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瘋子」
想到閻，在看著面前的莫問道，鬼先生的心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閻啊，這個人沒有過去，也沒有對未來的憧憬，這樣的人，是很可怕的，你根本想像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莫問道搖了搖頭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
鬼先生問道，語氣倒也沒有先前那般不耐煩了
「我只是想說，無論你想要做什麼，你終究還是江湖人，你也不想讓這個江湖徹底毀掉吧」
莫問道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閻是想毀掉整個江湖，這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吧，這怎麼可能？」
鬼先生的聲音都有些激動了
毀掉江湖？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真有那麼難做到麼？難道你忘了，蒼乾人對茫坤江湖的評價？」
莫問道反問道
鬼先生緊皺眉頭，那個評價很簡單
「茫坤無江湖」
「沒錯，造就這個局面的，正是我」
莫問道說這話並沒有任何沾沾自喜的意味，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想的只是不斷壯大提線司，然後憑藉一司的力量，撼動蒼乾而已，至於茫坤江湖變成那副樣子，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莫問道感慨道
茫坤為何無江湖？
更多的，還是茫坤江湖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罷了
要不然，南宮羽和白恆此去茫坤也不至於這般暢通無阻
除去極少數大門派的人，其他江湖人根本連露面都不敢
茫坤無江湖，是因為茫坤江湖失去了那份江湖人獨有的意氣
「這下你相信了吧」
莫問道問道
鬼先生沉默了半晌
「閻畢竟不是你」
鬼先生的意思很簡單，閻沒有莫問道的實力和威望，做不到像莫問道那樣
「如果他選擇了其他的方式呢？」
莫問道問道
「……」
鬼先生搖了搖頭
「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方式」
莫問道笑了笑，給出了兩個答案
「比如一人殺盡江湖，又比如大軍馬踏江湖」
鬼先生思考著這兩個答案
似乎每一個都有可行性，但每一個又好似根本不可能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莫問道說道
「這就是最根本的問題，也是回到最初的問題，閻，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想要毀掉江湖，但他有方法麼，他有跟你透露過他的想法麼？」
莫問道問道
鬼先生只覺得腦子很亂，但一番思考後，他也抓到了一條線，跳出了這個邏輯上的怪圈
「莫問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閻想幹什麼？你這麼說，只是想讓我的心裡對他產生懷疑，你這還是離間計」
鬼先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從來沒說過，我這不是離間計，但是，只要在你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那麼遲早會生根發芽，現在，你敢說，自己還有之前那麼相信閻麼？」
莫問道沉聲問道
「沒有」
鬼先生也十分肯定的說道
「哈哈哈」
莫問道笑了起來
「不過說來也好笑，你廢了半天的口舌，結果只是讓一個本就不信任任何人的人，去更加不信任一個人」
鬼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本就不相信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