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眾人喝的酩酊大醉的第二天,旭日初升,眾人還沒起床。無雙城這邊,有兩人騎著馬卻早早出了城。
無雙城外,無雙和華錦剛剛出無雙城,一個身背無名長劍的中年模樣的劍客攔住了他們。劍心冢傳來消息,老劍仙李素王打算讓華錦代表劍冢前往雪月城參加落霞仙子和落明軒的婚禮。
離開劍心冢久了,華錦也尋思該回劍心冢了,雖然心屬無雙,畢竟都還年輕,遊歷結束也該回劍心冢了。所以無雙打算親自護送華錦回去,卻不曾想剛剛出城門就遇到了這樣一位不速之客。
無雙感受著眼前這人的氣息,渾然天成,氣息內斂,和普通人無異,然而卻往往是看似普通的人,更不能小視。
「你是何人?」
「我的名字,只怕世人早就忘了……說了你也不記得」中年男子笑道。
「我雖然記性不好,不過比我厲害的人我會記得」無雙笑道,他是記性不好,那是因為值得他記住的人不多,只有比他強,比他厲害的人才會銘記於心。
「呵呵……少年,很狂啊,和我當年有點像」男子笑道。
「你當年有多狂?」無雙看著這眼前男子,這人的氣息很平和,沒有殺氣,不過卻讓無雙感覺到了壓力,這是自崑崙神宮回來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比之呂歸塵,這眼前的男子猶如深淵不可測。這感覺就像面對李寒衣那隨心所欲的劍道一般,不過又感覺和李寒衣不一樣。
「六十年前,我曾一劍斬去天啟城牌匾問劍天啟……如入無人之境,當年確實很狂,直到那一人出手,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眼前這男子正是六十年前的白羽劍仙,當年他一劍斬去天啟城牌匾,救下他的弟子後不知所蹤,再也沒有出現過在江湖之上。誰也不知道他離開天啟發生了什麼,
因為自從那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了白羽劍仙的蹤跡,沒多久天啟城天劍閣里突然就多了一名身穿黑衣披風連帽的男子,就連蕭氏皇族也不知道其來歷。蕭氏皇族後代只知道天劍閣有一名侍劍使,守護著十大名劍之首的天斬劍。
「你是白羽劍仙……?」華錦驚訝地說道,她在劍心冢居住多年,常聽李素王講起江湖上的奇人異事,說到六十年前最驚艷絕世的兩人時。
李素王都不免拿仙人莫衣和白羽劍仙做比較,仙人莫衣雖然二十四就入了神遊玄境,成為了那一代江湖中天賦最高之人,然而很快就消失在江湖上沒有了消息。
相比之下,白羽劍仙的故事就更令人激奮人心,同樣是驚鴻一現的人物,白羽劍仙一劍斬去天啟城牌匾,瀟灑離去。他挑戰的是北離國君之威,當時的五大監無人敢攔,在當時的北離江湖留下了筆墨濃厚的一筆。
數十年間,直到雪月劍仙李寒衣劫法場,壓得明德帝低頭,白羽劍仙的光芒才被掩蓋過去,一人壓一城,再這之後,除了雪月城李寒衣再無人能做到,可見當年白羽劍仙何等的風華絕世,一人一劍驚艷了一個甲子江湖。
「呵呵,小姑娘,你記得我?」白羽劍仙笑道。
「當時,我在劍心冢的時候,李爺爺常跟我提起你和莫衣仙人的故事,莫衣仙人隱居得太早,沒有太多的傳奇故事留下,但是你一劍斬去天啟牌匾的故事卻更讓人神往」華錦也想不到今天能在這裡遇到這位傳說中得人物。
「白羽劍仙……?孤劍仙洛青陽也曾問劍天啟,我惜敗於他,如今對上未必會敗。在這裡遇到前輩,剛剛好也想試試我的劍道」無雙笑道,他也曾聽說過這位傳奇人物。
「當年天啟一戰,我也曾暗中觀戰,你可知永安王若無我暗中相助,根本不可能催動天斬,僅僅憑我的暗中助力就能讓他和孤劍仙洛青陽戰平……你不怕我?」
「遇強則強……我輩劍修何懼之有?」
無雙曾十二劍問劍槍仙司空長風,司空長風卻說只有一戰之機,必敗。十三劍問劍孤劍仙洛青陽,再敗。後劍心冢問劍雪月劍仙李寒衣,又敗。
青州之行,在崑崙劍仙手下,毫無還手之力,還沒出手便又敗了,大明朱雀也被奪去。每次失敗都讓他的修為更升一個台階,司空長風讓他摸到了劍仙的路,孤劍仙洛青陽讓他明白修為的不足,雪月劍仙李寒衣讓他領悟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修行之路。
失敗不可怕,在失敗中成長,劍心不失,劍意就會一直都在。少年人不怕失敗,就怕失敗了再也站不起來。
「遇強則強,你小子很合我的胃口,值得我出劍了」白羽劍仙之所以來這裡找無雙,就是因為他離開天啟時,感覺到了這裡有一股強大的劍意沖天而起。
這股氣息他很熟悉,在四年前孤劍仙洛青陽問劍天啟時出現過,是那個無雙城的手持大明朱雀的少年所引起的。
好奇之下,他便來了,一路上他聽到了那個很多關於無雙的傳奇故事,不滿十八,一劍斬神遊,這是他們那一代都沒有過的戰績。
「前輩,你今天在這無雙城不也是想印證一下你所修的劍道和我有什麼不一樣嗎?既然如此,拔劍便是」無雙看出了白羽的心思,他沒有殺意,卻在這裡恭候多時,無非就是一個原因——試劍。
「哈哈,有意思,……你我便過上一招如何」白羽笑道。
「好」
當年他救出弟子正打算離開天啟,然而在天啟城附近的一個鎮上,弟子最終因重傷不治而殞命。他險些入魔,這時候謝之則出現了。
謝之則手持天斬,一劍之威助他斬去心魔,而且允諾可以讓他從天斬中感悟劍道。並且承諾若得天斬劍認主,就可以離開。
這六十多年來,他一直試圖感悟天斬,試圖讓它認主,卻一直不得入門,雖然和天斬有了聯繫,卻無法真正駕馭天斬。
當年看到蕭瑟為了守護而戰,想起了當年自己問劍天啟帶弟子離開的畫面,便動了惻隱之心幫了他一次。
前段期間,天斬在蕭毅殘魂的幫助下,認可了蕭崇並且帶出了天啟,白羽劍仙這才明白天斬的意義何在,它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劍道。
所以他離開了守護多年的天劍閣,在江湖上遊歷,開始尋找屬於自己的劍道。天下第一樓被毀的時候他不在,雖然他也大概猜到了那邊發生的事,不過他並不擔心謝之則的安全。
因為他明白,那是一個局,順勢而為的局。
「無雙,他很厲害的,六十年前就是劍仙修為,如今只怕早就超越了神遊玄境了」華錦低聲和無雙說道。
「小姑娘,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他」白羽劍仙看到緊張的小華錦,大致猜到了他們的關係,不禁好笑。
「沒事……前輩全力出戰便是」無雙看了看華錦,看向白羽劍仙說道。
「你我各自出一劍……你可用你最強的一式攻擊我」
「如前輩所願……無雙劍,起。前輩,虛空之上,一決高低」無雙一拍無雙劍匣,裡面的斷劍悉數飛出,快速組合成了無雙劍,他率先飛上了九天之上。
他們的劍道都太過驚世駭俗,若在這裡試招,只怕無雙城都要被毀去。
「嗯……不錯,無雙劍,劍如其名」白羽劍仙讚嘆了一聲,只見他背後的長劍緩緩飛出,環繞在身前一尺,隨後縱身一躍飛上了虛空。
………
無雙劍仙對上成名於六十年前的白羽劍仙,年輕一代能不能超越前人呢?下一章,我們繼續看,喜歡本書的,記得點讚,好評哦,有小禮物的也別藏著了,支持一下小編,碼字更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