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虎卻不管那麼多,他親自迎了上去,
人大多喜歡聽聞八卦。
而對於江湖眾人的來說,在江湖上任何一件有可能聽起來毫不起眼的小事,在這件事情的身後有可能會暗含著一件大事。
窺一豹而難知全身,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就在江湖中人,各個議論紛紛,討論著今年的英雄宴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多,往年都不曾有的離奇事情的時候
劍心冢雙子護劍師之一的何去,大聲道:「我們家老爺子說,我們劍心冢的地方不啊好找。」
「雷門沒能夠找到,導致劍心冢沒收到請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畢竟是親家一場,所以這宴席卻是不能夠不來,所以特派我們兄弟二人,前來赴約。」
「呼。」
在場的江湖眾人,一聽到何去的這話,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基本上沒有隱藏著什麼彎彎繞繞,基本上就是擺在檯面上說。
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但是現在我們,也就是雷門跟劍心冢還是親家。
現在我派人來參加雷門當中的英雄宴,給了你雷門冰釋前嫌的機會。
你別不中用!
這時,雷千虎上前走了一步,又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連給雷天痕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自己親自迎接著這兩位代表了劍心冢,也就同時代表著現任劍心冢冢主江湖中第一鑄劍師--李素王態度的何去何從請進了雷家大門。
一邊走,一邊口中朗聲道:「劍心冢護劍師,何去、何從前來赴宴!請上座!」
隨即。
何去何從兩兄弟,在雷千虎的親自迎接當中,走進了雷家堡的大門。
兩個人剛一進來,就瞪大了眼睛,在四處周圍尋找著目標,目光落在了主客旁邊的八仙桌上,正在沒精打采著的一席紅衣的雷無桀。
兩個人不顧周遭江湖中人,驚異的目光,穿過人群,上前行禮。
兩個人彎腰拱手,齊聲道:「小冢主。」
雷無桀聞言,尷尬的只扣後腦勺。
如果,現在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甚至能夠用腳將他腳下的地摳出一個位置,然後再鑽下去。
好在,這時作為雷無桀的大師兄,最為給力的唐蓮看出了雷無桀的難堪,他隨即對著何去何從兩個人拱了拱手,道:「兩位 這般站著多有不便,還請先落座再說吧。」
「對,先坐下再說吧。」
雷無桀跟著往下說。
何去何從一聽繼承了心劍的小冢主都發話了,也不再矜持 ,立即落座,護衛在雷無桀的一側。
隨著何去何從落座在八仙桌上,此時的八仙桌只剩下了最後兩個位置。
說過了這邊,再說那邊。
送進了意想不到前來英雄宴的何去何從,雷千虎又恭恭敬敬的站回了門口。
現在,他們發出去的邀請函上面,理論上來說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門派還沒有來。
那就是跟雷門有著世仇,早在雷千虎之前上上任雷門門主之時,就有矛盾的蜀中唐門還沒有到了。
在場的江湖人當中,裡面也有不少的明眼人。
他們都瞧出了雷家堡當中,該來的、不該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此時此刻,按照的昔年參加英雄宴的名單上來說,就只剩下跟江南雷門在江湖中同屬巨鱷級別的蜀中唐門還沒有來了。
一傳二,二傳三,三傳十。
人多嘴雜之中,很快那些憋不住心中寂寞的江湖中人,紛紛跟鄰桌的人在吹牛調侃當中,道出了在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看出,蜀中唐門還未到的門道。
「怎麼回事,我看吉時都快到了吧?」
「同門盟友的雪月城的人都來了,唐門的人就這麼不給雷門面子?該不會直接不來了吧?」
「嘿你小子,新來的吧?該不會不知道唐門跟雷門雖然同屬為雪月城的同盟望族,卻早已結下了不解之仇。
以我看,今年雷門在江湖中大張旗鼓的舉辦英雄宴,唐門啊多半是不會來湊這個熱鬧了。」
「這位兄台說得對!」
「正是,正是。」
眾人紛紛附和著。
「我看,不如就此開席。兄弟我都在這等了半天,餓的都快前胸貼後背,再不發筷子,只好用手抓菜,否則真要成餓死鬼了!」
一位飢腸轆轆的漢子大聲提議,引得眾人鬨笑。
就雷門裡面江湖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左右嘀咕,門外的雷千虎打算領著雷天痕步入宴會,以把握英雄宴召開的關鍵時刻。
突然。
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在了門前,引起了部分門內江湖豪傑的注意。
「是唐門!是唐門的人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慷慨激昂的漢子,高呼了一聲,猶如平底一聲雷。
江湖豪傑紛紛轉頭,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門外。
他們的心中無不震驚: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嶺南溫家、劍心冢這兩個素來不問世事的門派,竟也來參加了雷門英雄宴。
就連跟雷門有著深仇大恨的蜀中唐門,似乎也暫時放下了恩怨,派人前來。
該不會等下,還有會其他意想不到的門派。
比如青城山?
甚至殺手組織暗河?
會不會,不請自來?
。。。。。。
馬車在雷門的大門停下,駕車的少年年紀輕輕,看起來跟溫良差不多大,相比於溫良的表現出來的嘻嘻哈哈,格外舉止得當。
他安撫好馬匹,不讓它再向前走以後,敏捷的跳下馬場,恭敬的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著某位顯赫人物的降臨登場。
緊接著。
馬車的帷幕被輕輕的拉開,一位身影緩緩踱步而出。
雷千虎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