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番外八

  第71章番外八

  番外五……離婚傳聞(上)。Google搜索

  向傾挽從樂團音樂大廳側面的長廊走出來時,幾個年輕的小提琴手正從外面進來。

  對方看到是她,忙紛紛停步,畢恭畢敬的朝她問好:「向老師好!」

  她笑著沖他們點點頭,幾個年輕的男孩女孩紛紛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隨後又努力大著膽子問起她後面的行程,想知道是否有合作舞台的可能。

  他們中間,站著一個黑色長直發的年輕女孩,她手裡同樣拎著一個小提琴盒,在其他人簇擁著向傾挽詢問時,卻始終帶著淡冷的表情站在一側。

  片刻,向傾挽率先進了音樂廳。

  那女孩撥了撥頭髮,狀似無意的開口問:「剛才那個就是向傾挽嗎?」

  有人聽出她稱謂和語氣中帶著的不客氣,皺著眉頭道:「怎麼了?

  你連向老師也不認識?」

  「認識啊,紀緋的老婆嘛!不過之前好像說兩個人長期分居其實已經離婚了,不過從她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這回,所有人都聽出來了,紛紛離女孩稍微遠了點。

  向傾挽是國際鋼琴大師,從二十五一舉奪得蕭邦鋼琴大賽冠軍至今,創造了華人在鋼琴歐賽上最短時間內奪得最多獎項的記錄,同時保持著一年發布兩至三首的原創鋼琴作品的頻率。

  去年的時候,新一屆蕭邦國際鋼琴大賽在華沙拉開序幕,她被舉辦方邀請成為決賽評委之一。

  這是何等殊榮,向傾挽三個字,如今已是國際鋼琴界的神話。

  這次樂團能邀請到她駐團一年,簡直讓所有人興奮萬分。

  這可是向傾挽啊!如果能得到她的賞識,進行一次舞台合作,那可是多少年輕的樂手盼都盼不來的機會!

  這樣的向傾挽是眾人所仰望的,又怎麼可能去肆意評價她的私生活。

  這個女孩名叫華椰,新轉來樂團沒多久,因為長得漂亮技術過硬,原來在團里還挺受歡迎,但今天她卻突然對所有人都敬仰的老師表現出這樣明顯的不敬意味。

  雖然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情況,但人都是趨吉避凶的動物,不明情況下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華椰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掠而過,勾唇笑了笑,轉身逕自朝音樂廳內走去。

  音樂廳內,正在進行周末交響樂團演出的彩排。

  燈光亮澈的舞台上,向傾挽正和樂隊一起演奏。

  她這次參加演出的曲目一共兩首,一首是世界名曲《野蜂飛舞》,另一首是她自己的鋼琴原創作品。

  兩首曲目都經過樂隊指揮的改編,突出鋼琴為主旋律,樂隊配合伴奏。

  向傾挽彩排一直都是一遍過,她很少會失誤,即便指揮當場更改,她也能最快時間調整過來。

  光是這份記譜能力和應變能力,就使得眾人嚮往和欽佩。

  她的彩排很快就結束了,她收拾曲譜準備離開的時候,樂隊指揮叫住了她。

  樂隊指揮姓佟,三十多歲,儒雅斯文,這個年紀能當上交響樂團指揮的都是極其有才的人物。

  非常巧的是,他也是維也納音樂學院畢業的,比向傾挽低兩屆,她返校重讀那年,他其實也在學校里,算是同校學弟。

  當然,這一點是向傾挽來樂團後才知道的。

  而她之所以會來這個樂團駐團一年,原因之一是樂團就在白城,距離他們的公寓開車只要一個小時,非常方便。

  另外一個理由便是樂團如今的團長兼負責人是晨一肖,他幾年前和莎莎結婚後事業也一路走高,從單純的首席小提琴手跳脫出來,做了整個樂團的負責人。

  但近幾年國內樂團競爭激烈,像他們這種民辦的樂團一不小心很容易被淘汰解散,莎莎開口問她能不能去駐團演出一年時,她立刻便答應了。

  佟莘走了過來,表示她剛來樂團就一直在忙演出,大家之前一直想進行一個聚餐作為歡迎會,問她今天晚上行不行?

  向傾挽看了下手機時間,問他能不能多帶個人?

  「是你先生嗎?」

  佟莘這大半個月來幾乎每天都見到她,和她也熟悉起來,但就他這大半個月的觀察,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她那位有名的先生從未出現過。

  「是我兒子。」

  向傾挽笑了,「我現在正要去接他放學,如果可以我就帶他一起過來,不行就只能算了。

  晚上家裡沒人,我得陪著他。」

  「家裡沒人嗎?」

  佟莘所有若思,但只是片刻便回道,「那就帶你兒子一起過來吧,我們是很健康的聚餐,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等會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

  向傾挽笑著點了頭。

  紀蘊的學校是可寄宿的國際小學,位於開發區,走繞城高架的話,位置正好在樂團和他們住所之間。

  去年九月,紀蘊正式成為一名小學生,紀緋原本的意思是想讓他周一到周四在學校寄宿,周五放學再回家。

  然而他才開口,就被向傾挽丟了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自己領會。

  向傾挽自覺不是溺愛型的家長,但是他們家小崽虛歲才七歲,這么小的孩子她根本不可能讓他住在學校。

  「我是怕你辛苦。」

  紀緋不死心,弱弱的想勸,「今年我會稍微忙一點……」主要是小崽一天天長大,越來越難糊弄,他和她的兩人世界被嚴重擠壓。

  「家務買菜做飯有阿姨,我就每天接送一下,有什麼好累的?

  況且你也不是一直都不回來!」

  她當時是這樣說的,紀緋本來就有私心,知道她不願意,只能作罷。

  結果之後卻被向傾挽無意間說中了,紀蘊一年級下學期開學沒多久,他接了部新的電影……這是一部雙男主飈演技的科幻片,電影的另一位男主角是拿過數個大獎的影帝。

  紀緋非常喜歡他的作品,一直都很想和他合作,難得有機會可以在同一部電影裡大飆演技,他看過劇本後立刻就接了。

  紀蘊上幼兒園之後,紀緋逐漸恢復正常的工作行程,斷斷續續只拍過兩三部電影,雖然都是展現演技的故事性影片,但每次出鏡的形象都仍以他本身的氣質和面容為主。

  而這次的這部電影,他將它稱為自己的轉型之作。

  他畢竟已經三十一歲了,造型方面希望摒棄那些以往被當做是優勢的東西。

  為此,他將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武術訓練,以及其後長達三個月的全封閉式拍攝。

  這是他離家的第二個月,雖然兩人每天只要有時間都會視頻說話,但從他們在一起後,從未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而一直以挖掘明星隱私、不幸和醜聞為樂的狗仔,也逐漸配合幾張莫名其妙的照片開始發各種莫名其妙的通稿。

  其中,被炒得最熱的通稿就是「紀緋向傾挽疑似婚變分居」,搭配的是她某個雨天獨自晚歸時被拍到的略顯睏倦的照片。

  ……

  紀蘊所在國際小學裡,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名人、有錢人的孩子,但即便是明星也是分一二三流。

  即便在這樣的學校,紀蘊依舊是老師和學生重點關注的對方。

  第一,長相實在太過惹眼,紀蘊完全繼承她和紀緋的優點,眼睛澄澈漆黑,唇紅齒白,皮膚比女孩子還要白幾個度數,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

  第二,畢竟他的爸爸是紀緋!

  向傾挽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也厲害,可紀緋從十幾歲開始就一直都是頂流藝人,哪怕如今已過而立之年,比起從前純藝人時的身份低調了百倍,但依舊有著大量的緋色,帶著某種懷念的情懷,時不時會在圈內推動一波熱搜。

  紀蘊最煩的就是別人問起他爸爸的事,他覺得這些外面的人都太天真了,總是容易被表面的色相所迷惑,總是憑自己的喜好去把紀緋各種理想化。

  事實上,他真的挺希望有人能邀請他們一家三口去參加一次真人秀的節目,讓大家看一看年過三十依舊會和老婆撒嬌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向傾挽接了兒子,在他白皙漂亮的額角親了親,「今天有和人打架嗎?」

  一年級的孩子,大多還不適應,各種製造事端。

  她家小崽,平時看著表情淡淡的,不怎麼愛說話,但誰要是惹到他頭上,準會被反揍。

  「沒有。」

  紀蘊爬上后座,解下紅領巾放好,自己拉著安全帶繫上。

  向傾挽發動車子,和他說了去聚餐的時,紀蘊沒有意見。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紀蘊突然開口問到:「過氣是不好的意思嗎?」

  「怎麼了?

  誰在說誰?」

  「今天有幾個隔壁班的男孩跑來我們教室,說我爸爸過氣了,而且他已經和你離婚了。」

  向傾挽從後視鏡瞥了眼兒子:「你怎麼回答的?」

  「我幹嘛要回答,我去告訴老師,然後他們就被領回去罰站了。」

  紀蘊做了個我又不是傻瓜的表情。

  「嗯,做的很好。

  記住,如果以後有不認識的人來問爸爸的事,無論他們問什麼說什麼,都不要理。

  無端端去打聽別人家情況的人,一般都不是出於好心。」

  紀蘊是個聽得懂道理的孩子,尤其是向傾挽說的,他都會認真聽。

  隔了一會,紀蘊又突然問道:「媽,爸爸……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向傾挽笑了:「終於想他了?」

  她家裡這一大一小,從小崽出生開始就各種氣場不和,紀緋從幼兒園就有念頭讓他寄宿,紀蘊則每天不遺餘力的努力氣紀緋,例如抱著她各種撒嬌,賣萌表示很乖要她陪他一起睡,每次幼兒園畫畫做手工給最愛的人他都是獻寶給她。

  這次紀緋出門四個月,最開始的時候紀蘊開心極了,晚上做夢都在笑。

  不過,到底還是孩子,而且從小時候開始紀緋就一直陪著他,於是從第二個星期開始,紀蘊每天都會有意無意的問紀緋的事,只是嘴裡依舊不肯承認。

  這天也是一樣,紀蘊輕輕哼了一聲:「誰想他了……」

  向傾挽也不戳穿他,笑著繼續開車。

  晚上的聚餐,紀蘊受到了所有人的熱烈歡迎,這是樂團的人第一次見到向傾挽的兒子,因為之前向傾挽和紀緋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所以紀蘊的模樣一直都沒被曝光。

  晨一肖和莎莎以及他們五歲的女兒也在,晨曦最喜歡的就是她的紀蘊哥哥,見了人就喜歡往他身上黏。

  而紀蘊對這樣主動的小女孩向來無感,每回被她一黏都會躲,這天也一樣,一頓飯吃吃躲躲鬧鬧再躲躲,跟捉迷藏似的,熱鬧無比。

  莎莎很喜歡紀蘊的小大人模樣,問他想不想去露營,樂團下月初有個野外露營的活動,三天兩夜,正好是五一假期,如果他能一起去就最好了。

  紀蘊被莎莎描述的露營活動打動了,看了眼向傾挽,後者朝他笑笑,他便開口應下了莎莎,還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莎莎阿姨邀請我們,把莎莎逗得直樂。

  快結束的時候,紀蘊要去廁所,他們今天吃飯的餐廳就他們全樂團的人包下了,洗手間就在大廳一樓和二樓之間,向傾挽讓服務員指給他看後,他便一溜煙自己去了。

  紀蘊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聽見有人喊住他。

  他回頭,對方是個年輕的大姐姐,黑色直發,他今晚好像也在其他桌上見過她。

  「你好,你叫紀蘊是不是?」

  對方微微彎腰,還露出了很友好的笑容。

  紀蘊沒出聲,看著對方點點頭。

  「別怕,今天這裡沒外人,我們都是你媽媽的同事。

  姐姐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怎麼今天你爸爸沒有一起來呢?」

  紀蘊抬眸看了她一眼,輕輕眨了兩下眼,語氣帶上了一點猶豫和難過:「爸爸……爸爸不住家裡……」

  這表情還有這語氣,華椰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她愈發溫柔的笑了:「別難過,爸爸一定在忙,忙完了就會回家了。」

  「可是……可是媽媽說爸爸以後都不會回來了……」紀蘊的聲音里幾乎帶上了哭腔,聽起來可憐兮兮的,要多無助就有多無助。

  華椰連忙安慰他:「好了好了,姐姐不問了,紀蘊乖啊,今天是姐姐不好,惹你難過了。

  姐姐現在也很難過,還很愧疚,所以,今天這件事我們不要告訴別人,當做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好不好?」

  紀蘊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睜著漆黑的大眼,一臉天真的看著對方:「那姐姐也不能告訴我別人我今天哭過哦!」

  「嗯,好的!」

  華椰目送紀蘊下樓的身影,唇角勾出一個微冷的弧度,隨後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微信:已經確認,你加快動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已經下樓轉過樓梯的小小男孩,也同樣表情一變,衝著樓梯方向悄悄吐了吐舌頭。

  媽媽說過……無端端去打聽別人家情況的人,一般都不是出於好心。

  真當他傻啊!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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