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三人拜李長生為師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江湖。
當時不少人都在押注,看到是答案後,他們表示血本未歸。
誰又能想到,原本說只收一個弟子的李長生居然會在最終的隊伍里選擇三個人。
另一個也入了學堂,雖然不是李長生的弟子,但她也是學堂的弟子,拜了北離八公子之一的柳月公子為師。
有人打賭,說這三個人以後必定前途一片光明,說不定以後的冠絕榜上也會有他們的名字。
是夜,黑沉沉的夜晚籠罩了大地,周圍靜悄悄的,只能依稀聽到蟬鳴的叫聲。
月亮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爬上了樹梢。
微風徐來,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了幾絲涼意。
葉鼎之發現林季沒在屋內後,就出來找。
屋檐之上,少女一襲淡藍色衣裙隨風飄動,一陣晚風吹過,吹動少女的秀髮,她不禁眯起了眼睛,白色的瞳孔在月光的照射下,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葉鼎之運轉內力,身子輕輕一縱,就越上了屋檐,「今夜有些凉,你身子不好,回屋吧。」
林季喝了一口酒壺裡的酒,然後自然的遞給葉鼎之,這個動作他們兩個已經做過無數次,不是葉鼎之給林季遞,就是林季給葉鼎之遞。
林季閉上眼睛,感受著健康的身體,隨心所欲的吹風,嘴角不禁划過一抹笑意。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這個身體就一直很虛弱,走的路多了都會氣喘吁吁的。
所以她和葉鼎之之前其實並沒有玩的很開心,因為葉鼎之會經常照顧她,什麼都以她為先。
但是現在好了,她可以像風一樣自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也不會成為阿雲的累贅。
她的聲音像音符一樣,傳入葉鼎之的耳朵,「開始修煉後身子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所以,不必擔憂我。」
葉鼎之似是才反應過來,他的阿季現在已經變得很厲害了,厲害到好像以後再也不需要他了。
林季站起身子,「不早了,睡覺吧,明天還要和師兄們一起吃飯呢。」
葉鼎之下來後,林季說道:「阿雲,我永遠需要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回屋了,只留葉鼎之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良久,他低頭輕笑,「原來她看出來了。」
雕樓小築。
李長生的內門弟子罕見的聚在一起,當然還是除了顧劍門和大師兄。
葉鼎之和林季到的時候,大家都到了,百里東君坐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他衝著葉鼎之招招手,示意他過去,葉鼎之過去後他指了指了旁邊連著的兩個座位,「看到沒,那可是我專門為你們兩個留的。」
然後又看了自己旁邊的墨曉黑和柳月,「為了兄弟的幸福,我只好委屈我自己了。」
葉鼎之會心一笑,「辛苦了。」
他回頭拉著林季走到了百里東君為他們兩個留的位置坐下。
百里東君看了看墨曉,又瞅了瞅柳月,這兩個人,一個帶白色帷帽,一個帶黑色帷帽。
「你們私底下,互相揭開蓋頭見過面嗎?」
墨曉黑糾正他,「師弟,這個不叫蓋頭。」
柳月:「八師弟,你應該多讀點書。」
葉鼎之和林季兩人相視一笑,葉鼎之一下又一下的給林季的碗裡布滿了菜。
蕭若風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問道:「九師弟和小師妹的關係還真好。」
他們當然調查過林季和葉鼎之的身世,那還是蕭若風花了大價錢從百曉堂買的。
雖然……是假的吧,但是只要他們相信就行了。
雷夢殺在一旁點點頭,「就是跟親兄妹一樣。」
此話一出,葉鼎之神色黯淡。
怎麼又是兄妹,真的很不想和她做兄妹。
百里東君瞪了一眼雷夢殺,「會不會說話啊。」
雷夢殺在蕭若風的眼神示意下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剛要罰酒,就被林季打斷,「你說的沒錯啊,我們就是兄妹。」
雷夢殺一個懂了的眼神,就壞笑著坐下。
百里東君:「來了我朝思暮想的雕樓小築,是不是有秋露白喝啊。」
柳月說道:「秋露白一月只有一次,今日怕是沒了。」
百里東君有些沮喪,「可惜了。」
百里東君突然發現,宴席中沒有李長生,就問:「對了,我們吃飯不叫師父嗎?」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雷夢殺:「師弟啊,一般情況下來說,在這種場合不能叫他。」
百里東君追問:「什麼場合?為何啊?」
林季也很好奇,「就是啊,為什麼?」
雷夢殺神秘兮兮的說:「別問,知道的越少對你們越好。」
還給他們兩個一個為你好的眼神。
有兩個店裡的小二來擺了兩個凳子,說了句,「先生沒到,應該開席嗎?」
說完就麻溜兒的跑了。
老弟子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個字,那就是「跑。」
幾人起身,只有三個新弟子懵逼的坐在板凳上。
下一秒,那幾個起身的人,就被定住了。
李長生來了,「一起喝酒,躲什麼呢?」
三人拱手,「師父。」
李長生解了法術,幾人坐下。
後來還來了一個人,他就是謝宣,林季和葉鼎之給他打著招呼,「好久不見。」
謝宣給兩人回禮,「許久不見了。」
李長生問道:「你們認識?」
謝宣回答:「此前雲遊之時,見過阿季姑娘和葉兄弟。」
「當時阿季姑娘身子太過虛弱,又舟車勞頓,導致暈倒,葉兄弟就四處造訪名醫,恰好,我就在那兒。」
雷夢殺接話,「於是,你就給小師妹治了病,你們因此相識。」
謝宣點頭又搖頭,「對也不對,我們的確是因此相識,但我並未治好阿季姑娘。」
「但是,現在看來阿季姑娘似乎是全好了。」
他又看向李長生,「是先生治好的?」
李長生擺擺手,「誒,不是我,我沒那本事。」
「那是何人?」
幾人的目光齊聚在林季身上,葉鼎之也想知道。
當初一夜之間,阿季的身體就能修煉了,練起劍來也是如有神助。
林季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不紅心不跳道:「實不相瞞,是我大師父,大考的前幾日,他突然來找我,為我洗精伐髓後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