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喝酒

  只聽到了最後兩個字。

  耳屎!

  「茶杯裡面有耳屎!」

  雷千虎一個激靈,差點沒站穩,連帶手中的茶杯都劇烈搖晃起來。

  「這小子是真狠啊!比他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怪不得要叫小毒物。」

  唐玄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儘管他在溫良倒茶的過程中,很小心的盯防著溫良,卻依舊沒看出那小子是怎麼下毒。

  放的儘是些骯髒之物,不會取人性命。

  但是格外的噁心!

  這是一條下毒的王道!

  不論他選擇喝不喝下這杯茶,他都落入了下風,被溫良贏了。

  唐玄此刻是徹底大怒,正要動手給溫良吃些苦頭,卻被唐老爺子出聲打斷。

  「好了,」唐老爺子老邁的聲音響起,「我們是客人,坐下吧。」

  有了唐老爺子的發話,唐玄只得強壓怒火,憤憤不平的坐下。

  。。。。。

  這時,站了老半天的雷千虎終於坐下,朗聲道:「吉時已到, 英雄宴就此開席。」

  一時間。

  群雄舉杯,氣氛熱烈。

  李寒衣舉起酒杯,想起了在前來雷家堡的過程中,蘇哲說過的話,露出冷笑,她小聲提醒著同桌的人,「這酒裡面有毒,假裝喝下,別暴露了。」

  司空千落一聽這酒里有毒,臉色一變,立即將李寒衣上一秒的提醒瞬間忘了個精光,張開嘴巴,就要張嘴大喊。

  這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捂在了司空千落的嘴巴上,讓她沒將想要說的話給說出去。

  「嗚。。。嗚。。。嗚。。。」

  司空千落支支吾吾著。

  「閉嘴,別暴露這件事情。」

  蕭瑟低聲叮囑道。

  隨即他不動聲色的將拿起酒杯,假裝朝著嘴巴裡面送,實際上則是偷偷倒在掌心當中的另外一隻酒杯當中。

  近在一桌上的唐蓮,看到蕭瑟這一招精妙的賴酒絕學後,眼眸一亮,有樣學樣立刻也用了起來。

  他們這桌上,都是聰明人,很快就將蕭瑟這一招運用的爐火純青。

  當然。

  這其中不包括雷無桀。

  只顧著「咔咔」乾飯!

  雷無桀只知道等下必然有一場架要打,現在必須要吃飽飯,這樣才能夠在待會兒大打出手,占的上風!

  而讓雷無桀想不到的是。

  此刻。

  雷家堡的後院當中,已經有人在開始打架了。

  。。。。。。

  主桌上。

  作為此次舉辦英雄宴東道主的雷千虎,豪邁的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舉起酒杯,「此番多謝各位給雷某一個薄面,不辭千里萬里來到雷家堡,雷某感激不盡。」

  言畢。

  雷千虎豪氣干雲,將酒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主桌上的眾人,紛紛響應,也跟著舉起酒杯,舉杯暢飲。

  唯有三人。

  尚未飲酒。

  「老太爺,為何不喝這酒?難道是不合您的胃口?」

  雷千虎疑惑的問道。

  唐老太爺微微搖頭,感慨道:「千虎,我老了。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不是你這般正當壯年,或是毛頭小子的時候了。

  飲酒傷身,老頭子還想多活上幾年,所以這酒沾不得了,乾脆戒了。現在只喝茶不喝酒了。」

  「原來是這樣子。」

  雷千虎恍然大悟,也就不再勸酒。

  唐老太爺能給他這個面子,親臨雷門,已是讓雷門蓬蓽生輝。

  至於喝不喝酒,以唐老太爺的輩份和身份來說,都不重要了。

  他來了,就是一種肯定。

  「那好,那千虎也就不勸酒了吃菜,吃菜。老太爺,請用菜。」

  雷千虎說完後,虎目看向這桌上尚未舉杯的蘇哲跟溫良,,他歪了歪頭,雖未言語。

  但目光中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就是你們兩個人,都是年紀輕輕的少年人,可別在我面前玩唐老爺子的這套。

  不喝酒就是不給我雷千虎面子。

  溫良訕訕一笑,他可以不給唐玄面子,但可不能不給雷千虎面子,只好舉起酒杯。

  「這酒?」

  溫家管教甚嚴,不讓溫良飲酒,但他私底下卻是個不知不扣的小酒鬼。

  一聞這酒香,便知是上等好久。

  溫良口舌生津,學著雷千虎的豪邁,一口氣將酒喝乾,隨後抿了抿嘴,又在舌尖處品味著烈酒的餘韻回甘。

  忽地。

  溫良瞪大了眼眸,臉色大變,猛地看向一旁面前的唐老太爺,似乎有所發現,正好驚呼出聲

  ?

  然而。

  他的話音未出,便感覺到一股氣力瞬間壓在身上,讓他體態酥麻,動彈不得。

  全身上下別說動手指的力氣了,就連動嘴唇的力氣也沒有。

  「砰」的小聲,溫良的後背重重靠在椅背上。

  雷千虎見狀一愣,尚意識到即將有大事發生,笑著調侃道:「溫良,你小子這是怎麼了?」

  唐老爺子笑著幫忙,解釋著。「年輕人,始終是年輕人。仗著年輕氣盛只知道猛干,一口氣將這烈酒喝乾,怕是此刻後勁上頭,頭腦發暈起來了。」

  「哈,哈,哈。」

  雷千虎開懷大笑。

  不禁回想起在他小的時候,跟雷轟、雷雲鶴在逢年過節的有機會喝酒的時候,也是跟溫良這小子一樣,逮到機會就猛喝。

  直至不省人事。

  第二天,從床上,腦袋昏昏的醒過來,在那傻笑。

  此時。

  溫良全身的氣力,被唐老爺子用渾厚的內勁,悄無聲息的壓制著。

  他動彈不得,開不了口,說不出話,但是鼻子仍能呼吸,耳朵依舊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