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仙顧不得現在這些江湖中的人怎麼看他,也不在乎日後在江湖中他將背負著怎麼樣的評價,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無心,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少宗主!天外天自從那日後,苦等少宗主回宗門已經有足足12年!
如今教中的人馬已經不服昔日教主在時那般齊心,人心惶惶,變得四分五裂。
可天外天之中,卻從未有一人離開!
兄弟們始終在等著少宗主您回來,重振昔日輝煌。
您身為少宗主,肩負著整個天外天的期望和重任。
若您真的選擇留在寒水寺,那麼天外天將何去何從?
我們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說到這裡白髮仙已經是聲淚俱下,不僅是聲音在顫抖,就連身子都在打顫,兩行清淚從他的眼眶當中滑落,滴在了地下。
他低著頭,默默抽泣,心中的悲痛跟無奈無法再用語言接著表達。
紫衣候看著這位跟他並肩多年的老兄弟,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就在這時。
低著頭的白髮仙,忽然看到了一雙僧鞋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近在白髮仙身旁的無心,看到白髮仙如此,心中也不好受,他輕輕拍了拍白髮仙的肩膀,長嘆道:「莫叔叔。」
白髮仙沒有抬頭,只是低著頭默默抽泣著。
無心突然抬頭,仰望著已有太陽高掛的天空。
天空蔚藍一片,雲層正漫無目的的悠閒地漂浮著。
微風輕拂,雲朵輕輕搖曳飄向太陽,讓太陽染成了金色。
那金色的雲朵,看起來像是一塊塊金色的棉花糖一樣誘人。
無心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喃喃自語道:「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天外天了。不知道那裡的天空是否也如此湛藍。」
聞言後的白髮仙,猛地抬起頭,眼中的淚水還未完全乾涸,卻閃爍出驚喜的光芒,他顫聲不確定的說道「」「少宗主?這是?」
無心的目光從遙遠的雲層中收回,低頭看向白髮仙,那張年輕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苦笑,「莫叔叔都如此了,無心。。。葉安世若再不跟你們走,怕是接下來莫叔叔就要以死相逼了。」
「莫棋宣,不敢。」
。。。。。。
無心終究是跟著白髮仙跟紫衣候走了。
身份也有了轉變,不再是寒水寺默默無名的小和尚,而是未來多半是要名震江湖的魔教新任教主。
「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期。」
這是無心臨走前,對著跟他在西域當中跟他並肩作戰的蕭瑟、雷無桀、蘇哲三人說出的真心話。
而三人的反應則各不相同。
雷無桀撓著頭,一臉傻笑,多半還在一字一字的拆解無心話當中的意思。
蕭瑟則是雙臂環抱在胸前,微微搖頭,「日後還是不見面的好。當初只是個寒水寺的小和尚的時候,就要遇到這麼多的麻煩,而你當了天外天乃至魔教的教主,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多的麻煩。恰好我這個人,最怕麻煩,所以還是不見面的好。」
而蘇哲則是將手中的雙劍擺在背後,略微思索過後,緩聲道:「到了天外天以後,該吃吃,該喝喝。你都不是和尚了,也不需要那麼多的顧及,破戒就破戒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話說到這裡的蘇哲,語氣加重了幾分,似在刻意提醒無心:「還有記得多弄點錢,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錢!你一個沒皮沒臉兜里沒錢的小和尚就敢孤身遠赴西域,還好有我們這三個愣頭青傻憨憨陪著你。這一路上,你吃我的,用我的,欠了我不少的銀兩。
等回到天外天,做了宗主以後,記得多搞點錢,有機會將將欠我的銀子加倍還給我。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手中刀劍沒辦法解決的時候,你有錢,也能夠靠著金銀開路。」
無心聽過見過三人的反應後,連續點了三次頭,沒有多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過後,跟著離去。
「千落,我們也走吧。」
在白髮仙、紫衣候跟無心三人走後,司空長風驟然抓住司空千落的胳膊。
司空千落奮力掙扎,可司空長風的手卻如同一隻鐵鉗,緊緊鉗住她的胳膊,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阿爹,你這是幹嘛?」
司空千落大聲嘟囔道。
司空長風聞言抬起頭,遙望南方。
「自己出來這麼久了,再不回去。怕是雪月城都快被那兩個不管事的傢伙給放任折騰壞了。」
隨即,兩人身形一閃。
司空長風跟司空千落也走了。
「阿彌陀佛。」
沒能跟師弟一起回到寒水寺,只能目送無心離開的無禪,雙手合十,聲音帶著幾分哀愁道:「諸位施主,無禪也要回寒水寺了。」
「大師也要走了?」
「嗯,」無禪點了點頭,目光深遠的看著早就看不見無心背影的山路,「無心雖然去了天外天,成了天外天的宗主。可他還是我的師弟,寒水寺當中仍有一間屬於他的禪房,一個屬於他的蒲團。無禪要在寒水寺裡面等他。」
「大師,走好。」
蕭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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