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曾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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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見溪出來的時候嚇一跳。

  陸聞安側躺著在床上等她,手掌撐著腦袋,跟個準備侍寢的小美人一樣。

  當然,S得不那麼標準。

  「你……幹嘛?」司見溪看著床上扭著的人,都不敢走過去了,怕自己笑出聲。

  「……」陸聞安嘴唇動了動,從嘴型上看,是在說等她。

  司見溪瞟了一眼一旁熟睡的孩子,搖頭失笑。

  腳步在浴室前糾結好幾秒,還是抬動,往陸聞安的方向而來。

  陸聞安就著側躺撐腦袋的姿勢,有些滑稽的往後挪了挪。

  司見溪在床邊坐下,然後看著陸聞安,眼睛裡有笑意也有無奈。

  「陸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花樣這麼多呢?」

  「我以前花樣不多?」陸聞安蹙眉,說這話的時候,要不是孩子也在房間裡,他可能都要委屈到叫出來了。

  「陸總」,司見溪笑出聲音,「你是希望我誇你,這種事可夸不出口。」

  雖然,也不得不承認,以前陸聞安確實挺能折騰。

  四目相對之間,司見溪又笑,「不是,這什麼話題?」

  這話題突然發展到這就很怪異。

  陸聞安笑,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司見溪躺下來。

  司見溪笑著,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在他身躺下了。

  陸聞安將等關暗了些,然後也躺下來,兩個人安靜平靜的躺在這個不算歸宿的屋子裡。

  可能在哪,真的不重要,就是這麼一個租房,身邊是司見溪,陸聞安也覺得很滿足和安心了。

  陸聞安握住司見溪的手,跟她十指相扣,然後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這安靜里,司見溪的手背能感覺到陸聞安心臟的跳動。

  「你現在收斂了很多」,司見溪開口,轉眸望向陸聞安。

  不是因為生了孩子的原因,至少不全是因為生了孩子擔心身體問題,是陸聞安確確實實收斂了,那種將鋒芒收起的柔和,司見溪能感覺得到的。

  畢竟她曾經經歷過陸聞安的狂野。

  陸聞安以前真不是這樣,有時候一兩個月才約一次,挺瘋的,跟浪蕩的西門慶似的,現在,他學會克制了,回來之後,他們之間的相處,陸聞安沒有那麼咄咄逼人的氣場了。

  想想,連孩子都是在機場洗手間裡的傑作呢。

  陸聞安轉身面向她,深深看她的眼睛,另一邊手微抬起,放在她的側腰上,然後箍住她的腰,將她一把給扳了過來,讓兩個人之間瞬間近在咫尺的面對面。

  「很想要你。」

  陸聞安看著司見溪的眼睛,說了這話。

  語言和動作是分離的,語言表達的是他的想法,動作上的克制表達的是他的愛意和尊重。

  司見溪沒說話,眉頭動了動,只是用目光回應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從你回來第一天,就有這種想法。」

  迎著司見溪的目光,陸聞安又開口說了這話。

  陸聞安摟著司見溪的腰更緊了幾分,將她更貼近自己,胸膛幾乎相碰了。

  「我不是收斂,我是……配合你。」

  陸聞安的氣息很近,就在司見溪的耳邊,而且他說話時候,還親了幾次她的耳邊,像是刻意為之,又像是因為說話而不自覺的唇角不可避輕蹭而過。

  「太緊了……」司見溪垂眸,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此刻兩個人這樣的距離太近了,近得司見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變了。

  「你以前不是喜歡我野一點嘛,每一次都很興奮」,陸聞安並沒有剛開她,而是摟得更緊了幾分,而且司見溪能清晰感覺到陸聞安箍著她腰間的手溫度都升高了幾分,燙得她有點暈乎。

  他們之間的開始,註定了他們是從摸索里走過來的,他們沒有一個可以開口去問的立場,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形式,所以第一次的粗暴就直接決定了往後的走向。

  那樣的開始,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失約後面的每一次,那必然是她喜歡。

  司見溪喜歡,陸聞安也舒服,那便沒有什麼不可以。

  是在後來,後來兩個人的拉扯更深,甚至有了矛盾和紛爭,陸聞安清晰的意識到,有些粗暴司見溪是不喜歡的,有些強勢是會讓他將司見溪推得更遠的,所以,在後期的時候,其實陸聞安已經在轉變態度了,她對司見溪就已經開始柔和了。

  之所以最後還是變得不愉快,是因為陸聞安付出的溫柔並沒有得到司見溪同等的回應,甚至司見溪完全不領情,一心還是想跟他劃清界線,所以陸聞安才會崩潰。

  「沒想以後的時候,確實喜歡。」

  司見溪抬眸,看進陸聞安的眼睛裡,開口說了這話。

  她很誠實。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沒有結果的時候反而敢,敢肆無忌憚,反正也沒結果,怕什麼。

  當真正意識到有結果,才會更加謹慎對待。

  「那你現在……喜歡什麼樣?」陸聞安看著她,低笑,鼻尖蹭過她的側臉,曖昧親昵。

  「你喜歡什麼樣?」司見溪反而他,微仰了仰頭,好讓陸聞安的氣息順著臉頰,移動到她的脖頸處。

  衝破了疏遠的虛偽,身體會很自然的憶起過去。

  他們很熟悉彼此,熟悉彼此的身體。

  「什麼樣都可以,跟你就行。」

  陸聞安的回答滿分。

  「陸聞安……」司見溪將脖頸更仰起幾分,然後抬手捧上他的臉,看他看的認真。

  「嗯?」陸聞安看著她,目光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陸總,想嗎現在?」

  沒想到司見溪問都這麼直接,當然,也不需要陸聞安真的回答什麼,身體會給出答案。

  「想。」

  陸聞安回答了,可能覺得身體的回答不夠誠心,還需要用語言來加持,「上一次的分別已經是極限了,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那麼久過,怎麼能不想?」

  於陸聞安而言,那是一次分別,不是結束,就跟以前的無數次分別一樣,有時是加班忙到沒時間見面,有時是要出差很長一段時間,有時間是不那麼方便見面,但是,每一次,想見的時候,有人開了口,他們還是會繼續。

  現在也是一樣,司見溪回來了,他們之間還是會繼續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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