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焚天劍法

  謝天霸一死,謝家如斷一臂。

  家主謝舊城雷霆大怒,之前走了個謝不謝,現在又死了個謝天霸,可謂是元氣大傷啊!

  「瑾瓏,此仇不報,我謝家誓不為人!」謝舊城在大堂中怒吼著,手下眾人皆噤若寒蟬。

  「給我查,一定要查出幕後指使之人!」謝舊城雙眼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蘇家和慕家得知消息後,暗笑不已。

  然而,他們心中也清楚,謝家不會善罷甘休,必須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暗河三家素來不和,明爭暗鬥,很是正常。

  何況他們現在還未選出大家長,無拘無束。

  此時的暗河,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暗中盤算,準備在這混亂的局勢中謀取最大的利益。

  而謝舊城正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如何重振謝家的威望,讓那些暗中偷笑的人付出代價。

  這天,蘇家家主蘇暮雨回來了。他把慕家家主慕雨墨叫到府中談事。

  「雨墨,近來可好?」

  「蠻好的。」

  「那有沒有去見過唐憐月?」

  「蘇暮雨,你說這些幹嘛呢。」

  蘇暮雨微微一笑,「隨口問問罷了,別介意。」

  慕雨墨白了他一眼,「哼,我看你沒安好心。」

  蘇暮雨輕輕嘆了口氣,「如今暗河局勢複雜,謝家受挫,我們也得早做打算。」

  慕雨墨笑道:「不如你來做暗河大家長?」

  蘇暮雨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

  慕雨墨長嘆一口氣:「這不行,那不行,你回來幹嘛呢?」

  蘇暮雨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我回來,是為了提醒你,謝家雖損,但不可掉以輕心,其他勢力也在蠢蠢欲動。」

  慕雨墨收起笑容,微微皺眉:「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

  蘇暮雨沉思片刻,說道:「先觀望,再謀定而後動。」慕雨墨點點頭。

  蘇暮雨話鋒一轉,「對了,你姐夫的傷好了嗎?」

  慕雨墨道:「好了,而且慕藍也幫他出了口惡氣。」

  「慕藍?」

  慕雨墨點頭道:「是啊,當然她一個人就跑去教訓謝恩呢。」

  蘇暮雨微微一驚:「她一人?這也太冒險了。」

  慕雨墨哼了一聲:「那丫頭,性子就是急。不過好在沒出什麼岔子。」

  談話結束,蘇暮雨去看了一下蘇玉白。

  「家主!」蘇玉白和慕雨華一同行禮。

  蘇暮雨擺了擺手:「不必多禮,玉白,你的傷可痊癒了?」

  蘇玉白抱拳道:「多謝家主掛念,已無大礙。」

  蘇暮雨點了點頭:「那就好,這段時間好好休養。」

  與此同時,赤月仙子正在追一個白衣少女。卓一陽和李凡鬆緊跟其後。

  過了一會,赤月仙子已追到少女身後,卓一陽與李凡松卻被拋在後面。

  「爹爹!」那少女邊叫邊跑上山。

  赤月仙子怒喝道:「站住!」

  少女哪會聽她的,腳下步伐更快了。

  「爹爹!」那少女又叫了兩聲。

  只見一團灰影,似流星殞石般直衝下來,真的是聲到人到,赤月仙子橫躍兩步,只見一個醜陋男子,身材高大,卻彎腰駝背,臉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疤,一隻眼睛斜吊著,另一隻眼睛渾濁不堪。他的頭髮亂蓬蓬的,猶如枯草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無畏,讓人不敢小覷。

  「爹爹,這瘋婆娘說我偷了她的劍譜,女兒何曾見過她的劍譜?」少女淚眼汪汪,委屈至極,緊緊抓住男子的衣袖,嬌弱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

  那醜陋男子眉頭緊皺,怒目看向赤月仙子,粗聲粗氣地喝道:「你這婆娘,莫要血口噴人!我女兒的品行我最清楚,豈會做這偷雞摸狗之事!」

  赤月仙子二話不說,一劍刺去,那男子倒退數步。

  「好狠毒的婆娘!」醜陋男子怒喝一聲,站穩身形,眼神中滿是憤怒。

  少女嚇得花容失色:「爹爹,你沒事吧!」

  醜陋男子咬牙道:「放心,爹爹不會讓這惡婦傷你分毫!」說罷,擺開架勢,準備與赤月仙子再戰。

  醜陋男子一聲怒吼,身形驟起,左掌駢指如戟,直點赤月仙子面上雙睛,右掌橫掌如刀。

  赤月仙子側身閃躲,手中長劍挽出幾朵劍花,直刺男子咽喉。男子反應極快,後仰避開,同時飛起一腳踢向赤月仙子手腕。

  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周圍塵土飛揚,樹葉簌簌而落。

  「惡婦,吃我一掌!」

  男子大喝一聲,掌風呼嘯而出,帶著凌厲的氣勢直逼赤月仙子。赤月仙子面色凝重,提劍格擋,卻被那強大的掌力震得手臂發麻。

  「哼,你這丑鬼,也敢在本仙子面前放肆!」赤月仙子嬌斥一聲,劍法突變,劍影如織,向著男子周身要害攻去。

  男子毫不畏懼,左躲右閃,瞅準時機再次拍出一掌,與赤月仙子的劍招碰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時,卓一陽和李凡松終於趕到,氣喘如牛。

  「仙子,莫要衝動!」卓一陽連忙喊道。

  李凡松則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先,先停手,把話說清楚。」

  赤月仙子怒目而視:「這父女倆偷了我的劍譜,還有什麼好說的!」

  醜陋男子冷哼道:「你無憑無據,休要血口噴人!」

  赤月仙子鬥了幾十招,占不到半點便宜。

  那男子鬥了幾十招,也是占不到絲毫便宜。赤月仙子劍法之奇,處處令他不得不小心防備。

  此時,雙方都已大汗淋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赤月仙子暗暗吃驚,沒想到這醜陋男子武功竟如此高強。男子亦是暗自叫苦,這仙子的劍法刁鑽古怪,自己稍有不慎便會受傷。

  卓一陽見此情景,趕忙上前說道:「二位暫且停手,如此爭鬥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坐下來把事情說清楚。」

  赤月仙子大聲問道:「說,你們的師父是誰?」

  醜陋男子怒目圓睜:「哼,憑啥告訴你?」

  少女躲在男子身後,怯生生地說:「仙子姐姐,我們真沒偷你的劍譜,你莫要冤枉好人。」

  赤月仙子冷哼一聲:「不說?那休怪我不客氣!」

  卓一陽趕忙勸道:「仙子息怒,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李凡松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仙子先別衝動。」

  赤月仙子看著那少女問道:「那你為何會我師父的劍法?」

  少女一臉茫然:「仙子姐姐,我真不會什麼劍法呀,你是不是看錯了?」

  醜陋男子護著女兒,衝著赤月仙子喊道:「你莫要胡攪蠻纏,我女兒根本不會武功!」

  赤月仙子咬了咬嘴唇,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不可能,剛才你出招分明有我師父劍法的影子!」

  這時,卓一陽若有所思地說道:「仙子,會不會是有什麼相似的劍法,讓你誤會了?」

  「卓公子,我不會看錯的。」赤月仙子神色堅定,目光緊緊盯著少女,「小丫頭,你若再不老實交代,休怪我劍下無情!」

  少女被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醜陋男子怒髮衝冠:「你這瘋婆娘,再嚇唬我女兒,我跟你拼了!」

  卓一陽趕緊攔住男子:「這位大哥,先別衝動,咱們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李凡松也在旁勸道:「大家都冷靜冷靜,說不定其中真有什麼誤會。」

  那少女突然想起母親之前撿的劍譜,自己確實是練了幾招。

  「仙子姐姐,我想起來了,我母親之前撿到過一本劍譜,我好奇練了幾招。」少女怯生生地說道。

  赤月仙子眉頭緊皺:「那劍譜現在何處?」

  少女低下頭,小聲說道:「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赤月仙子氣得臉色發白:「你這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醜陋男子趕忙說道:「仙子息怒,小女並非有意為之。」

  「那可是家師留給我的《焚天劍法》!」赤月仙子氣得渾身發抖,雙目圓睜,「你們竟然如此不當回事,弄丟了劍譜!」

  少女被嚇得連連後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仙子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劍譜對你如此重要。」

  醜陋男子也慌了神,連忙賠罪:「仙子,小女年幼無知,還望仙子大人大量,饒過她這一回。」

  卓一陽和李凡松在一旁也是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勸解。

  「罷了罷了,反正我已修煉大成。」赤月仙子長嘆一口氣,神色終於緩和了些,「只是可惜了那劍譜,本是一份念想。」

  少女見狀,小心翼翼地說道:「仙子姐姐,對不起,都怪我。」

  醜陋男子也趕忙說道:「仙子大量,日後若有需要我父女效勞之處,定當萬死不辭。」

  卓一陽趁機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那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如就此化干戈為玉帛。」

  李凡松附和道:「是啊是啊,這樣皆大歡喜。」

  赤月仙子收劍回鞘,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麼?」

  「阿飄。」

  「阿飄,你想不想跟我練劍?」

  阿飄不假思索,「想呀。」

  赤月仙子微微一笑:「那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練劍。」

  阿飄驚喜地看向父親,醜陋男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阿飄興奮道:「謝謝仙子姐姐!」

  赤月仙子摸了摸阿飄的頭:「好好練,莫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阿飄猛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