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先生想得很周到!」,司徒空莞爾一笑。
查爾斯也是會意一笑,對著本特森和尼森使了個眼神,說道:「本特森,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要和司徒空先生單獨談談!」
「好的!」,本特森和尼森沒有任何的異議,聞言立馬恭敬退出了餐廳。
見狀,司徒空當然也知道該怎麼做,於是也對著徒弟青雲吩咐了一聲,「青雲,那你也到外面去吧!」
「是,師傅!」
終於,一干閒雜人等都退出了餐廳,偌大一間餐廳就只剩下查爾斯和司徒空二人,或許是真的因為要請教司徒空的是私人問題,所以,連餐廳的服務生都被叫了出去。
「一直聽說司徒空先生的大名,甚是神往,本來想親自去『天元國』拜訪先生您,但是在下實在諸事纏身,所以只能冒昧邀請先生前來,不過,先生貴人事忙,前前後後好幾次都與先生錯過,這一次,終於能夠見到先生尊榮,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查爾斯笑道。
「查爾斯先生太過言重了,老夫只是區區一屆凡人,查爾斯先生看得起老夫,那是老夫的榮幸,不過,查爾斯先生是從何處得知老夫的呢?」
查爾斯卻是坦然一笑,說道:「先生可還記得陸華軍?」
「陸華軍?」,司徒空一愣怔,努力回想著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信息,「難道是和老夫在四十多年前在『天元國』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人?」
聞言,查爾斯莞爾一笑,點頭說道:「是的,那個人正是家父!」
「原來你是那個人的……」,司徒空的腦海里不禁回想起四十多年前在『天元國』與那個名叫『陸華軍』的人相遇時的情景。
那是在『天元國』邊境的一處山林中,查爾斯的父親陸華軍當時是山中小村落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司徒空雲遊四海去到了那裡,巧合的遇上了陸華軍,兩人有所交流,期間發生的事情,雖然年代久遠,但對司徒空來說卻依然歷歷在目,只因為他的印象頗為深刻,之後,司徒空就再也沒有和查爾斯的父親陸華軍見過面。
「我記得,你父親當時應該已經四十出頭,但卻沒有娶妻生子吧?」
「是的,家父當時正是因為聽了先生的指引,之後才會來到『美國』,也才有了我,也才會有今天我和先生的見面!」,查爾斯淡然一笑。
「原來如此!」,司徒空恍然大悟,問道:「你父親現在可好?」
「父親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查爾斯淡然說道。
「是嗎?」,司徒空一愣怔,露出失落神情,嘆息說道:「這個世上又少了一個朋友!」
「生死本無常,家母在去年也隨著家父仙逝,在下已經看開了!」,查爾斯笑得有點苦澀。
「可惜,沒有辦法與你父親再見上一面!」,司徒空惋惜道。
「是的,家父生前多次跟在下說起過先生的大名,所以在下才知道先生的存在,之後經過幾番的周折才找到了先生,家父說過,先生乃是世外高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當年家父與先生見面時,先生的年紀猶在家父之上,可是如今四十多年過去,先生相貌與家父所描述的不無二樣!」,查爾斯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對司徒空的敬佩。
「在下是修道之人,壽元比正常人稍長一些,容貌嘛,也是得益於此,所以查爾斯先生大可不必大驚小怪!」
查爾斯莞爾一笑,說道:「無論如何,這次能夠見到先生,不僅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也算是了卻了家父的一個心愿!」
「那麼,查爾斯先生如此盛意拳拳的將老夫請來,究竟所為何事呢?」
「有兩件事情令在下沒有頭緒,又聽家父說起,先生道行精深,所以才想先生指點迷津!」
「那就請查爾斯先生直言吧,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知無不言!」,司徒空微微一笑說道。
「那在下就明說了!」,查爾斯淡然一笑,說道:「第一件,希望先生可以替在下占上一掛!」
「查爾斯先生想算什麼?事業?愛情?還是其他?」,司徒空笑問道。
「都不是!」,查爾斯搖頭笑道。
「那是……」
「我想知道的,是我的命數和運勢!」,查爾斯說道。
「命數和運勢?」,司徒空一愣怔,「查爾斯先生能否說得清楚一點兒?」
「我想知道,我能夠活多少歲,還有,在我有生之年,能夠達到一種什麼樣的成就!」,查爾斯說道。
司徒空聞言,略一愣怔後說道:「知道自己的壽元期限並不是什麼好事,只因為當你知道了你壽元的期限,你的心中就會被這個期限所牽絆,到時候,查爾斯先生只怕會終日思考著此事,所以,老夫不建議查爾斯先生那樣做!」
「呵呵,這個先生大可放心,我會這麼問,也是因為我做好了心裡準備,絕對不會出現先生所說的情況,哪怕是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也絕對不會!」,查爾斯付之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那恕老夫多事問一句,查爾斯先生為什麼要知道自己的壽元期限呢?」
「在下只是希望知道自己可以活多少歲後,才可以更加充分的利用自己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浪費時間去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查爾斯笑著給出了解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查爾斯先生根本就沒有必要知道自己的壽元期限,只要查爾斯先生你喜歡的事情,大可盡情去做,活多少歲,對此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司徒空說道。
「呵呵,這個在下也知道,只是,這其中牽涉到我們家世代相傳的秘密,在下實在不方便透露太多,希望先生見諒!」
「世代相傳的秘密?」,司徒空一愣怔,又有點兒疑惑的看著查爾斯。
「其實,那個對先生來說或許也不能算是秘密!」,查爾斯自嘲笑道。
「難道是……」,司徒空一愣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的,就是這個!」,查爾斯意味深長一笑,從領口拉出了一條項鍊出來,而在那項鍊的末端,正掛著一塊東西,那塊東西四周用白銀包裹,裡面則是一塊灰白色的東西,表面刻有讓人看不懂的符篆圖紋,呈弧形,仔細一看,居然和秦龍以及慕詩芸身上的弧形東西一模一樣。
「這個……是你父親在山裡撿到的那塊東西?」,司徒空有點兒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先生還記得啊?」,查爾斯莞爾一笑。
「老夫當然記得,當日你父親意外得到這塊東西後拿給我看,老夫算出,你父親只要將這塊東西帶在身邊,在未來的二十年裡,必將飛黃騰達,無論是事業還是地位都將達到一個常人無法想像的程度!」,司徒空一下子就回想起了當年的情況,顯然,這件事情給他的印象應該十分的深刻,否則怎麼可能過了四十多年還可以隨口說出?
「是的,正是因為先生的這番話,從那兒之後我父親便一直將這塊東西帶在身上,後來,靠著這塊東西,父親的運勢一路順暢,就像先生說的那樣,事業一飛沖天,直至他去世的前兩年才將事業交給我打理,而這塊東西,父親說它可以給我們家帶來福運,在他臨終的時候就立下遺囑,要我將這塊東西當成傳家寶,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查爾斯說出了各中原委,似乎同時也在緬懷他的父親陸華軍。
「是嗎?所以,這塊東西就成為了你們家世代相傳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查爾斯先生卻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老夫,難道就不怕老夫會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嗎?」,司徒空笑著反問道。
「既然請得先生來,就不會有先生所說的顧慮,況且,我們陸家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靠先生的點撥,先生可以說是我們陸家的恩人,如果連先生都信不過的話,那恐怕今日在下也不可能在這裡與先生見面了!」,查爾斯很是自信的一笑。
司徒空聞言一笑,這個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年紀看起來很輕,但處事之謹慎,心思之細膩,倒是出乎了司徒空的意料之外,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用來形容查爾斯最合適不過。
「查爾斯先生給老夫如此高的評價,實在是有點兒折煞老夫了!」,司徒空莞爾一笑。
「先生完全承受得起!」
「呵呵,好了,我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說客套話,咋們還是開門見山來說吧?」,司徒空頓了頓,之後指著查爾斯手中的那塊用白金鑲嵌起來的弧形東西說道:「既然你問到了你的運勢,那就不得不提你手上這塊東西!」
「嗯,先生請說!」,查爾斯緊緊的將手中這塊弧形的東西握住。
「關於這塊東西,你知道多少?」,司徒空反問道。
「根據父親在他的日記當中記載,四十年前,先生曾經告訴過他,說這塊東西是『法寶』,有著常人不可見的力量,能夠給父親帶來運氣的同時,還能夠改變父親的運勢!」,查爾斯如是說道。
「是的,老夫記得當年確實是這樣跟你父親說的,不過,不知道你父親的日記里是否有說,這並不是一件完整的法寶?」,司徒空問道。
「是的,父親的日記里確實有記載著這麼一段話,說是也是先生說這件法寶並不完整,似乎還沒有辦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查爾斯說。
「沒錯,我當時就是這樣跟你父親說的,這件法寶確實不是一件完整的法寶,也就是說,查爾斯先生手上的這塊東西,很有可能只是這件法寶其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