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不是要換衣服麼?」

  「這種事不用你做。記住本站域名」

  他捏住她纖細的手腕,一點點收緊手指,「向傾挽,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知道你討厭我,更討厭我做的事。

  可我現在沒有病,我很好,我不用你同情我容忍我安撫我,你什麼都不用做……」

  他視線半落,用長睫掩飾眼底的難堪、落寞和委屈。

  她看著他。

  他垂頭看她的模樣像是一隻因為壞脾氣而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主人很久很久之後再去尋它,它卻因為流浪和寂寞太久而不願輕易原諒,明明眼底滿是依戀和委屈,卻硬是露出拒絕的牙。

  「那天在劇組我還有沒說完的話。」

  他臉色一變,顯然又想岔了。

  這次他直接拒絕溝通,「我說過了,我不想聽!你要是不想走,就去外面等我。

  外面地方很大,隨便你坐哪裡都可以,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你談。」

  「我都還沒開口,你確定你不想聽?」

  紀緋擰眉:「夠了!」

  她幾次想開口,都被他打斷,這麼反反覆覆然令一件簡單的事情毫無進展,最終讓她惱了。

  她甩開他的手指,反手一把將他推在牆上,見他想動又立刻伸手壓住他肩膀,可她到底是女生,他真想掙她又怎麼壓得住。

  她被煩得心火上頭,勾住面前的脖子,在少年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事出突然,她位置有點把握不住,咬到了他的喉結,他疼的一澀。

  她咬住沒放,明顯感覺到唇下的肌膚在顫抖。

  她感覺自己惱火之下似乎下口有點重,大概真咬痛他了,又有點心疼,鬆開後在那裡舔了舔用以安慰。

  他半個身子都麻了,一動不敢動的靠著牆,唯獨雙手指尖緊緊反扣的身後牆壁,死死撐住身體。

  她撤開唇,仍舊一手按著他肩膀,一手勾住他脖子。

  少年的臉早已紅透了,連脖頸都染上粉色,他不出聲,低頭看著她,漂亮的桃花眼瀰漫著濕漉的霧氣:「你……幹什麼?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年的眼神太過委屈誘人,她伸手,輕輕撫上他臉頰,然後踮腳在他秀氣的下巴處長長軟軟的親了一口,在他越來越濕漉的視線里,緩緩道:「我沒說要走,也沒說討厭你,我只是對你的行為生氣。」

  他抿了抿唇:「你……可是你當年明明是因為討厭我才會走的……」

  「是,我當年是害怕到逃跑了,可是我一直都在後悔。」

  她撫著他的臉,認真凝視他的眼睛,「我後悔當時沒有再勇敢一點,也後悔那樣子對你,害你傷心難過。」

  她曾經和莎莎說過這段舊事,當然沒告訴她名字,只是很簡單說了事情。

  莎莎問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她也反覆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覺得,那時候她肯定是喜歡的,那麼好看柔軟又寂寞的孩子,依賴她,把她當做全部,這樣的孩子誰不喜歡?

  可他那么小,她也小,她的喜歡是最純粹的憐愛,根本不可能對他生出其他感情。

  所以,當他隱藏在孤冷下洶湧又黑暗的情緒被她窺見時,她才會那麼迫不及待的逃走。

  而現在,他已長大成人,當他再次流露出近乎病態的執著時,她對他單純的憐愛很容易發生改變。

  所以當她下了決定之後,才告訴他自己不會再容忍和忍耐,因為兩個人要相處,他總那樣是不行的。

  她不知道他需要她這樣子陪伴在他身邊多久,她總得努力試試。

  向傾挽鬆開手,之前還緊張到顫抖的少年卻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你真的不會再走?」

  「嗯。」

  她點頭。

  掌下腰身的柔軟和纖細,他看著她紅潤的嘴唇,突然有種異常的口渴。

  很想要做點什麼,最好是和剛才一樣的事,可似乎又不太夠。

  最終他沒辦法,將她整個人都摟進自己懷裡。

  她的身體緊貼著他,她的呼吸埋在他敞開的領口,她溫熱的氣息拂在他鎖骨上,又癢又麻,很是難耐,卻又讓他異常滿足。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又收緊了些許手臂,聲音裡帶上強硬,「你說了不會再走,不會再丟下我……你如果出爾反爾……」說到這裡,他又恨恨的磨牙,就算她真走了他似乎也毫無辦法,他又不捨得對她做什麼。

  紀緋有點惱怒,這回大多是對自己:「總之,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許討厭我!」

  「那該說的我還是得說,你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做吧?

  法治社會,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天涼王破?」

  他被懟得生氣,挺想衝著她脖子也咬上一口。

  結果他唇都埋上她脖子了,最後還是沒咬,而是長長久久的貼著她肌膚,呼吸她的氣息感覺她的溫度。

  光是這一個動作,便讓他再次從脖頸紅到耳尖。

  ……

  善善有點懵圈,懷疑自己眼花了。

  他收拾殘局前後不過十幾分鐘,怎麼再回來時,他家那位怒得可以日天日地的小祖宗坐在沙發上一臉風騷的笑意?

  善善揉了揉眼睛,沒錯,那笑容怎麼看都不正常。

  室內除了他,只有其他小助理和造型師在場,並不見向傾挽。

  「傾挽姐呢?」

  善善發問。

  「先去台下了,說忙了這麼久,最後一期想看完整的節目。」

  紀緋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摩挲著脖頸,「對了,等會和你導演說一聲,就說除了走出追夢通道,我會協助選手完成微電影拍攝。」

  「啊?」

  善善一愣,原本並沒有這一說,只說是從通道現身,送上幾句鼓勵和祝福。

  畢竟那位小胖妹林甜算不上多優秀的選手,能打動紀緋現身給予祝福,大家都覺得足夠了。

  「你九月有演唱會,行程很緊!」

  最重要的是,他家小緋從來不屬於寵粉的那類藝人。

  這突如其來的,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沒有關係,只是一個很短的視頻,花不了我多少時間。」

  心情美麗的藝人覺得自己應該更善良一點。

  他想到什麼,摩挲著脖頸又是一笑。

  他的舉動終於引起了善善的注意,他上前按住紀緋的手,去查看他的脖子。

  唉嘛!眼睛瞎了!

  這、這是牙印!

  那麼一個小小的齒印,嵌在紀緋的脖子非常修長白皙上異常醒目!

  善善想到這個牙印可能的主人,不禁淚流滿面!說好的不是那種關係呢!怪不得不過片刻功夫,這位原本還懟天怨地的祖宗就被捋順了毛。

  想到他等會就要上台,善善連忙想叫造型師慶松來給他撲粉。

  紀緋拒絕:「不急,上台還有一會,我要摸著,塗了粉也會被我摸掉。」

  善善:「……」說什麼鬼話呢!

  到最後,紀緋上台硬是沒塗粉,而是用一根細長的黑色綢帶纏上幾圈用來遮掩。

  這樣略顯女氣的造型放在他身上,卻有種難言的禁慾精緻和性感。

  最後,#紀緋黑色綢帶#這一話題上了當晚的熱搜。

  緋色們都捧著臉頰嗷嗷嚎叫,表示崽崽這造型太可了!愛到不能自拔啊!

  善善:「……」

  《追夢成真》的最終舞台,六位追夢選手裡,有五位都在通道這頭等來了自己的愛豆。

  其中,原本不被看好的林甜,居然還獲得了和愛豆共同拍攝微電影的機會……雖然劇本用的並不是她寫的那個。

  但林甜還是在台上又哭又笑,一臉夢想成真的喜悅。

  相比其他五位選手,唯一沒有等來愛豆的選手竟是一路被看好的楊真泠。

  聽說當晚,黎宸也來了後台。

  可惜楊真泠最後一次舞台,表現的並不好……應該說是非常差。

  她彈錯了很多地方,因為她彈琴的時候,衣帶一直在下滑,她不得不在裙子鬆脫前拉回衣帶。

  其實先前服裝師和鋼琴指導就和她溝通過,表示這條裙子雖然很仙,但可能會影響她彈琴。

  雖然影響不算大,但她原本就沒有把鋼琴曲掌握到特別熟練,這樣上場容易發揮失常。

  可她沒有聽,因為那條裙子是一個大牌的贊助,當晚所有選手裡只有她這條裙子是大牌。

  或者說,她太過自負,以為有公司有內定,即使表演時有所失誤也不會影響結果。

  最終,她成了六個人里,唯一一個沒有見到愛豆的人。

  楊真泠站在台上,看著空蕩蕩的通道和通道那頭黯淡的燈光,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窘迫和難堪。

  她後悔了。

  下台之後,經服裝師檢查,楊真泠才發現裙子像是被動了手腳。

  這條裙子,原本再有問題,也不至於對她影響這麼大。

  是有人在裙子上做了手腳,使得她彈奏曲子時衣帶頻頻下滑,這才影響了她的發揮。

  她不知道是誰,上台之前選手們都聚在一起,在跟拍攝像師鏡頭前互相訴說緊張感,或是三兩合影留念。

  這麼多人,還有鏡頭,卻沒有人看見做手腳的那個人。

  直至兩周之後,她在公司看到林甜。

  林甜成了飛奧的簽約藝人,她又瘦了不少,看起來更漂亮了,打扮時尚,笑起來很自信,完全沒有當初在節目組的那種土氣和傻氣。

  林甜見到楊真泠,只笑著沖她打了聲招呼,完全沒有多聊的打算,便跟在經紀人身後上了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