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聞言,微微低頭,眼神中閃爍著獨特的光芒,那其中有不羈,有浪蕩,有自由。
他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完內心的波瀾後,緩緩開口。
「槍仙抬愛,蕭瑟感激不盡,」蕭瑟對著半跪在地上的司空長風尊敬的拱了拱手,語氣卻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可在下已經習慣了與風為伴,與酒為朋的日子,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我心中所嚮往的。
更何況,我又不會武功。。。」
「砰!」
沒等蕭瑟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一根亮銀銀的棍棒,冷不丁的砸中他的後腦勺。
突如其來的重擊,讓蕭瑟頓時眼前一黑,腦袋裡嗡嗡作響,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蕭瑟揉了揉被砸得生疼的後腦勺,回頭望去,只見司空千落倒過來拿著銀月槍,在對他怒目而視。
「哼,」司空千落見狀冷哼一聲,心中暗自懊惱:「自己這棍法果然使得不如槍法那般熟練有力,竟然出了差錯,沒一悶棍直接將蕭瑟這混蛋給打暈過去。」
她越想越氣,手中的銀月槍再度用力拉起。
銀白色的槍身在太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小賊,看棍!」
司空千落一聲嬌呵,又是對著蕭瑟的腦袋上來了一記重擊。
蕭瑟此刻正揉著被砸得生疼的後腦勺,腦袋中嗡嗡作響,只覺得天旋地轉。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司空千落這接踵而至的第二棍,結結實實的又挨了一下!
蕭瑟頓時兩眼發黑,眼前一花,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倒,「撲通」一下栽倒在地,直接昏死了過去。
「哼。」
司空千落見狀,手中的銀月槍微微顫抖,不滿的撅起了小嘴,嘟囔道:「竟然要兩棍子才能將他打暈,這傢伙的皮還真厚。」
「女兒?」
「丫頭?」
「千落?」
「你。。。」
司空長風見狀,頓時愣在當場。
眼神空洞,思緒空白,猶如靈魂被從身體中抽離出來的行屍走肉。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一直淡然自若、從容不迫的蕭瑟,竟然被自己女兒兩棍子打暈昏死了過去?
「阿爹,」司空千落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司空長風的沉思。
她上前一步,將單膝跪地的司空長風從地上拉了起來,接著用明亮如太陽月亮的異色雙空瞳,看著司空長風說道:「阿爹,你真要收蕭瑟這個小賊為徒,那需要那麼多的麻煩,直接打到他服不行就了嘛?」
司空長風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五味雜陳。
他看著女兒那認真的表情,知道她是真心想幫自己解決問題。
但暴力真的能夠解決問題嗎?
至少這一悶棍,是解決不了的!
「唉,」司空長風嘆了口氣,卻沒等到他開口,司空千落又緊接著說道:
「阿爹你要是怕傳出去,被江湖上人說你以大欺小,失了身份,」嬌聲說道這裡的司空千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打包票的說道:「那就交給我好了。
你看我下一次,一槍就將他撂翻打暈過去,都不需要用兩槍,就能讓他逃不出咱們的雪月城」
司空長風聞言,帥氣的臉龐瘋狂的抽搐,哭笑不得中又倍感惆悵,他緊皺著眉頭,暗自想到:「自己這閨女是不是太暴力了,脾氣又不好,開口閉口一言不合就是在動手。
等她再長大一些,不就活生生又是一個二師兄李寒衣嘛?
這以後還怎麼嫁人!」
。。。。。。
夜晚。
萬籟俱寂。
天外天。
化雪山莊。
月光如水,灑在山莊內的每一個角落。
無心正獨自一人坐在花園內的石桌前,抬頭仰望那輪皎潔的望月,孤芳自賞。
現在的他,身份已經不是當初穿著粗布僧袍的寒水寺小和尚。
而是天外天的新任宗主。
身份的轉變。
讓他的氣質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面容依舊俊逸非凡,卻看不出那份妖冶。
他的眼神也變得與以往截然不同,變得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人心,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與真實。
【無心:有心魔引的時候,我真的能夠洞穿人心。】
忽地。
微風輕拂。
就在這時,一朵梅花的花瓣,從梅花樹上輕輕落下,朝著他身前飄來。
無心見狀,也不用內力阻攔,任由那片花瓣落在擺放在石桌上的酒杯中。
「噔。」
潤物細無聲的聲響響起,那片花瓣不偏不倚的落在酒杯中
潔白的月光下。
無心瞧見了倒影在白色酒杯壁的人影后,微微一笑,他舉起酒杯,笑著說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莫叔叔,要一起來一杯嗎?」
白髮玉劍的莫棋宣搖頭。
「宗主,根據探子來報。有一些最新的消息傳來,是關於你那幾位朋友的。」
「嗯?」
無心將酒杯重新放回石桌上。
酒杯與桌面旋即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身處在酒杯當中的花瓣,猶如碧波浩渺蕩漾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身不由己的朝著酒杯周身四處無規律的撞去。
無心聞言來了興趣,眼神頓時變得柔和起來,他轉過頭,好奇的看著恭身站在他背後的莫宣棋,催促道:「莫叔叔快講,他們幾個人在一起,一定能夠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莫宣棋道:「唐蓮跟幾人分別後,從于闐國離開回了一次蜀中唐門,見了其在蜀中唐門的師傅唐憐月一面,隨後回到雪月城。
蘇哲、蕭瑟、雷無桀三人一起,也從于闐國離開,一路兜兜轉轉,走了好些個回頭路。
一直走了三個多月後,才入了雪月城。
晚了繞路的唐蓮好些個日子。」
無心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掛在嘴角的笑容真的要比無雙劍匣內的13把名劍還要難壓。
「這三個糊塗鬼,定然又是迷路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