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始末(稍後加更)

  周岐山和陳半山看著棍兒叔。Google搜索

  棍兒叔面容疾苦,眉宇間流露著生活的心酸,要說村子裡最苦的男人,當年被趕出村的周岐山和棍兒叔估摸著能夠競爭個第一。

  棍兒叔沉默了一會兒,哆嗦著手,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包煙,抽出來一根,給自己點上:「木雞的事情,我……」他大口吸了一下。

  「棍兒叔,你之前說的事情和木雞有關係,你要有什麼線索,同咱們幾個人說說,或是有什麼難處,你儘管開口,咱們要是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也會盡力幫幫……」

  「棍兒叔你也知道,半山這小子就只有木雞這麼一個親人,這世上孤零零的感覺,你也是了解的,雖然這小子混,這小子壞,但講實在話,你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周岐山說得在理。

  但半山嘴賤得很,嚷道:「小山,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誰和他……」

  周岐山瞪了這貨一眼,半山才反應過來連忙住嘴。

  棍兒叔看著半山,最終說道:「這件事,和俺有關係,是俺……對不起他們陳家兩兄弟。」

  這話說得突然,周岐山和陳半山也愣在了原地。

  「這啥子情況?」周岐山問道。

  棍兒叔看著兩人總算是把事情和盤托出,就連周岐山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

  事兒發生在周岐山離開村子後不久,村子裡因為和外村的矛盾,搞了一場械鬥。

  這次械鬥打傷了不少人,在村子裡的不少人也都看不到希望,棍兒叔的兄弟們是其中一些;而陳半山也是其中一個。

  棍兒叔本名叫林輝,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其中姐姐叫林娟。

  林娟長得還算水靈,當時是村子裡十里八鄉的一枝花,艷名在外。

  她嫁人很早,嫁的是城裡人,早二十年已經離開了大梁村,去城裡生根發芽了,估計是對這個地方也算是失望頭頂,走得很利落,棍兒叔的兩個哥哥成日咒罵這個姐姐忘恩負義,自己去城裡享福去了。

  為這事兒他的兩個哥哥怨氣頗重,這次械鬥受傷更是徹底爆發了出來,兄弟三人在自家吵得不可開交。最後甚至要大打出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林娟反倒是回來了,她穿得很富貴,人也發福了,胖了一圈,身邊帶了個小孩兒,直言就是來帶林家三兄弟去城裡享福的。

  聽了這話,林家三兄弟可謂是興奮不已,村子裡的日子他們是真的過夠了!但林娟說得也簡單,他們雖然是能去城裡,但林娟只能給他們整個立足之所,就給個暫時住的地界,其他的生活都得他們自己處理,就是不給生活費的意思。

  「我聽大姐的意思也很清楚,能聽得出來城裡不見得是個好去處,姐姐估計是和姐夫之間有了什麼矛盾,找咱們幫著想辦法,咱們畢竟都是娘家人,又是咱們這大山里出來的……說白了,她就是想把咱們當槍使。」棍兒叔提起自己的姐姐神色複雜。

  這群山里出去的娘們,自然都帶著一股子使勁往上爬的心氣,說白了就是窮山惡水裡的刁民,這碰上麻煩了,想起家裡還有三個大刁民可用,給自己撐場面的。

  棍兒叔意識清楚,可另外兩個哥哥早就受夠了村子裡的日子,把這消息告訴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那比過年都開心,只是他們也犯難,實際上這幾個人都是沒什麼本事的,就連氣力都不怎麼樣,是出名的懶漢,這到了城裡還得討生活,這可難得很!

  很快,他們就動了歪腦筋。

  「我大哥和二哥一開始是偷,偷村子裡的姑娘們的嫁妝,但凡是金銀的,看著是錢的,他們都偷,可村子裡閒人多,他們倆做事毛手毛腳的,身手也差,很快就被逮了個正著,

  還是老村長出面把人保下來了,不然光是林德那兒都能給他們倆打個半死!」

  周岐山嘆了口氣,這作奸犯科,都是歪腦筋,要周岐山說,這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逃過一劫之後,我兩個哥哥也沒了主意,可他們很快發現了一個人。」

  周岐山和陳半山很快明白了過來,陳半山猛地站了起來,「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啊,木雞……木雞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啊!」

  林輝面色疾苦,「我知道這樣不對,這樣不好,我勸過我哥哥們,可哪有什麼用啊……他們那都是被鬼迷了心竅了!他們都覺得去了城裡沒什麼活兒傍身,就想著把木雞帶著,反正木雞就是一傻子,人也老實,給點吃的就行,有一把子好力氣,叫什麼幹什麼,再不濟都能替他們幹活做苦力,

  剛巧半山不在村子裡,他們帶了就走,一走了之,不會有人知道的,當時他們還叫我一道走,

  咱們三兄弟一走,這事兒就絕了影了,就給永遠爛透了!」

  陳半山也抓出一包煙,大口得吸了起來,他抽的很兇,整個人都吞雲吐霧了起來。

  「俺們知道的事情只有這麼一些,是俺們兩個哥哥對不起你們陳家,俺……俺給你跪下磕頭了!」棍兒叔也確實悲從中來,這麼多年來,他沒有選擇同兩個哥哥同流合污,良心不安,最後選擇留了下來,只是他也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倒是中途陳半山回來了一趟,發了瘋似的找弟弟,都沒有半點音訊。

  可那時候棍兒叔也不敢說,陳半山遠去,一走直到如今方才回來。

  要不是現在陳半山和周岐山找上門,他恐怕根本沒有勇氣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陳半山坐在那兒,半晌沒說話。

  倒是周岐山低聲問道:「那他們到底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棍兒叔哆哆嗦嗦得折返回去,從一個已經有點開裂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條泛黃的紙條子,「我不識字,這是當時我姐留的地址,你們瞅瞅,是不是這個……」

  周岐山接過來看了兩眼,正如棍兒叔所說上頭確實寫著一個地址,只是這個地址所在的地區……還真有點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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