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燁霆見顧微微忽然沒了聲音,立刻放棄了指紋錄製湊了過去。閱讀
「怎麼了?」他見顧微微正在放大傅宴寧發過來的照片,便問她,「這不是我二叔的背影嗎,是有什麼問題?」
「你二叔的背影沒問題,我看的不是他。」顧微微說著,把放大後的那一處滑動了過來給封燁霆看,「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我外婆?」
封燁霆又上手把圖片縮小了一點說:「看體型是有點像,不過距離太遠了,即便是放大了也看不清楚。」
「是啊,」顧微微皺了皺眉,「但看起來真的很像,我還是來給她打個電話吧。如果這真的是我外婆,那她去機場做什麼呢?」
顧微微說完便退出了聊天界面,直接點開了通訊錄。
還沒等她往下翻,封燁霆就把他手中的那個手機給遞了過去。
「你拿錯了手機,這才是你的。我這個手機上應該沒有外婆的電話號碼。」
「對,差點忘了我們拿錯了手機。不過沒關係,我記得我外婆的號碼。」
顧微微懶得再和封燁霆換手機,直接按出數字撥打了徐金鳳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
徐金鳳那邊很安靜,接到顧微微的電話她也很高興。
「喂,微微,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現在應該是晚上吧,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顧微微一聽電話那邊沒什麼雜音,就知道剛才被傅宴寧拍到的那個人肯定不是她外婆了。
她笑著說:「還沒睡,我準備回去了。坐的是今晚的飛機,如果飛機不晚點的話,應該明天傍晚就能回去。」
「你要回來了嗎?好好好,」徐金鳳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高興的心情,「是我們這裡的傍晚嗎?還是Y國時間的傍晚?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提前去買菜。」
「隨便吃什麼都行,我說的是華國時間的傍晚,那您就在家裡等著我回去吧。」
「好,那我就多準備幾樣你喜歡的菜。」
「也要準備你自己喜歡的才行…………」顧微微又和徐金鳳聊了幾句家常,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她就把手機還給了封燁霆,語氣輕鬆地問:「怎麼樣?指紋錄上了吧?現在你也可以開我的手機了。」
「是的。」封燁霆直接拿著顧微微的手機掩飾了一遍,「現在你的手機也隨時歡迎我的進入了。」
「???」顧微微,「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封燁霆輕笑:「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不夠純潔。怎麼樣,確認外婆不在機場了?」
「是的。」顧微微點了點頭,「她在家裡。至於傅宴寧拍到的那個人,應該只是有點神似。畢竟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也有很多。」
「…………」封燁霆輕笑了下沒有說話,他又把剛才那張照片放大看了一遍。
但他還是覺得那個人和徐金鳳很像。
徐金鳳畢竟是顧微微的外婆,所以她只要沒說什麼自相矛盾的話,顧微微一般情況下都會相信她。
但顧微微相信徐金鳳,並不代表封燁霆也相信徐金鳳。
不僅如此,封燁霆對徐金鳳的懷疑也一直都沒有消除。
他見顧微微正在喝水,就對她說:「我去趟衛生間,你有什麼需要或者是要做的就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就把手機放在兜里朝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在確定顧微微已經看不到他之後,他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並下達了自己的命令:「去碧水江汀的公寓確認一下,看看徐金鳳是不是在家裡,儘快給我答覆。」
「還有,我讓你們查徐金鳳,已經好幾個月了,但是你們一直都沒有給我結果。到底是她難查,還是你們沒這個本事!」
「再給你們一點時間?我沒給過你們時間嗎。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你們還不能給我一個滿意交代,不光尾款你們拿不到,以後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了。」
一想到查個徐金鳳都查了那麼久也沒進展,封燁霆就感到生氣。
他語氣很差地掛斷了電話,進入了洗手間。
可就在他洗手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私家偵探那邊來給答覆的,那個私家偵探告訴他說,徐金鳳此刻根本就不在家中。
封燁霆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皺了皺眉頭。
他就猜徐金鳳沒對顧微微說真話!
但他暫時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顧微微,因為就算說了也沒用,並且他對徐金鳳的這份懷疑很有可能還會成為他和顧微微之間的一根刺。
再說徐金鳳完全可以再撒一個謊來騙顧微微。
她可以說她是剛剛才出門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藉口簡直不要太簡單。
所以回到顧微微身邊後,他什麼也沒說。
…………
飛機降落在A城機場的時候已經是華國時間的第二天下午了。
封燁霆一下飛機就接到了封老爺子的電話。
因為封老爺子昨天晚上就知道顧微微和封燁霆要回來,現在是特意打電話叫他們回去吃晚飯的。
但是封燁霆知道,顧微微就算跟他先去封家老宅吃了晚飯,稍後也是要回碧水江汀去陪徐金鳳的。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已經很累了,封燁霆不願再讓她奔波勞累,就拒絕了封老爺子的提議。
顧微微見他這麼為自己著想,就親了他一下做獎勵:「那你回碧水江汀,和我一起。」
封燁霆含笑摸了摸顧微微的頭髮:「這次算了吧,我怕我一出現,就破壞了外婆的好心情。我送你到樓下好了,然後我再回公司。」
「你今天還要回公司嗎?」
「是啊,我在Y國的時候也沒閒著,一直在處理工作。今天不過是回到辦公室辦公而已。」
「你太辛苦了,」想到這裡,顧微微不禁感慨了起來,「我好像都沒怎麼見過你休息。」
「沒辦法,」封燁霆挑了挑眉,「認識你之前我不是當了一年的植物人麼,那一次是結結實實休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