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說完,立刻按了下桌上的一個通訊麥克風。
他沉聲道:「進來吧。」
曹警官話音才落,顧微微等人就聽到了審訊室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隨後,一個身著警服、英姿颯爽的女警就走了進來。
她進來的時候邁著端正的步子,整個人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了曹警官面前,然後向曹警官敬了一個禮。
雖然穿上警服後她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但顧微微等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個人,絕對是如假包換的阿格!
幾人對視了一眼,葉一恆立馬沖顧微微和封燁霆挑了挑眉,好像在說『看吧,我猜的沒錯吧,她就是個警察!』
顧微微對葉一恆輕笑了下,轉而將目光挪向了阿格。
原來她是這樣的身份,真好。
難怪她審處黑暗的時候是那麼的嚮往正義和陽光,原來她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
而顧微微在看阿格的同時,阿格也看著她。
四目相對,看著面前這張熟悉有陌生的臉孔,顧微微腦海里閃過的全是在緬國時槍林彈雨的畫面,可是隨著兩人的相視一笑,所有的一切又都歸於寧靜,恍如隔世。
曹警官見阿格已經就位,就對顧微微他們說: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安系統的同志,羅格羅警官。之前你們在境外也遇到過,當時羅警官是在是在執行組織上交代的臥底任務。
這次羅警官順利撤回,有驚無險。只是我沒想到回國後你們會對羅警官的下落和身份如此窮追不捨,甚至挖到羅警官昔日戰友的身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但不論是羅警官昔日的戰友,還是羅警官本人,他們的檔案都是受到國家保護的。你們動用各種關係大肆調查對羅警官本人的安全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今天把你們幾位請到這裡來,是希望你們能停止對羅警官和其他戰士的調查,不要干擾到公安機關部署的行動。
不過我知道,你們也有很多疑惑,所以今天就把羅警官也叫來了,有些事情,羅警官可以向你們解惑,但是不該問的,希望三位不要過多打聽,我會在外面看著你們的。」
「明白!」顧微微等人異口同聲,並承諾終止對阿格以及阿格戰友的所有調查。
「好,感謝各位配合。」曹警官起身,又朝阿格點了點頭,然後獨自離開了這間封閉的審訊室。
一時間,室內就剩下顧微微、封燁霆、葉一恆和阿格四人。
幾人心裡都有數,雖然這是個封閉的空間,但是房間四個角落裡都有攝像頭,他們的一言一行甚是連臉上一個細微的小表情都會被記錄下來。
而曹警官,此時就在另外一個房間的監視器面前觀察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羅警官,」顧微微站起來和阿格握手,「真沒想到,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身份。」
阿格緊緊握了下顧微微的手,淡淡笑了笑:「抱歉,之前不能透露,請坐吧。」
她說著,拉開椅子就坐在了顧微微等人的對面。
顧微微開門見山:「羅警官,我有兩件事要和你說。」
阿格彎起了嘴角,笑容和從前一樣燦爛,她脫下了警帽說:「你還是叫我阿格吧顧老闆,聽你叫我羅警官總覺得不太習慣。」
看著阿格臉上的兩個小酒窩,顧微微情不自禁也翹起了嘴角。
「好,阿格。…………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事情是,馬森在找你,從緬國一路找到了我這裡。這是他提供給我們的一張照片。」
顧微微打算把重要的事情留在最後,所以就先和阿格說了馬森的事情。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機里的照片調出來給阿格看。
阿格見了,臉上的笑容逐漸黯淡:「對,這是我的東西,這些年來我一直把這張照片帶在身邊,不過當初走得急,所以就來不及收拾了。
其實我也聽同事們說了,知道他在找我。他的事情稍後我會親自處理。現在我們來談談另外一件事吧。關於薄隊長。」
聽到阿格主動提起薄承淵,顧微微眼睛一亮:「後來我們一直找不到他的遺體,你也在那個時間段消失不見,果然是你帶走了他嗎?」
「嗯!」阿格點頭,回憶起了當時的事情。
「當時我們和封先生兩輛車走在前面,封先生開車帶著白教授和徐婆婆,馬森開車帶著我和其他幾個僱傭兵,以及薄隊長。由於當時你和葉醫生還沒到,所以他們就決定讓我留下來接應你們。
緊接著其他所有人就上了頂樓等待直升機,在頂樓傳來槍聲之前我並不知道白雨馨已經埋伏在上面了。我當時唯一的任務就是等你過來。
頂樓發出槍響的時候我想上去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很快第一輛直升機就過來了,當時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第一輛直升機只帶走了白教授一人。
然後你和葉醫生的車就到了,但是霍栩的人一直在追你們。我負責狙擊,因此在看到你們被霍栩追過來之後我並沒有立刻暴露自己的位置,我一直都藏在暗處。
緊接著薄隊長就墜樓了,你們帶著昏迷的周蕊上了樓,霍栩他們也緊追著你們上去了,而我一直都沒有行動。因為早在薄隊長進入龍城的第一天,我就已經知道他是我的同志了。
所以在你們離開之後,我立刻就去檢查了他的傷勢。如果是直接從頂樓墜下來,那他當時必死無疑。但我是親眼看見他下墜的過程的。
在墜樓後他是嘗試過自救的,他先是貼著建築物的玻璃一路往下滑,然後大概在二樓撞到一個平台之後才墜.落下來的。所以當時他並沒有死,而我也立刻把他送到組織去急救了。
當時的情況緊急,我已經來不及請示組織了,忽然決定帶薄隊長離開可以說是我自作主張,極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
不過好在薄隊長的任務完成了,我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所以我也被調了回來。這就是我忽然消失的原因。而薄隊長他,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