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劍仙謝宣接過百里東君飛過來的酒罈子,打開喝了一口,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出於對百里東君的釀酒技術信任,他毫無猶豫地喝了一口。
一口下肚,一股酸的不能再酸,如火燒一般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是什麼?」儒劍仙謝宣直接把酒罈丟了回來,百里東君接了過來,聞了聞,一股酸味直上腦門。
百里東君直接丟到一邊,尷尬地看向儒劍仙謝宣,又轉頭看向辛百草
「藥王前輩,是不是拿錯了,這是發酸發臭的失敗品,你沒清理掉?」
「這是我的問題嘛?那天你讓唐蓮去方丈島,才搞到一半,想來是混在一起了。」
「那個,謝兄,純屬意外……嘿嘿」百里東君陪笑道,這可不能算是他的作品,這酒能出市面,百里東君酒仙之名也到頭了。
「要不是打不過你,真想打你一頓」謝宣一頭黑線,拿出來之前不檢查一下嗎?
「別衝動哈……來來,過來坐下,我親自去幫你弄一壇過來」
百里東君轉身走進房子裡,很快就拿出一壇酒來。
儒劍仙謝宣疑惑地看著他,百里東君看著謝宣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笑了笑打開了酒罈子的蓋,一股濃郁無比的酒香撲鼻而來。
「算是為你重傷初愈慶祝一下……」
「還像個人……」
「百里東君,這盤棋,還沒下完呢」藥王辛百草說道。
「下次……」
「你快輸了,和我說下次,堂堂雪月城大城主也賴皮」藥王辛百草看著百里東君,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哈哈……江湖中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行,你們聊,老夫午睡去了」什麼江湖中人,老夫只是個醫者,辛百草白了他一眼,也沒有堅持棋局。
藥王辛百草緩緩起身,轉身離開,江湖上的事他懶得聽,懶得想。
百里東君給謝宣倒了一杯酒,便聊了起來。
「謝宣,說說你的事吧,天下間還有什麼人能傷到你?」百里東君問道。
「這話說得,能傷我的多了……」謝宣看著百里東君,眼前就有以為能傷他謝宣的。
「還記得顧劍門嗎?」謝宣問道
「自然記得,百曉堂對他的評價極高,曾說他是脫韁的野馬,亂世的種子。顧洛離死後,便無人能壓製得了他」百里東君說道。
說到底,顧劍門年輕時也是他們的至交好友之一,當年同入學堂的少年天才中,有八人出類拔萃,別具一格。
蕭若風,墨曉黑,雷夢殺,謝宣,君玉,柳月,顧劍門,洛軒。而百里東君生性喜歡喝酒,雖然不入北離八公子之列,卻被世人稱之為酒(九)公子。
那一群少年都在各自的領域走出了別樣的精彩。只不過顧劍門是個例外,因為他雖然表面個性張揚,實則卻是個大智慧的人。
有人說,若有亂世,必因他而起,唯一能壓制他的只有他的兄長顧洛離。
「你的意思是殺你的是失蹤多年的顧劍門?」百里東君聽到這裡也不禁驚訝,北離八公子謝宣年紀最小,當年顧家一戰,謝宣遠在天啟,不過並不代表他跟顧劍門的交情不深。
「看似殺我,我更覺得他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我師父出手的時機,他要殺我也不會等到最後一刻……如果他前面出手,我根本就沒有活的機會」,
「你覺得另有隱情,或者說他在演戲?」百里東君微微一沉思,便理解了謝宣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陣法,功法,境界等修為出奇的高,單打獨鬥,我都未必打得過他」謝宣感嘆道,明面上的五大劍仙雖然顯名於江湖。
但是如果有人一直低調,隱忍不出,那就難說了。
「對了,方丈島是什麼情況,我剛剛只是聽到一個大概,李凡松這小子總算有點良心沒有忘了我這個師父」
「仙門臨世,蠱惑不少百姓登島,似乎別有圖謀,我不方便出手,不過你倒是可以……」百里東君笑道,他雖然不在雪月城,但是依舊代表著雪月城老一輩的人。如果他出手了,估計很多潛伏的老傢伙也按耐不住了。
不過謝宣是個例外,向來孤身一人行走天下,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
「我啊,大傷未愈,還是先休養一段時間」謝宣笑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酒好香,撲鼻而來,似有植物清香,又有醇醇酒意……可有名字」
「呵呵……還算你小子有品味,這酒還沒起名,蓬萊島上所出,蓬萊本為逍遙地,不惹紅塵獨自醉,就叫逍遙醉好了」
「逍遙醉,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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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宣和百里東君品酒笑談的同時,雪松號長船已經靠近了方丈島海域,根據地圖顯示,方丈島就在附近,但是這裡大霧籠罩,船隻不敢深入,一旦觸譙,後果不堪設想。蕭瑟他們雖然可以飛身離開,但是船上的船員可都是普通人。
無奈,大船只能停靠在外圍,盤旋。船上的會客大廳里,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