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各位客官請稍等,飯菜稍後上齊。」小二講完之後就要退出包廂。
「有勞了。」蕭忘塵道。
「小二說的沒錯,縣令的夫人是我爺爺的一名外姓弟子,雖為外姓卻也盡得我爺爺真傳,不過當年那場瘟疫要比小二講述的兇險的多,到的最後師姑不惜以身試毒這才落下了病根,生產的時候氣力不支,沒有撐到我爺爺趕來,最後香消玉殞。」左丘櫻聽完之後將自己知道了一些情況也說了出來。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以身試毒,那場瘟疫是被人下的毒。」白曄似乎抓住了什麼重點,壓低聲音驚呼道。
「沒錯,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爺爺趕到後為沒能救下師姑而自責,所以沒有立馬返回藥神谷,便在此處停留了一些時日,當起了行腳大夫,沒想到這一待就發現了問題。」
「一般瘟疫很難根治,再優秀的大夫也會留下後遺症,我爺爺就是為了幫我師姑解決這些後遺症,可是被師姑治好的荊縣百姓才過了幾個月就個個生龍活虎,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這讓我爺爺很是疑惑,於是在暗地裡展開了調查,沒想到真被我爺爺想到了些端倪。」
「我爺爺在一處僻靜山崗發現了一具因「瘟疫」死亡的人的屍體,瘟疫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屍體卻只是輕微腐爛」左丘櫻說起屍體來臉不變色,展現出了和她年齡不符的鎮定。
「就沒有可能是最新死亡的百姓么?」凌羲問道。
「沒有這個可能,我爺爺是誰,醫聖,自然一眼就看出那人死了很久,只是屍體比一般人腐爛的慢,還有一點可以證明那人死於中毒,那具屍體裸露出的骨頭都是黑色的。」左丘櫻道。
「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左丘姑娘來這的目的難不成是來調查真相的。」顧雲念喝了口茶水道。
「沒錯,因為藥神谷的其他事,我爺爺沒有查出真相,不過每年我爺爺都會派人前來,但是次次無功而返,這都快成我爺爺的心病了,我此次前來,就想順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左丘櫻道。
「那你說取回的東西是?」凌羲想起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是我左丘家秘制的金針,是我爺爺賜給我師姑的,後來師姑身死,金針就被縣令保管了,之前來此調查的各位前輩因為是秘密調查,所以就一直沒有機會取回,我這次前來沒打算秘密調查,因為憑藉我一人之力,恐怕還是無功而返,所以我打算藉助官府的力量,相信荊縣縣令應該會同意的。」左丘櫻道。
「就算他不同意也沒事。」凌羲道。
「嗯?」左丘櫻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有些疑惑不解。
「因為你還有我們呀。」蕭忘塵接過了凌羲的話。
「沒錯,我們會協助左丘姑娘調查真相的。」顧雲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當然了,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呢?我白大俠就來當一回護花使者吧。」白曄也是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裡謝過諸位了。」左丘櫻也不是矯情的人,衝著各位行了個禮表示感謝。
「客官,菜來嘍。」
……
「嗚嗚,疼死小爺了?」
眾人吃好喝好之後正打算前往官府,沒想到暈了一路的縣令之子竟然給醒了,只見他手忙腳亂的從麻袋中掙扎了出來,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這期間還不斷的揉著腦袋,可見凌羲下手有多重。
「這是哪裡,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抓我。」宋呈看著一屋子的人,急忙問道。
「呦,宋公子你這是說哪裡話,這裡可是你們荊縣的酒樓,我們看你不小心暈倒在地才好心好意的把你送回來的。」白曄微笑著說道。
「暈倒?」宋呈看了一眼凌羲,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依稀記得就是這個穿紅衣服的小子把自己打暈的。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我們有點事需要請你爹幫忙……」
「你們這是求我爹辦事的態度麼?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你們關進大牢,小爺現在很生氣,識相的,趕緊讓那個小妞伺候伺候小爺,說不準我還能給你們在我爹面前美言幾句。」宋呈打斷了凌羲的話,以為凌羲他們是來求他爹辦事的,態度頓時囂張了起來,他早就看見左丘櫻了,剛才的眼神就一直有意無意的往她身上瞟。
「嘖嘖,好一個小美人,這不比之前的貨色強多了。」宋呈心裡想著,眼睛都能發出光來。
「伺候你?」左丘櫻看見宋呈那直勾勾的眼神,心裡頓時不悅,還沒等凌羲他們說話,秀手一甩,三枚銀針就被她精準的打在了宋呈嘴上和手上,只一瞬間,宋呈突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嘴了,想伸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也動不了了,急得他團團轉。
「左丘姑娘這一手針法,神了!」白曄感嘆道,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竟然沒有看清左丘櫻的出手,怪不得左丘櫻說自己有自保之力,難怪身為藥神谷大小姐,左丘家的人放心讓她自己闖蕩江湖,別說宋呈了,剛才那三枚銀針自己都不見得可以躲掉。
「實話實說,我的身法也不見得快的過左丘姑娘的銀針。」顧雲念也有些呆住了,自家劍島的雲水身法以飄渺著稱於江湖,是一等一的武功身法,卻仍躲不過三枚小小的銀針,可見左丘櫻手法的厲害。
在場眾人,也就凌羲和蕭忘塵對這一手針法沒有過多的看法,只知道很厲害。
「我的銀針上面塗了我自己秘制的麻藥,一個時辰內這小子就別想說話了。」左丘櫻氣鼓鼓的說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沒想到左丘姑娘有著這麼一手絕技,之前還擔心你自己一個人會遇到危險呢。」顧雲念道。
「我們藥神谷修習的功法和一般的武林人士不同,我們主修內而輔修外,簡單來說就是我們主要修習內力而不注重外在的招式,畢竟治病救人才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所以我們的實力不在武境劃分之中,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過為了行走江湖,一般弟子都會選擇一門絕技作為傍身手段,我學習的就是針法,三丈之內我的銀針還沒有失過手呢。」左丘櫻小腦袋微微上揚著驕傲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