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慢條斯理的喝著酒,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教坊司居然敢不給自己面子,是該給個教訓。
眼看小廝的胳膊就要不保,一眾姑娘嚇得驚聲尖叫。
就在這時,突然只聽「叮」的一聲,江湖人手中即將落下的刀居然斷成了兩截。
江湖人臉色大變,踉踉蹌蹌的後退兩步,握刀的手劇烈顫抖,虎口生疼,心中大驚。
尋著斷刀看去,一粒花生米滾落一旁。
有高人出手了!
「誰?」
所有人齊刷刷的抬頭望去。
就見欄杆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仰著頭,張著嘴,手裡拋起一粒花生米,花生米穩穩的落進嘴裡,神態好不愜意。
江湖人舉著半截刀指向林驚天,質問道:「可是你丟的花生米?」
林驚天答非所問,「都是出來玩的,何必那麼大肝火。小二哥有什麼錯,要被你們這麼對待?我又有什麼錯,要被你用刀指著?」
江湖人罵道:「媽的,哪來的神經病。想出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客人。瞧各位的樣子是不滿了,可是嫌棄姑娘服侍的不好?不如我來服侍你們怎麼樣?」
聲音中氣十足,以至於整座閣樓就沒有聽不見的。
要男人服侍,這不是故意羞辱他們青王殿下嗎?
萬一傳到外面說他們殿下好男風,這不是毀他們殿下的名聲嗎?
房間裡的人呼啦一下全部衝到了大廳。
仰起頭,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居然敢羞辱青王殿下。
他們找到了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長得挺普通的。
「大膽,你是什麼人,居然膽敢戲弄青王殿下,你這是在找死。」
「怎麼能叫戲弄呢?你們不是要找人服侍嗎?我也會彈琴,而且彈的並不比閣主差,要不我給你們彈一曲。」
誰他媽要聽你彈琴了。
江湖人:「你他媽是什麼東西,也敢居高臨下的跟青王殿下講話?還不給我滾下來。」
表現的機會到了!
剛才被人搶了先,這次可不能放過了。
一名使刀的江湖人縱身而起,同時抽刀。
可是剛升到半空,就見坐在欄杆上的年輕人翻身而下,一道殘影一閃而過,出現在江湖人面前。
預想中的血濺三尺沒出現,反倒是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朝地面墜落。
嘭!
巨響中夾雜著悽厲的慘叫聲。
無數的碎石射向四面八方,眾人連忙揮刀抵擋,將青王護在身後。
待到擋下所有碎石,眾人就見年輕單手按住江湖人的肩膀,而江湖人雙膝跪地,力量之大,竟把青石鋪成的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
江湖人雙膝下一片鮮紅,顯然雙腿已經廢了。
見到這一幕,其餘人臉色大變,紛紛拔刀。
可下一秒林驚天再次一閃而逝,一道殘影在人群中一晃而過。
眾人剛拔了一半的刀又同時被按了回去,任憑使多大的勁也拔不出來。
眨眼的功夫林驚天再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笑容平靜的看向眾人,就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青王嚇壞了。
侍衛應弦也是臉色大變。
面前的年輕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可一出手竟能壓制的所有人動彈不得,無論是身法還是實力都強的可怕。
應弦抽刀擋在青王面前,「大膽賊人,你竟敢襲擊青王殿下,簡直找死。所有人一起上,殺了他。」
林驚天:「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何時襲擊青王殿下了?最多就是波及。」
青王聲嘶力竭道:「殺了他,快去殺了他。」
青王有令,不得不從。
一眾江湖人雖然心驚,但見他只有一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拔刀沖向林驚天。
林驚天不言不語,一個閃身從一眾江湖人中間穿插而過,只留下一道殘影走向青王。
所有江湖人就跟受到了某種重擊似的全都倒飛出去,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林驚天出現在應弦面前。
應弦抬手劈出一刀。
林驚天以兩根手指夾住刀鋒,然後輕輕一彈,就將刀身彈開。
應弦虎口被震生疼,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再出一刀劃向林驚天的咽喉。
林驚天后撤一步,躲開攻擊,並未再出手。
青王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招募的江湖高手僅是一個照面就被人盡數打倒在地,也是嚇得六神無主。
「廢物,都是廢物。」
林驚天贊成道:「殿下說的不錯,的確都是一群廢物。有空在這裡喝酒嫖妓,不如回去多練練本事。」
剛剛還以為一步登天的眾人這會兒只剩下害怕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倉皇而逃,順便還架起了地上那名受傷的江湖人。
很快,熱鬧的大廳里就只剩下三人。
青王:「你想怎樣?我可是青王,你敢對我動手?」
林驚天:「我從未想過跟殿下動手。」
青王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剛才失態了。
他可是王爺,試問有誰敢對他不敬?
這人實力倒是不錯,要是能收為己用……
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看來是本王誤會你了。本王看你武藝不錯,你可有興趣跟本王做事,你放心,本王定不會虧待你。」
林驚天笑了笑,「多謝王爺賞識,只是小人眼下無暇顧及這些,小人要參加學堂大考,不如學堂大考之後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