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還要走程序,肖期簽完該簽的字後,把剩下的交給了戰略部團隊和法務處那邊的人,然後帶著許珂離開了。閱讀
許珂從大廈出來到坐上車,一直沒回過神。
肖期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許珂:「你認真的?」
肖期有些好笑:「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嗎。」
「肖期你瘋了嗎。」許珂擰眉,「那些股東大大小小那麼多個,有些甚至是我爸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是公司的一份子了,你要讓他們吐出股份,那得花多大的代價?」
「生日快樂。」
「……」
肖期想了想,「你說我們是回家還是去逛逛,要不要看個電影?」
許珂拍了他一下,「餵,我在說正經的。」
「好好,正經。」肖期伸手跨過她的肩把她摟過來,「那我也說正經的,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我認為都值得。」
「肖期。」許珂不贊同地道,「這代價我承受不起。」
肖期勾勾唇:「我承受得起就行了。」
「我操。」許珂踹了他一腳,罵道,「有錢了不起啊!」
肖期捏住她的臉頰,黑沉沉的眼眸似有星辰點點:「許珂,這不用你承受,你也不需要覺得有壓力。其實江記塢雖然不如以前但它這個招牌還是不錯的,購入之後改變個方向重新經營,對百涵、對你,都沒害處。」
「還沒害處?你不看看你前期買它花了多少。」
「我能重新賺回來。」
許珂往後一靠:「你現在說什麼都行了,做都做了。」
「你不高興?」
「不高興什麼,江記塢不再是歐陽成說了算,我高興還來不及。」許珂低眸玩他的手指,「我這不是覺得你吃虧了嗎。」
「不吃虧。」肖期道,「拿回你想要的,一點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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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涵收購江記塢的事過了不久就在業內傳開了,沈霖霜等人自然不用許珂說也知道了。
「靠,所以江記塢以後肖期說了算?」
許珂坐在自家店裡,咬著吸管點了點頭。
「好啊!很好!」沈霖霜一臉激動,「那我們家的店取代江記塢更指日可待了。」
許珂心裡對這件事其實還是開心的,只是她真的覺得肖期這招代價太大了。
他雖然沒明說,但她猜猜也能猜到他撒了多少錢。
「誒,你之前說歐陽成他老婆突然倒戈,這麼刺激的嗎?」
許珂:「她和歐陽成的矛盾本來就很大,以前她沒底不敢提離婚,現在有了肖期在後,她自然就放開了膽。」
「肖期怎麼對人家家事這麼了解啊。」
「我估計……很長一段時前肖期就已經開始調查準備了,畢竟要說服楊芳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沈霖霜認同地點點頭:「阿珂,肖期對你是真好,不過他這人在某些事上也真的蠻恐怖的,你以後可千萬別得罪他啊。」
許珂:「……」
沈霖霜捂了捂胸口:「我怕到時候不僅你,連kone都不剩一點渣,我心疼。」
許珂瞥了她一眼:「滾吧你。」
沈霖霜嘻嘻一笑:「開玩笑開玩笑,那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一下開會內容吧。」
許珂:「喔,邵恆來了嗎。」
「還沒,可能晚點。」
「行,走吧。」
許珂和沈霖霜前腳去開會,金皓源後腳就上門了。
店裡的員工對他蠻熟悉的,前段日子為了追許珂他天天來店裡。
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沒看到他,本想著這人是不是放棄了,想不到今天又來了。
「你們老闆今天在嗎?」
服務員指了指樓上:「開會。」
「喔。」
金皓源有些失望:「那我等一會。」
「等她做什麼。」就在這時,邵恆從外面進來了。
金皓源看了他一眼,就著邊上的位置坐下:「很舊沒見她了啊,這段時間我哥拿走了我的手機,還找人看著我,就是不讓我聯繫許珂。」
邵恆意外一瞬:「為什麼。」
金皓源:「哥說我要是敢得罪肖期他就削了我。誒,你說至於嗎,文明社會,怎麼就不能公平競爭啊。」
邵恆笑了一下,在金皓源對面坐下來:「你覺得哪裡是公平的。」
金皓源:「哪不公平啊?反正我有追求的權利。」
對面的男孩說得理所當然,邵恆看著他的模樣,突然有些失神。
也許他說的沒錯,人有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和物的權利。
可是事實上,這東西沒有公平可言。因為那個人的心在肖期身上,所以起始點就不一樣。
「喂,他們怎麼認識的,他怎麼追上許珂?你是他朋友吧,你教教我。」金皓源道。
「我教你?」邵恆失笑,「我要是知道,還輪得到你嗎。」
金皓源一噎,頓時起身:「靠!你——」
「坐下。」
金皓源瞪著他,好半天才氣呼呼地坐下來;「得了,跟你沒什麼好氣的,既然你也喜歡她,那我們現在就是同病相憐。」
「誰跟你同病相憐。」邵恆嫌棄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別瞎蹦躂,惹她煩。」
金皓源不樂意聽這個:「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肯定搶不過肖期唄。」
邵恆:「隨你理解。」
說著,邵恆起身往樓上走去。
金皓源不服氣,喊道:「肖期能給的我都能,我怎麼就搶不過他了。」
「這話你可以當面跟我說,在這吼什麼。」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金皓源轉頭看去,只見他狠得牙痒痒的男人正在門口那站著。
而店裡的工作人員見正主來了,看向金皓源的眼神都有些戲謔。
「來了。」邵恆面色無異。
肖期:「嗯。」
邵恆往上走:「我先去會議室了,你等會也過來吧。」
沒說立刻,而是等會,兩人都知道金皓源這傢伙得交流一下。
肖期點點頭,拉開椅子在金皓源面前坐下:「怎麼,你哥放你出來了。」
金皓源:「……」
肖期:「剛想說什麼,現在繼續。」
金皓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憋了良久道:「我說你能給的我都能給,我又沒說錯。」
肖期手指微微交叉放在桌面上:「你給,她要嗎。」
金皓源:「你,你怎麼知道她……」
「再說。」肖期打斷他,「你真的都能給嗎,金二公子。」
肖期著重念了「二」字。
誰都知道,金家現在他哥金皓延做主,而他這個弟弟年紀尚小,家裡的事接觸的並不多。
金皓源臉色也變了變:「你什麼意思啊你。」
「我的意思是——」肖期微微沉臉,「我能給的你給不起,即便你給得起,她也不需要。」
「肖期!你想氣死誰啊你!」
「叫哥。」肖期起身,看著他的眼神帶了一點看小弟弟的無奈感,「皓源,最後警告你一遍,再胡來,我讓你哥把你送回美國去。」
「…………」
**
開完會從會議室下來後,金皓源已經不在了。
許珂打量了一圈:「誒,那小子走了啊。」
「怎麼,想見一下?」肖期冷不丁道。
許珂忙搖頭:「哪裡想見,我就是奇怪今天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你剛跟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恐嚇了一下。」
「……」
肖期:「這種二世祖,讓他家裡給他斷糧他就不能上天了。」
許珂笑:「陰險啊肖期。」
肖期回以一笑:「應該的。」
兩人從店裡出來後一塊去了一家餐廳吃飯,菜剛上來,肖期就接到了方彥的電話,肖期聽著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掛了電話後,許珂便問:「怎麼了。」
「楊芳和歐陽成最近在打離婚官司,這個你知道吧。」
「當然。」
「當初我答應楊芳給她收集歐陽成出軌的證據,現在證據已經在她手裡了,本來離婚這件事鐵板釘釘了,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她應該想要從歐陽成那裡拿到更多的錢。」
許珂:「所以她怎麼做了?」
「阿珂。」肖期突然很嚴肅地看著許珂,「楊芳手裡有當年歐陽成陷害你父親的證據。」
許珂一愣,呼吸都停了一瞬:「你說……什麼?」
「我也沒有想到,剛才方彥跟我說楊芳突然跟警方拿出了這個證據。很明顯,她想直接送歐陽成進監獄。」
許珂一時間興奮的筷子都拿不住了:「她怎麼早不拿出來!」
肖期:「她必定也是要有萬全的準備才敢這樣做。」
「那,那我父親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沉冤得雪啊。」
肖期看著眼前人微微發紅的眼睛,心裡也隱隱跟著高興:「我想是的。」
「太好了。」許珂不知怎麼形容這一瞬的感覺,好像心裡的那股激動從深處直接竄了上來,火熱得她想流淚。
「可是,我也怕這樣太著急了。」肖期高興的同時也隱約有些不安,「楊芳這一連串的事情或許把會歐陽成逼得太緊。」
「管他呢!楊芳做的沒錯,這種垃圾最好就是直接送進監獄,讓他也嘗嘗我父親遭受過的滋味!」
肖期給許珂夾了一口菜,想想道:「也是,那既然做都做了,我去幫幫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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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成關於過去疑似陷害許江遠一事被爆出,引起各行各業的關注。網上譁然一片,沒想到一代甜點師許江遠竟然因為這樣的陷害而死在牢房裡。
而許珂這幾天即高興也難過,她高興她父親即將洗脫不好的罪名,可也難過即便洗脫了,他父親也再回不來。
這天,許珂在網上看到楊芳把這件事告上法庭。她一邊刷著消息一邊去車庫拿車,準備自己開車去往隔壁省的分店。
車庫裡停的都是員工的車,許珂走到自己的車前,拿出鑰匙按了解鎖。
嚓——
背後隱約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許珂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車庫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擰了擰眉,回過頭,伸手拉了車門。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真切的,不是幻聽!
許珂猝然回眸,可就在這時,她的頸後劇烈一痛——
閉眼時,她看到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在她身側,然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