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晚吟心煩意亂。記住本站域名
怎麼回的傅公館,她都全無印象。
上樓時,沈晚吟不禁痛恨自己為什麼還坐在輪椅上。
她想早點到傅北崢身邊,而不是還需要別人幫忙。
終於見到昏迷的傅北崢時,沈晚吟不由的渾身戰慄,無措的她根本不敢過去。
這時躺在床上的傅北崢臉上蒼白,仍在昏迷當中。
他肩頭的傷雖然已經包紮好,仍舊滲著血。
這時的他呼吸都是微弱的,奄奄一息的模樣看得人揪心。
哪怕看不到傷口,也能想像傅北崢傷得有多重。
沈晚吟聽說,他不打麻藥都能縫針。
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沈晚吟的記憶中,傅北崢永遠是冷峻、氣勢不凡的模樣。
不論什麼時候,遇到什麼危險,只要有傅北崢在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雖說沈晚吟知道他不是鐵打的,曾經也經歷過許多危險。
但傅北崢真虛弱的出現在她面前,仍是令她有些受不了。
半晌後,她來到床邊,輕輕握住傅北崢的手。
「太太,你嚴懲我吧!這次都是為了救我,少帥才受傷的。」
楚縉內疚的紅了眼。
這次是靠近錦洲城的地方發生動亂,傅北崢帶著人過去平息。
一切都很順利,也按照原定時間回來。
哪知道突然路上遇到埋伏,傅北崢本可以毫髮無傷,就是為了救楚縉才受了重傷。
回來這一路,楚縉無比自責,他真是恨不得這些傷都落在他身上。
「楚副官,你不用太自責,這些年你陪著他出生入死,已經是他最親密的兄弟。在關鍵時候他選擇救你是應該的,而且他要是醒著,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沈晚吟此時眼眶也帶著淚,可依然還要表現出堅強的模樣。
她的手緊緊攥著傅北崢帶著粗糲的手,她的心裡極為不安穩,只能靠著傅北崢能給她力量。
「你們離開江城這幾天出了一些事情,還有許多延誤的事務等著處理。我能做的只有在家裡守著他,楚副官……其它的事情還得靠你,你一定要早點能振作起來。」
「太太,我不會辜負你和少帥。」
聽到沈晚吟這麼說,楚縉頓時醒悟。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傅北崢醒來之前,讓江城平平安安的。
……
誰也不會料到回來的路上會這麼驚險。
路上原本就缺醫少藥,傅北崢的傷又重,拖了兩天後回來時傷口已經惡化。
聽著醫生說著傅北崢的病情,沈晚吟心悸得都快不能呼吸。
好在傅北崢身體好,那麼嚴重的感染下還能扛著回來。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也是到這個時候,沈晚吟不用再故作堅強。
「傅北崢,我讓你平平安安的回來,可你怎麼搞成這樣?」
說話間,沈晚吟再也控制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
說著,她的淚水越是控制不住落下。
這樣的傅北崢她從來沒見過,心裡越來越害怕、驚慌。
一邊哭著,淚水已經模糊她的視線。
最後,她只得是趴在床邊悶聲哭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晚吟只覺得有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瞬時,她焦急的抬起頭。
這一眼,她就看到雖然虛弱卻努力扯出一絲笑意的傅北崢。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醫生?」
沈晚吟看到他醒來,也都忘了哭。
她著急的就要去找醫生,卻被他按住。
傅北崢動了動喉頭,嗓音低沉嘶啞地開口。
「我沒事,之前只是有些困睡了一覺。不過床邊有個愛哭鬼一直哭著,鬧著說我要是出事,她怎麼辦……聽到這些話,我怎麼能不早點醒過來。放心!無論怎麼樣,我肯定不會讓你做寡婦的。如果我真要是死了,你……」
「閉嘴!不能說不吉利的話。傅北崢,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敢跟我開玩笑?」
沈晚吟臉上都是淚痕,她聽到傅北崢開口胡言亂語,立刻瞪大眼睛,激動的制止。
「醫生說了只要你底子好,又醫治得及時,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急切,看似在安慰傅北崢,實則是一再提醒自己。
「別怕,我這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嗎?我是不會死的,才剛剛覺得人生有了盼頭,我又怎麼捨得死呢?」
「……傅北崢,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擔心我為了婚禮的事生氣,所以才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回來。」
「哦?我的詭計被你發現了?」
「傅北崢,別跟我鬧。」
兩個人說著,沈晚吟又是沒忍住落淚。
見狀,傅北崢抬起手輕輕的給她擦去眼淚。
突然沈晚吟就發現,他抬起手扯到了傷口,原來已經制住血的傷口又滲出點點的血跡。
「你傻了嗎?明明扯著傷口了,怎麼還敢亂動?」
她驚恐的說著,趕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動。
傅北崢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這點傷沒事,可我看著你哭,心裡難受。對不起,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讓你擔心了。」
望著沈晚吟,傅北崢的眼神里倒是充滿了心疼。
聽著他的話,沈晚吟心裡像壓著塊巨石,沉甸甸的快喘不過氣。
一時間,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對方,雖然沒有說話,但彼此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許久後,傅北崢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
「怎麼辦?我現在想親你,你會不會又要罵我?」
說完,他勉強的笑笑。
沒等他再說什麼,就看沈晚吟猛地低頭,接著用力的吻住他的唇。
之前兩人親密的時候,沈晚吟從未主動過。
這次她卻是大膽又熱情,她學著他曾經的模樣,炙熱的唇啄著他的唇角……
傅北崢意外,同時心裡也懷著感動。
沒一會兒,他感覺到臉頰有了濕潤。
再一看,沈晚吟又是克制的哭泣起來。
「傅北崢,我不要你死,你答應我以後不管怎麼樣,都得好好的活著。你要是不在了,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我錯了,以後我會保護自己,不嚇你了。乖,別哭!」
……
「你現在還受著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還要出席江城大學的校慶?」
得到這個消息,沈晚吟憤怒的回來。
哪怕傅北崢還在床上休養,她也絲毫不給好臉色。
「你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出去幹什麼?那些讀書人就是嘴上厲害,要罵我就罵,反正最多一個月他們就消停了。你不用為了我專門去做什麼。」
近來,江城盛傳著沈晚吟和馬修的事。
沈晚吟根本不在意,一心就想照顧受傷的傅北崢。
哪知道,她瞞了那麼久,還是讓他知道了。
面對激動的沈晚吟,傅北崢只是淡淡一笑。
「晚吟,冷靜點。我去參加江城大學的校慶,也有其它原因。」
接著,傅北崢就給她解釋著。
傅北崢重傷的消息雖然一直保密,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現在傅北崢又計劃拿下錦洲城。
在江城哪怕有點風吹草動,敵人都有可能察覺,甚至趁著他受傷的時候還會突然出擊。
於是,他再勉強也只能強撐著去出席一些公開場合。
「可不一定非要選擇江城大學的校慶。」
「我是你的丈夫,你被人欺負了,我就得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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