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回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俏麗身影是誰後,眸子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低聲喚了一句:「落霞,我。。。」
「我什麼我!」
尹落霞雙手叉腰,一臉怒氣,破口大罵起來,其言語粗俗直率,儼然一副村野中三句話不離髒字的閒漢模樣。
她怒氣沖沖地對著宋燕回罵道:「老娘當初都讓你把那破劍給賣了,你偏偏不聽!
現在可好,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輩一劍斷成了兩半,想賣個好價錢都賣不掉,只能當破銅爛鐵處理了!
你說說,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宋燕回!」
宋燕回被尹落霞罵得狗血淋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深知尹落霞是在為他擔心,咬了咬嘴唇,猶豫過後,想要開口說話。
不料被越說越氣,怒火中燒中的尹落霞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雖不重,但足以讓宋燕回感到心驚膽戰。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比剛剛李寒衣用劍指著心臟的時候還要怕。
蘇哲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中嘀咕道:「這老宋,真是個耙耳朵。」
。。。。。。
風高氣爽,天高雲淡。
正是出遊的好時節。
此時的蘇哲,正坐在神駿的高頭夜北馬上,朝著一座巍然屹立、山清水秀的山靠近。
青城山!
那麼,為何蘇哲會獨自一人一馬出現在青城山附近呢?
這其中的緣由,還得從數日前的那件事說起。
總從那日宋燕回夜訪雪月城,第四次挑戰李寒衣,差點把命交代在蒼山以後。
成功拔出聽雨劍後的雷無桀,正式開始跟李寒衣開始學劍。
他全心投入,日夜苦練,以好能夠接下李寒衣的劍,讓李寒衣跟著他去往江南霹靂堂,去見雷轟一面。
一連十幾天,他都沒有下過蒼山。
每天都在山腰處的草廬旁,刻苦修煉劍術,廢寢忘食,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了他還有他的劍。
這期間,蘇哲也曾去過蒼山,但看在雷無桀一門心思專注練劍,甚至連自己上了蒼山都渾然不知,遂沒了打擾他練劍的心思,原路悄然又下了蒼山。
而司空千落跟蕭瑟這對歡喜冤家,依舊在雪月城當中你追我跑,瘋玩的不亦樂乎。
蘇哲連插進去摻和的可能性都沒有。
至於雪月城當中最不可缺少的唐蓮,就更別說了,總結下來就是三個字--忙成狗!
雪月城的公務堆積如山,根本就沒有空下來的時間。
這幾個人都很忙。
蘇哲卻很空。
幾日下來,缺少玩伴的蘇哲,在雪月城當中愈發的無聊。
他四處遊蕩,在雪月城中尋找能夠消磨時光的方式,卻始終沒有找到。
某一日當中。
他正在茶館當中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的時候,腦海當中突然靈光乍現,竄出一個念頭。
賠償登天閣損失這件事,怎麼能讓自己一個人獨立承擔呢?
明明當時幾個人都幹了!
雖說我乾的最狠,一劍把登天閣吹呼啦休的履為平地,但那幾個人也難辭其咎!
損失應該讓大家共同承擔。
「我扛得住嗎就讓我扛!
雖說你們是主角,是的天運的氣運之子。
但我也是穿越者,還是有系統的穿越者。
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嘛?」
於是,在茶館當中越想越氣的蘇哲,經過了一番冥思苦想以後,終於定下了另外一個替罪羊的身份。
沒錯!
就是李凡松!
「阿嚏。」
正當蘇哲打算讓李凡松捲入這場賠償風波的時候。
正在青城山上練劍的李凡松,突然打了噴嚏。
李凡松看著青城山上的綠意盎然、百花齊放的景色,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道:「奇怪,都已經是春天了,又不冷。我怎麼會打噴嚏呢?」
「小師叔。」
這時,臉蛋肉嘟嘟的小飛軒,手中拿著一本青城山的孤本道藏,小孩裝成大人模樣,老氣橫秋的說道:「我看書上說。在花開的時候,花朵當中的花粉會傳播在空氣當中。
尤其是春天最盛。
我想小師叔應該是鼻子聞到了花粉,受了刺激,這才打了噴嚏。」
李凡松聞言後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小飛軒的解釋。
他撇過頭,手中拿著重新雕刻而成的桃花劍,不由回想起了那日在雪月城登天閣中,被雪月劍仙李寒衣一劍打落下去的慘痛回憶,他苦澀一笑,心中湧起了一股不服輸的拼勁。
「在劍道一途上,想要超過打敗蘇哲跟李寒衣這兩個怪物,,除非是師傅趙玉真出手,我是萬般做不到的。」
李凡松心中暗自立誓:「
但可連雷無桀都打不過。
聽說他那日後,已經拜在雪月劍仙李寒衣的門下,跟著他學劍。
身旁又有蘇哲這個劍法驚艷卓絕的天才,給他開小灶。
我可不能夠懈怠偷懶!
否則道劍仙的徒弟打不過雪月劍仙的徒弟,這個臉就要丟大發了,是青城山一路丟到雪月城、丟到雷門的那種。」
就這樣,在青城山上練劍的李凡松,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遠在雪月城的蘇哲盯上,即將成為賠償登天閣損失的替罪羊之一。
而蘇哲的計劃,也正在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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