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顧家,晏琉璃獨自走進了那座孤寂空無一人的大院,東海覆滅仙門的消息傳來,她知道顧劍門是真的離開了。
有人說亂世因他而起,可亂世也因他而結束。
他追求的道和大多數人一樣,為摯愛之人可拼盡一切,可又全然不一樣,他可以不分對錯地去堅持。他認為是對的,即使有流血,有犧牲也會堅持。
十年前的他很驕傲,十年後的他很孤寂。這江湖上十年,對於江湖來說,充滿了回憶,對於他來說卻是十年隱忍。
晏琉璃坐在大院的石桌前,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儘是落寞。
「當年神火島之事到底是人為,還是真的是意外?」晏琉璃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神火島的意外,君玉的出現,布局天啟城,救出呂玄水,協助呂家奪得大明朱雀,青霄劍,開啟秘境,仙門的覆滅……這一樁樁事勾連起來,就像一個局,有人在推動著這一切的發生。
當年東方小漫說,她不忍心讓顧劍門看著她死去,而獨自離開了……可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什麼都沒有留下?百里東君在中間是擔任什麼樣的角色?
晏琉璃此時腦海有點凌亂,很多問題如今一捋起來,發現了很多不尋常之事。可即使感覺到了不對又如何,他終究離開了?
天上人間,真有再見時嗎?
「夫人,這是少爺走之前,說他走後,吩咐我交給你的……」一個人老人緩緩走來,把一封信件交給了晏琉璃,此人正是當初蕭瑟和雷無桀來到顧家見到的那個老伯。
「嗯,林伯這些年麻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的……我先退下了有事喊我」
「好……」
林伯走後,晏琉璃打開了那封信件,反覆看著那上面的內容,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我等你……」晏琉璃收起了信封,離開了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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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月城後山上的涼亭里,司空長風和儒劍仙謝宣相對而坐。
「曾以為建個房子在這裡老了和老酒鬼結廬而居,可以聊聊天,喝喝酒,卻不曾想他跑去了蓬萊,老大走了,老二也走了……又是一個人,謝兄,要不你就在這雪月城住下,省得一年四季東奔西跑的」司空長風笑道。
「我啊,閒不下來……」儒劍仙謝宣笑道,要不是在濠洲島一戰中受了點傷,此時的他估計在江南的某處閣樓里買醉了。
「你是眷戀江南的姑娘了吧」
「看破不說破,才有朋友做……來喝酒」
「哈哈……謝宣,你難道就沒想過成親嗎?」
「曾經想過,後來不敢想……」謝宣曾經深愛過一個……可他錯過了。
「人在江湖,豈可事事順心……隨遇吧」司空長風拿起酒杯和謝宣碰了一下,不得不說老酒鬼留下的酒確實不錯。
司空長風從東海回來,讓唐蓮親自跑了一趟蓬萊,把百里東君的藏酒都搬回了雪月城。
「隨遇而安……聽起來也不錯」
————
即墨劍城,即墨傾城的閨房外,蕭凌塵站在那裡想進去又不敢,據百曉堂傳回來的消息,即墨傾城在東海一戰也負了傷,他就匆匆從天啟趕了過來。
他一路南下,費了好幾天才趕到這裡,他沒有神遊玄境的實力,去哪裡都是直接飛來飛去。
「寒爺爺說你在房裡,傾城你沒事吧……?聽說你受傷了,我立馬就從天啟城趕了過來,在嗎?我推門進去了」蕭凌塵聽到裡面沒有人回答,便推開了房門。
剛剛走進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給迷到了,即墨傾城正赤裸著上身,給肩膀上的傷口上藥,那傲然的雪白之處,兩點嬌艷出現在他的視野內,他保證這是他看到過最美的風景,沒有之一。
「你給我滾出去……」即墨傾城沒有想到蕭凌塵真的推門進來,她剛剛在換藥哪有時間去回復他和開門。
她慌亂中拿起旁邊的東西就朝蕭凌塵砸了過來,剛剛癒合沒多久的傷口又崩裂開來,一吃力,疼痛之感讓她差點就暈了過去。
「啊……」
「你沒事吧……」蕭凌塵轉個身去,避開了那砸來的東西,聽到即墨傾城吃痛的聲音,又轉個身來。
即墨傾城此時已然拿了一件衣服快速披上,可傷口的崩裂血液滲透衣服染紅了衣服。
「你想要幹什麼?」看到走近過來的蕭凌塵,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傢伙不會是見色起意了吧。
「笨蛋,想什麼呢,給你上藥啊」蕭凌塵霸道地扳正即墨傾城的身軀。
「我自己可以……啊,」
「都痛成這樣了,還硬撐……」蕭凌塵也不顧她反對,把她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你在家都是不穿衣服的嗎?」
「我在我房裡,再說了上藥,容易沾到衣服,我肯定要先包紮……你別扯開話題,上藥,你抱我往床上走幹嘛?混蛋……你放開我」即墨傾城有種想弄死蕭凌塵的衝動,要不是自己受了傷,估計蕭凌塵已經被她摁在地上摩擦了。
「別動……」蕭凌塵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把即墨傾城給雷到了,蕭凌塵把她放在床上,又轉身去拿剛剛桌面的藥膏。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動手?」
「我自己可以……」即墨傾城還想堅持,蕭凌塵直接扯下她剛剛披上的衣服,不過只露出香肩,遮住了她傲然挺立處。
「有點痛,忍住點」
「啊……輕點」
蕭凌塵細心地給即墨傾城塗藥膏,又找來一條乾淨的紗布貼在了她的傷口處。
即墨傾城看他真的認真在給自己敷藥,有點害羞地別過臉去,她是個劍仙不錯,可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
「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你好白……」
「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啊」即墨傾城一激動傷口又痛了起來。
「好……我出去你別激動」蕭凌塵看到剛剛包紮的傷口又有點要崩裂的跡象,連忙起身往外面走。
「流氓……」
即墨傾城又好氣又好笑,這堂堂琅琊王就不能正經一刻。看著他走了出去,即墨傾城快速脫下剛剛的外衣,穿上了肚兜,又穿上外衣,一開始匆忙扯上外衣遮上,單薄的很。
等於沒有遮擋,敷藥時雖然這傢伙一本正經,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假裝淡定。
「他不會全看到了吧……沒臉見人了」
即墨傾城此時的臉猶如熟透的蘋果,臉上發熱發燙。
「葉若依和雷無桀五日後要舉行婚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參加」門外傳來蕭凌塵的聲音。
「為什麼是我?」
「他們都有一個絕色美女在身邊,我這麼孤單地去參加婚禮有點尷尬哈」
「堂堂琅琊王還找不到一個絕色美女陪你?」即墨傾城有點不相信,這傢伙性格都不像一個老實人。
「沒辦法……美女再多,也不如你一人……我蕭凌塵這輩子看上的只有你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