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管家拿來濕毛巾後,傅北崢伸手接過。Google搜索
「去煮一碗醒酒湯,我留下照顧她就可以了。」
說著,面露擔心的傅北崢貼心的給沈晚吟擦臉,他的動作很溫柔,生怕讓她不舒服。
管家聽到他這麼說,哎了一聲趕緊退出房間。
不過去樓下前,管家又回到沈晚吟的房間。
她趁著沒人發現,將窗前那塊小毯捲起來收好,避免被人發現小毯上撒的酒。
管家雖然不知道沈晚吟裝醉到底為了什麼,但只要沈晚吟想要的,她都會盡力幫忙。
再說,那麼驕傲的沈家大小姐,這段時間竟然憋屈的困在傅公館,這怎麼可以?
管家清楚,要再關著沈晚吟,指定會出事。
傅北崢從發現沈晚吟喝了很多酒後就一刻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醒酒湯端來時,他更是吹涼後小口的餵給沈晚吟。
『醉酒』的沈晚吟不肯聽話,一直想要把傅北崢推開。
「晚吟,乖一點。先把醒酒湯喝了,不然胃裡該難受了。」
此時的傅北崢跟哄孩子似的,極為耐心的照顧這她。
可他越是溫柔,沈晚吟就越難纏。
「你是誰呀?你走開,這是什麼藥?難喝死了……」
半夢半醒的沈晚吟嘟嘟囔囔的說著。
直到她靠近傅北崢,仿佛突然認出他。
「……傅北崢?你這個大壞蛋,你還想把我關多久?我真的恨死你了。」
「明明是你做錯事,為什麼要懲罰我?我過去那麼愛你,可你就知道欺負我。」
「你就是看我沒有媽媽,爸爸也病了,所以才敢這麼欺負人。我不要愛你了,我也不要你了……」
沈晚吟斷斷續續的說著這些話,說到傷心的地方還小聲的抽泣著。
傅北崢心痛得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不要被你關著了,與其像現在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
說著,沈晚吟竟是靠在傅北崢的懷裡低聲痛哭起來。
她壓抑低沉的哭聲令傅北崢的心彷如被碾碎了似的。
最後,傅北崢終於長長嘆息一聲,帶著無奈又憐惜的語氣說道:「我錯了,不該把你困著。從明天起你可以隨意出去,只要你不再想著離開江城,你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說著,傅北崢在她的額頭深情的吻了吻。
此時,他用力的摟住她,像是重獲遺失的珍寶一般。
「晚吟,我們兩個再也不鬧了好不好?就這麼好好的過日子,讓過去的事就此過去,往後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傅北崢思來想去,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過去的事已經發生,他沒有辦法去改變。
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沈晚吟能儘快忘記那些事。
不過,聽著他說這些話的沈晚吟卻沒有回應他,仍是小聲的哭泣著。
後來,傅北崢把醒酒湯餵她喝下後,又陪了她很長時間。
直到他確定沈晚吟已經睡著,他才起身離開。
可房門剛剛關上,躺在床上的沈晚吟就緩緩睜開眼睛。
明明之前還滿臉醉醺的她這會兒卻一副清醒的樣子,雙眼裡更是透著冷漠。
上午,孫明儀說的那番話沈晚吟是聽進心裡的。
她思考了整個下午,最終還是打算示弱。
其實沈晚吟不懷疑傅北崢對她的愛,只是他對她的愛,比起權勢地位和他自己,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當晚,沈晚吟能感覺到後半夜傅北崢回來在她身側躺下。
甚至,他還把她摟在懷裡。
沈晚吟不屑傅北崢的懷抱,為了之後的計劃,她只能是默默接受。
……
傅北崢倒還信守承諾,第二天沈晚吟下樓時,樓下早已經沒了看管她的人。
並且管家還提醒她,傅北崢已經允許她可以隨意出去。
只是沈家的那些生意,暫時她還不能接手。
這些沈晚吟早就想到。
反正只要傅北崢同意她出去,不再讓人盯著她就可以了。
這天,沈晚吟一直在外頭。
她先唉西餐廳吃了飯,後來又去逛了百貨商場。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整個下午都在各種買買買。
之後,她又和孫明儀見面,商量傅棠和葉白露的婚事……
這些事情自然沒多久就會被傅北崢知道。
他得知沈晚吟心情不錯,也就安心了。
「太太這會兒在什麼地方?」
傅北崢滿意的嘴角露出笑容,隨即問道。
他的屬下聽到這話,趕緊回答。
「太太應該還是和老夫人在外頭喝茶,需要我再讓人去確認嗎?」
「不必,派人保護好她就行。」
傅北崢雖說很想念沈晚吟,還是沒有去接她。
她才可以出入自由,要是他突然出現,恐怕又會造成什麼誤會。
他想,只要沈晚吟能把過去的事情翻篇,未來兩人的日子就能繼續和和樂樂的過下去。
……
江城,電報大樓。
臨近五點,工作人員都準備著下班。
突然一個杵著拐杖,戴著黑紗禮帽且穿著洋裝的曼妙女人緩緩進來。
工作人員看著她行動不便,趕緊去攙扶。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
「我想發一封電報。」
沈晚吟垂低著頭,哪怕有黑紗遮著臉,她仍然擔心被人認出來。
自從她察覺腿有了知覺後,郁正庭一直都積極的為她治療。
後來的復健她更是一次沒有落下。
哪怕是被傅北崢困在傅公館,趁著沒人的時候她依然練習走路。
今天下午,當沈晚吟在孫明儀面前站起來的時候,都把她給嚇了一跳。
更多的,孫明儀還是為她感到高興。
只要沈晚吟能走路,未來不管做什麼都多了無數種可能。
就算想要離開江城,這也更容易許多。
按照之前約定的方式,沈晚吟給王世榮發去了電報。
有孫明儀的配合,等沈晚吟回去的時候,仍然沒有人察覺。
不過孫明儀並不好奇她到底去幹了什麼。
兩個人說是利益交換,可更多也有惺惺相惜的情誼。
……
遠在錦洲城的王世榮一直都在處理著生意。
他的生意並沒有因為錦洲城的大帥從劉良庸換成傅北崢有什麼改變。
這也引起旁人不少的議論,可王世榮這人能走到今天,哪一步不是鋌而走險?
所以旁人說什麼他都不在意。
突然收到沈晚吟的電報,他也很意外。
當然,那時在錦洲城見面時,沈晚吟已經透露了她的計劃,他也一直在暗中配合。
直到看到電報,王世榮才知道沈晚吟被傅北崢困在傅公館。
哪怕沈晚吟在電報里提的還是生意的事,可他怎麼都坐不住。
等秘書帶著剛擬好的合同進來時,他立刻讓秘書訂票。
「董事長,你這是突然要去哪裡?錦洲城的生意可離不開你,現在正好是最忙的時候。」
「我要馬上回一趟江城,生意上的事能延後就延後,要是有人不願意合作,那也隨便。」
王世榮的態度很堅決,他不能眼見著沈晚吟出事,只是旁觀著。
比起賺錢,對他而言,沈晚吟要重要得多。
對於傅北崢的這些做法,王世榮也覺得他瘋了。
要知道沈晚吟是個心氣高又驕傲的女人,用這種方式,估計用在有些女人身上,還真的會有用,讓其乖乖聽話。
沈晚吟卻不一樣,如果沒把她給逼死逼瘋,那隻要給她找到一絲機會,傅北崢就會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董事長,可我們……」
「沒聽懂我的話?我必須回江城,而且要最快一班船回去,趕緊去解決。」
王世榮才不管那麼多,吩咐完秘書後就往碼頭趕。
不過在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什麼,又讓司機掉頭。
「董事長,咱們這又是要去哪裡?」
「你比我熟悉錦洲城,我想買酥餅,必須是錦洲城最好吃的那家。」
王世榮說起這話時不由的笑了笑。
他想起沈晚吟當時好像很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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