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凌羲和顧雲念感受到蕭忘塵的武學境界不斷攀升，皆是大喜過望
和他們滿臉喜色不同，南宮琉璃的眉頭依舊緊皺著，緊握的雙手也未曾鬆開
「小師姐，你怎麼了？」
凌羲見南宮琉璃這副模樣，不免擔憂的問道
「你們可曾注意，剛才那一刻蕭忘塵的眼神變了」
南宮琉璃沉聲說道，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
「變了？」
聞言，凌羲感到有些詫異，顧雲念則是神情一怔
「變得陌生了」
南宮琉璃竭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變得陌……生……了」
凌羲瞳孔一震，喃喃的重複著這五個字
「他恐怕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蕭忘塵了」
顧雲念嘆了一口氣，雖然他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個結果，但事情真的發生了，就算是豁達如他也難以接受
「不可能」
凌羲猛地搖頭，聲調拔高
「你冷靜一點，也許事情沒咱們想的那麼糟」
顧雲念伸手按在了凌羲的肩膀上
「對，一定是這樣，小師姐定是太累看錯了，一定是這樣」
凌羲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呼……」
就在這時，蕭忘塵的境界終是趨於平穩，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隨即眼皮微顫
見蕭忘塵正欲睜眼，凌羲立馬上前，迫不及待地喊道
「蕭忘塵」
「嗯？」
蕭忘塵輕咦一聲，隨即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凌羲，淡漠的眼神中透著疏離還有一絲寒意
「怎麼會這樣？」
只此一眼，凌羲便已知曉了結果，這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一般，他踉蹌地朝後退去
他最好的朋友恐怕已經不認識他了
「蕭忘塵」
顧雲念一把扶住凌羲，再次喚起了蕭忘塵的名字
「蕭忘塵？」
蕭忘塵眉頭微蹙
「本皇子未曾聽過這個名字，你們是何人？」
蕭忘塵冷聲說道
「我們，我們是你的兄弟」
凌羲又不死心，真切地說道
「我們一起闖蕩江湖，我們一起挨打，我們也一起懲奸除惡，這些你都忘記了麼？」
「闖蕩江湖？本皇子沙場殺敵，廟堂奏對，但何曾闖蕩過江湖？說，你們到底是何人，意欲為何，這又是哪裡？」
蕭忘塵沉聲說道，隱約有運轉內力的跡象
「他真的全都忘記了……」
凌羲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蕭忘塵」
南宮琉璃低著頭顫抖著念出了這個名字
……
這三個字過後，輝月樓內陷入了寂靜當中
凌羲和顧雲念緊張的看向蕭忘塵，隨後再度陷入了失望當中
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忽然，蕭忘塵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狡黠，這種眼神的變化一閃而逝，凌羲和顧雲念本就心緒混亂，自然沒有捕捉到
但剛好抬頭的南宮琉璃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嘎嘣」
一聲脆響
「嗯？」
凌羲聽到之後，疑惑的看向身後
只見南宮琉璃緩步向前，雙手握拳，骨節嘎嘣作響
「小師姐這是要幹什麼？她不會要殺了蕭忘塵吧」
凌羲倒吸一口涼氣
南宮琉璃幽幽的笑道
「二皇子殿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們是誰麼，我這就告訴你，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