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江邊,夕陽逐漸西沉。Google搜索
一直被關在船艙里的宋鶯鶯試圖趴著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
只可惜她做的這些都是徒勞。
沒多久,有人送來干硬甚至還有霉點的饅頭。
直到這個時候,宋鶯鶯徹底受不了。
她用力地把那盤饅頭砸在地上。
「劉良庸呢?把劉良庸給我叫來,再把我繼續關著,信不信我死給你們看。」
宋鶯鶯情緒激動地說著。
就看她抓起地上的盤子碎片用力地抵在脖頸處。
劉良庸的手下看到宋鶯鶯反應這麼大,也是不敢有絲毫遲疑,迅速去找劉良庸。
這會兒的劉良庸還在船艙里吞雲吐霧。
看起來他極為享受這個時刻,快要昏睡過去的樣子。
之前宋鶯鶯給他平時的補藥里放了別的藥,這兩年劉良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
他還被這些藥控制住心神,曾經劉良庸試圖戒掉這些藥,結果根本就沒有用。
當手下說著宋鶯鶯要尋死的時候,睜開眼睛的劉良庸眼睛裡都是狠意。
「這個臭娘們兒,我沒找她好好算帳已經仁至義盡,她還不知足。」
劉良庸陰狠著臉說著,也緩緩站起來。
「宋鶯鶯這個女人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來,她才不可能尋死。」
對宋鶯鶯已經了解透徹的劉良庸不屑地說著。
不過宋鶯鶯既然要見他,劉良庸看在兩人同床共枕好幾年的份上,還是去見了她。
等來到下層狹小潮濕又充滿霉味的船艙,劉良庸嫌棄的用手帕捂住口鼻。
宋鶯鶯看到他後,氣得渾身都顫抖著。
「你也知道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趕緊把我放出去,不然我能讓你有命來江城,沒命離開。」
宋鶯鶯在劉良庸面前永遠氣勢洶洶。
這也源於她有這個底氣。
畢竟劉良庸都還是她救出來的,更別說劉良庸那些殘部能集結,也是靠著宋鶯鶯安插的人還有花費不少的錢。
「我把你從監獄裡救出來,你不感謝我,反倒把我虜到這種鬼地方到底什麼意思。要不是我尋死覓活,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見我。」
「鶯鶯,你這張嘴就是太不饒人,總該給我說話的機會吧!」
劉良庸冷笑著說道,他看著臉上蒙著黑紗的宋鶯鶯,眼裡有幾分嫌棄。
「聽說你的臉已經毀容了,傅北崢在怎麼照顧你?當初你跟著我的時候,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幫你弄來,你要是好好跟著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嘖嘖兩聲,劉良庸假惺惺的露出憐憫的表情。
「是,這次我們說好,趁著傅北崢不在江城,你想辦法讓我的人進駐江城。而我可以把更加繁榮富庶的江城拿到手……這個計劃聽起來是很誘人。可我上過好幾次當,怎麼敢再信任你?」
結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宋鶯鶯所謂的幫他拿到江城,就是讓他的人最後一個個慘死在傅北崢的部下手裡。
還好劉良庸長了一個心眼,那晚並沒有進江城,否則他就該是宋鶯鶯的手下亡魂。
「既然你不信我,為什麼還要來江城?」
宋鶯鶯嘲諷的說著,語氣也是不善。
「我看你就是怕傅北崢,就算沒有傅北崢的江城,你也不敢進來。說到底你就是個廢人,我在你身邊幾年,我早把你看透了。」
「宋鶯鶯,在羞辱之前,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現在你在我手上,你的生死也捏在我手裡。」
「你真的敢殺了我?沒有我的支持,你看看錦洲城有誰會暗中給你錢,養你的那些殘部。又有誰會在你死到臨頭的時候救你。就算你被我利用,可你還是活得好好的。」
「放屁,你這個臭娘們兒,騙得我團團轉,還讓我丟了錦洲城變成落水狗……我知道,憑我現在的勢力要想贏傅北崢談何容易?但是我就算死,也得拉你做墊背。」
劉良庸陰惻惻的笑著,望著宋鶯鶯的眼神里都是癲狂。
宋鶯鶯直到這會兒才隱約明白些什麼。
頓時,她再不敢說狠話,反倒態度柔和下來。
「良庸,我們恩愛幾年,也算是夫妻一場。之前是我被傅北崢蠱惑,鬼迷心竅才做出背叛你的事。我不是又把你救出來了?這次傅北崢不在,有我幫你,肯定會讓你奪下江城。」
宋鶯鶯說著就要靠近劉良庸。
這時的劉良庸看著突然靠近的宋鶯鶯,突然抬手扯掉她臉上的黑色面紗。
船艙里昏暗的燈光下,宋鶯鶯驚叫一聲,她來不及躲開,那張布滿疤痕的臉就露在劉良庸的面前。
剛剛用過藥還有些飄飄然的劉良庸看到宋鶯鶯這張臉,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想著曾經他們兩個人恩愛纏綿的模樣,又看看宋鶯鶯這張臉,劉良庸頓時胃裡一陣翻湧。
最後他竟是一偏頭差點吐出來。
「聽說傅北崢還要把你娶回家?就你這副鬼樣子,傅北崢還能看得下去?他也算是個人才。」
緩了緩的劉良庸突然痛快地大笑起來。
「再說,你也是我玩膩了的女人,傅北崢不介意撿破鞋,還真是心大。」
說話間,劉良庸笑得越來越大聲。
只是在他得意的時候,突然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用手帕捂住嘴,劇烈咳嗽後竟是吐出血來。
劉良庸用力的呼吸幾下才好轉。
「都到這個地步,我也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來江城就不是為什麼大帥的位置。我去看過醫生,說我沒多少日子可活,就是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一直給我吃什麼狗屁補藥。現在我的身體徹底虧空了,我活不了多久,你也別想留在這個世上。」
劉良庸眼裡充滿恨意。
「宋鶯鶯,我是真喜歡過你,可你太惡毒。傅北崢不會要你,毀容的破鞋罷了,只要我一死你就徹底失去利用價值。所以,倒不如陪著我一起死,總比你被傅北崢榨乾剩餘價值後隨手一拋要好吧!」
劉良庸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很感慨。
哪怕他再不甘心,還想和傅北崢斗一斗,他也沒有實力和時間。
他想過,最恨的是宋鶯鶯。
所以在死的時候,怎麼也得拉著她一起。
然而劉良庸卻沒有注意到,當他說這些話時宋鶯鶯的眼裡充滿了怨毒。
昏暗的燈光下,宋鶯鶯布滿疤痕的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突然,就看她衝到劉良庸的面前,順勢就拔下他腰間的配槍。
可惜她按動幾下扳機卻發現沒有子彈。
「鶯鶯,我被你害得那麼慘,過來見你的時候怎麼會不留一手。」
劉良庸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得意地笑起來,接著掏出早被他取出來的子彈。
這時的劉良庸徹底放鬆警惕,在他看來柔弱的宋鶯鶯根本不是威脅。
「真是太遺憾了,原本在臨死前我還想和你舊夢重溫一下,哪知道你這張臉這麼丑,丑得我都快吐……」
哪知,劉良庸的話還未說完,站在他面前的宋鶯鶯手上竟是突然拿著鋒利的刀片。
她伸手用力地在他脖子處一滑,暫時他都還沒反應。
也就眨眼間,劉良庸的脖頸處就噴湧出大量的鮮血。
「你以為我不留一手就敢讓你來江城?你是什麼樣的東西我也早就明白,讓你來江城就是給我當墊腳石,你還真以為能贏我?」
宋鶯鶯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抬起腳用力地踩在劉良庸的臉上。
這時流出大量鮮血的劉良庸呼吸逐漸困難,他只能癱倒在地上無力地掙扎。
宋鶯鶯卻是張狂又得意踩著他的臉,看著他一點點咽氣……
經過幾天的搜索,孫明儀的人在隱蔽的江岸發現可疑的船。
等她的人趕到時,卻發現船上無人看守。
最終,這些人尋到關押宋鶯鶯的船艙時,門一打開,入眼就是早已慘死,還已經涼透的劉良庸。
宋鶯鶯像是早知道有人會來救她,等船艙的門一開,她驕傲的仰著頭走出去。
心急趕來救她得宋小蟬站在船艙門口,裡頭濃濃的血腥味和劉良庸慘死的畫面讓她嚇得昏了過去。
任是孫明儀的手下見到船艙里血腥的場面都噁心的吐了,可他們來之前宋鶯鶯一直都被關在裡頭。
之後他們看向宋鶯鶯時,眼神都變了。
接著,經過搜索他們也在船尾的船艙里找到了孟敏君。
和毫髮無傷的宋鶯鶯相比,孟敏君就悽慘很多。
她被用過刑,手指和腳都斷了,而且救她出來時,看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孫明儀得到這個消息後,眉頭不由皺起。
「宋鶯鶯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這次劉良庸到江城,又引發這場動亂很難說和她沒關係。只是相關的人死的死,逃得逃,也沒有證據指向是她操縱的這一切。」
孫明儀有些發愁該如何處理宋鶯鶯。
葉白露在旁邊聽著,也是覺得心驚膽寒。
如果宋鶯鶯真是這麼可怕的女人,那該拿她怎麼辦?
「不行,宋鶯鶯是個禍害。過去我和沈晚吟都小看她了,真是留不得。」
孫明儀自顧自的沉聲說著。
之前沈晚吟總想用法律審判宋鶯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宋鶯鶯做的滔天罪行。
現在看來對付宋鶯鶯真是不能用這種法子。
「宋鶯鶯必須死!在沈晚吟回江城前,就讓我替她解決這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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