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正收拾了一下雞舍里的雞仔,幾個年輕人正說說笑笑的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這些基本都是村子裡的男青年,年紀不大,這些日子來,他們都跟著周岐山幹活,不是下海,就是種地的,賺的滿滿當當,日子也都好起來了。
秦孝正以前不怎麼和他們來往,倒不是什麼自命清高,主要還是聊不到一處來。
沒什麼共同話語……
只是這些人和秦孝正很不對付,覺得他是堂堂大學生就是看不起他們村子裡的小村民。
以前,大傢伙兒窮的都穿不起褲子,現在日子好起來了,自然要找找秦家的不是了。
說白了,還就是一種自卑罷了,只是他們自己意識不到罷了。
「喲,大學生幹嘛呢,你這雞仔都養了多久了,咋還沒二兩肉啊……」說話的是林斌,這小子是林家的,有一把好力氣,以前好吃懶做,後來被村子裡的人吸引著去下了海。
這海產好撈,下水一個小時,這頂一個禮拜的農活還要多,哪怕是再懶,都有一口飯吃。
「林斌別提了,人大學生都得急哭了都,咱們就說,大學生你這雞什麼時候能出欄啊,我和俺們女朋友以後結婚,可就指著你們家這雞了,給俺們一桌來一隻,咋樣?」說著說著,這後生仔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小子叫郭淮然,說起來這小子和秦孝正還真有點矛盾。
郭淮然這貨是村子裡出名的狗籃子,主要還是這個人貪花好色,出過事兒的,他小時候十五歲那會兒,就給同村一小姑娘搞大了肚子,這小子賊沒擔當。
據說跑外村避風頭去了,直到人姑娘去打了胎,還去了深圳打工,這小子才敢灰溜溜的回來。
當初秦孝正去讀大學前,還狠狠噴了這貨一頓。
這事兒可叫郭淮然記恨上了,郭淮然這人心眼格外小,又是個欺軟怕硬的。
這秦孝正就是最好的軟柿子,如今還在養雞,這次可不就是找找機會一頓狠噴,而且他也是這次掙了錢了,裝闊綽,就去附近的村子裡又找了個十八歲的「女朋友」,
現在大梁村的男孩兒不說是最優質的選擇,但不再是從前的人憎狗嫌了。
這十八歲的姑娘還是讀過書的,人又長得特別好看,比以前郭淮然處過的都要好,為了這姑娘他也是下足了本錢,還專程去貸款整的彩禮。
現在老丈人家見他都是眉開眼笑的,他們倆最近就在商磋著結婚。
「大學生,咱們也不提別的,你要是養不出來就甭養了,你這樣只會讀死書的,懂什麼養雞。」有個年輕人倒是沒那麼大的仇,也不是那麼喜歡看樂子,左右的人都說話難聽,他多少有點語重心長。
畢竟當初大傢伙兒是一道打過架,和錢家人幹仗的,秦孝正當時連眼鏡都給錢家的狗籃子干碎了,還是沒退下來,這書呆子雖然迂腐,還是有點血性的。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嘻嘻哈哈的,秦孝正臉色有點難堪。
他雖然是農村長大的,但髒話說得不算利索,遇上幾個夾槍帶棒的,都還不了嘴。
秦孝正以前倒是有人護著,只是那個人也不知道究竟去那兒了……從前還不覺得,現在感覺還真少了那麼個人。
「你們幾個不老實回去吃飯,在這兒幹嘛?」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自一旁的山坡上傳來。
眾人臉色一變,幾個和這個人熟悉的,連忙嚷道:「小山哥!」
周岐山提著兩隻雞,還有一大袋子的雞蛋,正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這些人要說如今在村子裡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獨怕的恐怕就只有周岐山了,周岐山是能打,不僅能打,還能找財路,和城裡關係有又好,這樣的人在村子裡就獨一份。
他們都得服氣。
「我們這不是看大學……不對,小秦來的嘛……散了散了!」郭淮然看到周岐山就虛,他專門搞歪門邪道的,周岐山這當兵回來,那叫一身浩然正氣,實在是不對付,只好帶著其他人灰溜溜得走了。
周岐山從上頭跳了下來,看見秦孝正,把手裡的東西一遞,「接著。」
秦孝正不明所以,但還是被兩隻大號雞給拽的差點摔在地上,周岐山笑了起來,「這我之前找農林大學搞來的,你看著能不能使使,我知道一般的雞不好找市場,
你看著這個雞,是不是就好很多,是不是賣相賊漂亮……」
秦孝正認真得打量起這兩隻雞,這兩隻雞長得確實非同尋常,個頭很大不說,這精神頭也比一般的雞好得多,充滿了野性,不僅如此,這一身的羽毛也非常油光水滑。
秦孝正最近研究了很多,驚喜的說道:「小山哥,這是九斤黃啊,這雞在咱們國內很有名,是巨雞的品種,也叫浦東雞,這種雞是很好的肉雞,
我之前去農業博覽會,就看過一些九斤黃,就可惜的是,那些九斤黃的質量很一般,神情也比較萎靡,
個頭也不算特別大,那些個看展的老人家就提過,這些九斤黃的品種都比較新,都是雜交出來的了,最早的九斤黃種子都已經找不著了,這些就不怎麼樣了,很可惜的。
我看過照片,你這種就是最好的,最原始的……」
秦孝正很激動,撫摸了兩下這些雞,他看了一眼周岐山遞給他的口袋,「你這兒還有蛋……要是能孵化得好……」
秦孝正都開心得語無倫次了,「這回可真的太謝謝你了,小山哥。」
「舉手之勞的事兒,」周岐山一邊有一茬沒一茬得和秦孝正閒聊,一邊看著黃龍坡,他還是頭一回過來,這地方挺大的,比起毒龍嶺而言,地形沒有這麼複雜,可此地前頭是一處有封的山道,兩側各有樹木與林地,山坡陡峭,作蜿蜒起伏,如長蟲一條。
黃龍坡這地方,在風水堪輿圖里也有記載,根據爺爺的記錄,這地方風水厚重,地形垂斷,雖是平坡,卻兼具懸崖之險要。
若是一著不慎,從一側的斷崖摔落,必定弄個屍骨無存!
這樣的地形,乃是乙木之氣濃重之所,前有青龍不顧尾,自有白虎低垂走。
周岐山放眼望去,他目光敏銳,很快亦是找到了幾個地洞口子,他心中一緊,他說道:「你們這兒雞舍有沒有丟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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