直接和他接觸的,而是利用他曾經認識的人。

  沈晚吟想著這些,總覺得江城估計得好好查查了。

  「傅北崢,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要和你說。」

  接著,她嘆息一聲,還是把知道的這些事說出來。

  傅北崢沉著臉聽著。

  結束後,沈晚吟見他沒有說什麼,也就和他慢步回去。

  平日的沈隨安總喜歡賴床,但今天不同,她早早地爬起來就想去找沈晚吟。

  還隔著一段距離,小人兒見到沈晚吟後,頓時激動地大喊起來。

  緊跟著,小人兒跑著朝沈晚吟衝過來。

  在軟糯的小傢伙奔想沈晚吟懷裡的那一刻,沈晚吟只覺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似的,她的內心無比的滿足。

  「媽咪,你有沒有事啊?昨天壞叔叔不讓我看你,他真的壞死了……媽咪,你不能有事,不能拋下小安。」

  小人兒用力地抱住沈晚吟的脖頸,說這些話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大聲哭起來。

  聽著沈隨安的哭聲,沈晚吟的心都快要碎了一般。

  如果可以,她當然想一直陪著女兒,只是如今只能是身不由己。

  沈隨安好似也擔心沈晚吟沒了似的,之後的時間裡,她就一直牢牢抓住沈晚吟的手,怎麼都不鬆開。

  哪怕吃早飯時,小人兒還撒嬌著讓沈晚吟餵。

  瞧著她嬌俏的模樣,沈晚吟也是寵溺地滿足。

  吃過飯後,沈晚吟也帶著小人兒出去玩,難得來一次桃山,她也想著讓小人兒玩得盡興。

  一直到下午時,玩了大半天的沈隨安也是趴在沈晚吟的肩頭睡得香甜。

  哪怕是睡著,小人兒也是緊緊抱著沈晚吟,怎麼都掰不開。

  傅北崢嘗試了幾次,最後沈晚吟無奈,她也擔心吵醒了沈隨安,所以也就由著她去了。

  三點左右,桃山的陽光仍舊溫暖。

  敞開的窗子時不時有溫柔的微風拂過,伴隨著香氣,時而也會有粉色花瓣飄落進來,隨即撒在桌面上。

  沈晚吟望著這個美好畫面,眉頭卻是皺著的。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遠在錦洲城的王世榮打去電話。

  現在的王世榮逐漸恢復過來,雖說還需要用拐杖走路,但已經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哪怕是這樣,醫生給出的檢查結果也不容樂觀。

  王世榮的傷是會好,只是沒能徹底治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復發。

  甚至,要是王世榮的傷再復發,不清楚會不會更嚴重。

  當王世榮接到沈晚吟打來的電話時,頓時一喜。

  沒等王世榮仔細地詢問這些天沈晚吟的情況,就聽沈晚吟面無表情地說道。

  「王世榮,你去國外做手術吧!不論是否準備好,你去國外吧!」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小晚吟,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你是我珍視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健康地活著。別的事,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好。」

  「……好,我儘快安排。」

  王世榮聽著沈晚吟的話,還想問些什麼的他突然放棄了。

  他了解沈晚吟,她說什麼、做什麼,總是有她的道理。

  今天她莫名其妙地說這些,總是有道理。

  王世榮清楚自己的身體,他這樣是無法為沈晚吟做些什麼的,最好的辦法還是只能做手術。

  不過,既然是手術就總會有風險。

  或許王世榮這一去就回不來。

  在離開前,他也得安排一些事情。

  只是,就過了兩天左右,王世榮即將出國治療的消息,不知道從哪裡就傳了出去。

  甚至,他的傷情是始終保密的狀態,知道的人並不多。

  就連沈晚吟給出病例時,都是用的化名,可以說已經極為嚴謹。

  但早上報紙上刊登出王世榮的傷情。

  在新聞中,還描述他極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這樣的操作令誰都想不到。

  王世榮作為全國首富,出了這種事情當然是令無數人譁然。

  說來,王世榮的生意已經遍及全國乃至國外,他要是死在國外,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沈晚吟看到報紙時,她剛回到江城。

  一時間,她也是有些慌亂,暫時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這樣的新聞出來後,自然是引得人心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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