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鬼先生問道
「合作依舊，至於誰能活下來，看命」
莫問道淡淡的說道，然後走上前去，伸手先後拍了拍鬼先生和閻的肩膀，隨後就這般緩緩朝著遠處走去
直到莫問道走遠之後，閻才和鬼先生互相對視
「感受到了麼？」
閻問道
鬼先生點了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地伸手摸向了莫問道先前拍過的地方
在莫問道手掌與他們接觸的那一刻
兩人都感覺到有一股異常強悍的內力沖入他們的體內，在那一刻，兩人的所有手段，包括內力防線，都在那股內力的衝擊下，潰散
但是只是一瞬間，那股內力又如同潮水般迅速退走
沒給兩人造成絲毫的影響
若不是先前的感受太過真實，兩人都會覺得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有點超乎預料的強啊」
閻搖了搖頭
鬼先生還是第一次在閻的臉上看到這種有些挫敗的表情
「你覺得咱們兩個聯手，能不能……」
閻沒有說出後半句話，只是將手放在了脖頸處，輕輕一划
「打法不同，結果自然就會不同」
鬼先生說道，此時在他們的視野中已經不見了莫問道的身影
「都有什麼打法」
閻似乎有了興致
「換命打法，咱們兩個必須死一個，那莫問道很大概率也就不再是茫坤江湖第一人了」
鬼先生淡淡的說道
「問題是，咱們兩個誰會死呢，這個誰死誰活，對死的那個來說都不公平」
閻笑道
「還有公平的一種打法」
鬼先生看著閻，閻覺得很奇怪，鬼先生面具下的眼神似乎只有一種，那就是古井無波
「就是咱們兩個都死，那麼莫問道一定不再是茫坤江湖第一人」
「這個倒是很公平」
閻揉了揉下巴，然後問道
「就沒有其他的打法了麼？」
「自然，第三種打法，就是你我皆不拼命」
鬼先生頓了頓
「但是結果一定會是你我皆死，莫問道依舊是茫坤江湖第一人」
閻聞言先是沉默片刻，然後笑了起來，最後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其實三種打法，最後的結局都一樣，就是莫問道一定會活著，而你我都會死」
鬼先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個結果
哪怕第一種打法，有一個人會活，但是問題是，兩人絕對不會選擇第一種打法
因為誰都想成為那個活下來的人
「那就是沒得打了」
閻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沒得打」
鬼先生直截了當的說道
「可惜了」
閻聳了聳肩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想要殺他」
鬼先生問道
想來想去，閻並沒有出手的原因
「為什麼？大概就是因為莫問道也是江湖人吧」
閻沒有猶豫，直接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然後眼神突然變得凌厲
「你呢，你為什麼想要殺他」
「哼」
鬼先生冷哼一聲，然後沉聲說道
「看他故弄玄虛，所以不爽，這算不算是理由」
「如果你真是天魔老鬼的傳人，這當然是理由，可是，你真的是麼？」
閻問道，眼眸微眯
「重要麼？」
鬼先生淡淡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