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一貧如洗,安貧樂道

  他們把車停在一條小巷口子邊上。【Google搜索】

  江哲領著周岐山到了一處小館子,地方很小,也是最常見的那種蒼蠅館子,人不少,都是當地的老人和中年人了,都拿著杯子喝酒,面前幾碟小菜,說不上乾淨,但煙火氣正濃。

  兩人坐了下來,江哲招呼過來了老闆,點了幾樣小菜,再要了一瓶白的。

  「這兒的菜都不錯,還是比較實惠的,你要是喜歡熱鬧,咱們去對面的大排檔也蠻好的。」江哲笑道。

  「就這兒吧,吃飯還有什麼講究,咱們村吃飯,都是擺個小木桌,隨便燒幾碗。和這兒也沒什麼兩樣了,咱們以前在外做事,不還更直接。」周岐山對這樣的館子不牴觸,甚至還挺喜歡的。

  江哲給周岐山把酒杯滿上,「干一杯,都是老兄弟了,這麼久不見,哎,說實話,想死我了。」

  周岐山笑道:「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聯繫你們這些人。」

  「你的聯繫方式……哎,甭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些畜生從中作梗,都給消了,不然老哥們幾個都得去找你的。」江哲說著說著可不就是罵了起來。

  周岐山笑道:「那倒是正常的,你想想,我那身份是夠敏感了,其實抹除那件事的影響,本身就是對我的保護了。」他這些年下來,已經可以對自己過往平靜看待了,沒有那麼叛逆和偏激,自然也知道老領導都是為了保自己,不然也不必如此費力不討好了。

  要是這麼多年都沒看開,那就真就是個小孩兒了。

  「你和其他人還有聯繫沒?」周岐山忽然問道。

  「其實是沒什麼聯繫了,咱們哥幾個都算是分開退伍的,走的早的,走得晚的,湊不到一塊,我們身份又特別複雜,所以難免會有各種問題,想要再聯繫挺不容易的。」提到這事兒江哲也是很遺憾的神色。

  周岐山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在社會上行走孤家寡人的,一般他們都是要在軍中服役到年限的,但誰能想到,因為他的事情,大傢伙兒陸陸續續都退了,雖然他不是什麼主因,但多少有點影響就是了。

  周岐山思索了片刻,「算了,我晚點還得去聯繫他們倆,除此之外,還得挑選一些外圍人員……」周岐山把計劃說了一下,江哲聽得認真,他雖然往日裡吊兒郎當,但趕上這事兒還是極為很仔細的,這要是有閃失,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會把命搭上,這就是一個難事了。

  「這麼看是個大事情了,就算是拆分成兩部分進行操作也不容易。」江哲低聲說道。

  「是不容易,光是營地附近的情況就很讓人不知如何著手了,嘎子是這方面的行家,而且精通信息情報方面的內容,這個事情,非他莫屬。」周岐山低聲說道。

  「詳細的事情和內容,我們找到他們再繼續商量就好,然後還需要再選拔一些人手,魏崇這人很精於人事調度,找他來是個好選擇,讓他來煩心這事兒就好。」周岐山早早做了計劃,他當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沒有自己擔起所有責任的衝動。

  周岐山還去了一趟江哲住的地方,小車七歪八斜的,好不容易停在了城外頭的一片破敗的房區,有一堵低矮的圍牆,裡頭就算是小區了。

  這裡的道路也多有不平,看著淒悽慘慘的,燈光也很灰暗,看不到底。

  周岐山感覺這地方和大梁村還沒改建的時候,也差不多了。

  江哲也確確實實是一個安貧樂道的人,對這些事情確實沒有太多的想法,他笑道:「怎麼樣,還可以吧,晚上在這兒還能體會鬧鬼的快樂,時不時抓把鬼什麼的,還挺刺激的,

  昨天咱們樓下就有個老娘們,家裡養了條狗,這狗個頭很大,是條咬人的,上回我引了他一下,這貨追著我跑了仨條街,差點把我那拖鞋咬了,

  結果吧,昨天那狗路過咱家樓下,那就在那兒使勁叫喚,那可真就是拼了老命的叫啊,像是見了鬼似的號喪,聽說好幾回了。」

  江哲領著周岐山倒是走到了樓道口,「咱們這兒小區住戶就過來找了,後來都沒頭緒,請了個算命的做法,說是要驅邪,結果弄了一下午都沒折騰出個屁來,」

  江哲走到一旁的配電箱邊上,指了指箱子的蓋子,「結果你猜怎麼著,後來區裡的專家來了,認真看了看,最後發現還真沒什麼事兒,你看看咱們這地面老化了,

  這地面都有縫隙了,這裡頭埋著的電線年久失修,就給露出來,這東西呢,人穿拖鞋屁事沒有,但狗他不一樣啊,狗他赤腳啊……這來一回就踩一下電門,

  你被電了,你也叫,狗又不傻不是?」

  周岐山也笑了起來。

  江哲繼續說道:「前陣子已經過來修過了,我們那居委會大媽老大不情願了,頭兒,咱們先上樓坐坐,我這兒一貧如洗,啥都沒,你可別嫌棄。」

  「我這能有什麼好嫌棄的,咱們都是農村出來的人不是?不講究這些的。」

  一路上周岐山還看到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不是車子就是案板。

  「偶爾出去討點生活,都是自己拿木板敲打出來的,換點飯錢。」江哲很灑脫,似乎不以為意的模樣。

  看到幾條披散的條子,寫的也是一些「鐵口直斷」的語句,「你還算命啊?」

  「我是不咋樣,我找我以前那師父學過點摸骨,老頭子死了,這書都留著,我沒事看兩眼,也看不進去。」

  說話間,兩人已經上了樓,正如這貨所說,這地方確實是一副一貧如洗的模樣,除了一張床,一張凳子,還有些桌子之流的,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看著貧困無比。

  兩人拾掇了一下坐下,江哲說:「魏崇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我們這樣去,人家會不會把咱們趕出來啊,這也是夠不體面的了。」

  「我這兒看的聯繫方式,他現在就在南部,我們明天坐車過去,也就是半天的功夫,都是過命的兄弟了,你說這話可夠生分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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