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殺手

  周岐山倒是很平靜,又和大傢伙兒坐下來吃了會兒飯。【Google搜索】

  不談這些糟心事,大傢伙兒這些年也沒少走南闖北,所以遇到的事情都很有趣,其中不乏一些難以解釋其原因的故事,周岐山聽得認真。

  不過輪到周岐山說的時候,倒是著實沒有什麼有趣的內容了,聽到周岐山居然會去做一位普通的白領,眾人也紛紛笑了起來,不過都是沒什麼惡意。

  顯然他們是沒法理解,周岐山居然願意如此甘於平淡的。

  周岐山也沒有解釋什麼,吃完飯,大傢伙兒都還有不少活兒要干,也就分散開來。

  周岐山身邊的薛思甜,倒是陪伴著。

  「你真要去看看那個孩子啊?」薛思甜似乎有點不大愉快,周岐山顯然對白雅很上心。

  「去總是要去的,人是我從緬甸帶回來的,丟著不管也不是我的態度,再說了,都要被送去那兒了,我還不知道原委,也不符合我的性子。」周岐山始終喜歡刨根問底,這也是他以前的習慣了。

  「那行吧。」說著,薛思甜帶著周岐山大步走向了白雅居住的房間。

  白雅的房間也比較簡單,但這所療養院是經過改造的半軍用設施,名義上的房間,本質上也是當做囚室使用的,故而很是牢靠,再說,周岐山都看到七八個負責看守的人員了。

  是真的當牢房在用。

  薛思甜站在門前:「要我陪你進去嗎?」

  「我還沒有脆弱到怕個小姑娘……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了。」周岐山看著薛思甜有點無奈地說道。

  「那行,我在外頭等你。」

  周岐山也沒有多說什麼,推開大門,看到白雅正靠在椅子上看書,他換了一身比較儉樸的衣服,短袖配上一條長褲,頭髮紮成了一個馬尾,落在後頭,神色有點專注。

  發現周岐山進來,也有點不好意思,她說道:「我知道是你來了,本來想著你還要和外頭的女的再說會兒話,沒想到你直接進來了……」

  周岐山知道白雅功夫不低,估計也就是在謝流螢之下,這種年紀有這等造詣絕對不是尋常角色。

  周岐山笑道:「我也是臨時起意過來見你,主要還是上頭聽說馬上要走,到時候你的去向就成問題了……所以……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來著。」

  白雅也沒有什麼抗拒,「既然是你來問,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想知道什麼?」

  周岐山沒想到她這麼配合,只是猶豫了一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雅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周岐山這麼直接,問的是要害類型的問題。

  她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忽然說道:「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岐山沒有插話。

  「我是叫白雅,是我的真名,是我師父替我取得名字,你可能要問我,我師父是誰?但我也確實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師父是個很神秘的人,

  我小時候被師父領養,他自三歲起傳授我武藝和各種東西,很多……有很多東西,從內家拳、外家拳再到輕身功法,這些都是要學的,

  每天雞鳴,到每日凌晨,只休息三到四個小時,沒日沒夜的練,

  和我一起練武的人很多,我和他們不認得,我師父讓我稱呼他們叫『同門』,但同門之間,競爭很激烈,但這種競爭不是人與人之間的,而是與命……」

  周岐山聽著這個說法,忽然想起了什麼。

  在周岐山爺爺提起的武林里,有一些很特別的存在,在爺爺的口吻之中,這些人往往是會從人販子手裡購買嬰兒或者孩子,這些人會對這些孩子進行訓練,訓練的方式極為殘酷。

  往往受訓者十不存一,其訓練出來的人手,都是高效的殺人機器,這些殺人機器往往會被指派去從事各種各樣的任務。

  也就是殺手。

  類似的組織在每個朝代都不罕見,在唐朝時期叫做「刺人樓」,在明朝時代,則叫做「梟馬」,近代也有,只是逐漸轉為地下了。

  負責訓練的人,往往本領高強,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教出來的人自然也厲害無比。

  主要還會儘量避免這些訓練出來的殺手,儘量減少和外界的接觸。

  說白了,就是方便洗腦,免得生出疑心來。

  這類訓練出來的殺手極為厲害,往往能夠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而且能夠乾的極好,總之就是人形兵器。

  周岐山的爺爺認為這些訓練者更像是奴隸,也很是厭惡。

  不過,談到這些人的時候,他也會談到現代的這種死士殺手的培訓方式就比較落後了,很難控制這些人的精神,而且現在的信息爆炸,這種古法是得不償失的。

  估計只剩下最後一批了。

  周岐山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遇上這麼一個存在。

  「近幾年,我們還被培訓使用槍械,說起來,這真的是我覺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哎,練武真的太苦了,練武的那陣子,我感覺我自己都要死了,隨時都有猝死的可能……

  不過還有在訓練的也主要是槍械了,熱兵器是主流趨勢……嗯,那是他們說的。」白雅顯然有一種激動的情緒在內。

  周岐山都流了冷汗了,這小小年紀的姑娘,真就什麼都會,殺手真是恐怖。

  周岐山沉默了一下,「那你還記得那個你訓練的地方,或是訓練你的人了嗎?」

  「都已經死了。」白雅語氣平淡,「我們的訓練場最後訓練出來的幾批人,我說過,最後都是使用熱兵器的……這些人的出現,也讓訓練地的需要變得極小,

  再加上那個……我能夠稱之為師父的人,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候,不幸喪命,這個項目就此終止了,我們這一批最後的人,被轉移了出來,逐步交付到了他人的手上,開始執行我們的任務,我本來以為,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死於任務……」

  周岐山看著女孩眼底的神情,充斥著虛無與空洞,顯然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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