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淵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哥,我不跟她一般見識,忍忍也就過去了。��
霍栩『嗯』了聲:「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你放心,你在那個女人那裡受的罪,哥都會加倍給你補償回來的。」
…………
顧微微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回來。
喝了兩口果汁後她問霍栩:「怎麼樣霍先生,你考慮好了嗎?我的提議你是否能夠接受?」
霍栩笑笑沒說話,主動起身給顧微微續杯。
他給顧微微倒果汁,直接續滿、直到果汁溢出杯口,甚至弄髒的顧微微的衣服。
他的這個動作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但他卻假裝是不小心,就連道歉也沒有絲毫誠意。
「真是對不起了薇薇安小姐,一不小心倒多了。這果汁的味道確實是不錯。美味的東西誰都喜歡,但是做人也不能太貪心,不然不僅果汁喝不到,還會惹上髒東西上身。」
他說著又拿出了個乾淨的杯子,給顧微微倒了大約三分之一杯的果汁。
他一邊把果汁遞給顧微微,一邊說:「像這樣就很好。我願意分這三分之一給你,不能再多了。」
「三分之一就是霍先生的極限了嗎?不可以再讓一點給我了?」顧微微問霍栩,並沒去接那杯果汁。
霍栩勾唇笑了下,直接把杯子跺在了顧微微面前:
「沒錯,三分之一就是極限,我不可能再退步。薇薇安小姐要是不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但是薇薇安小姐一旦離開我的視線,我可就不能保證薇薇安小姐的人身安全了。」
顧微微冷笑了聲:「看來我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霍栩輕笑:「薇薇安小姐這樣說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其實三分之一就夠你用了,何必要鬧得那麼不愉快呢?」
「是嗎?」顧微微挑眉看向霍栩,「那霍先生到底有幾家工廠,生意做得有多大,這些你都還沒有給我交底呢。我倒是想看看這三分之一到底夠不夠我用。」
霍栩臉色微變:「薇薇安小姐想要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點?」
霍栩變臉,顧微微也會,她的臉看起來比霍栩的還要臭:
「霍先生,你到底需要我跟你強調多少遍?我們之間是合作互贏的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有些東西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會很沒安全感。我如果沒有安全感,那就合作不下去了。」
顧微微說完,直接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看來今天是談不出結果來了,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等霍先生考慮好了再來找我談。」
霍栩忍了忍,上一個在他面前這麼猖狂的人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好啊,我們現在就回去。」
顧微微『嗯』了聲,看也沒看霍栩一眼。
不過朝外走出兩步後,她忽然又回過頭了。
她看著薄承淵,滿臉的不爽之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跟上來。」
「…………」薄承淵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緊了緊拳頭,面部線條繃得緊緊的。
霍栩見他愣著不動,立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這之後,薄承淵才抬腳跟上了顧微微。
但是上車之後,顧微微忽然又反悔了:「別回去了吧,把車給我開到龍城,我要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司機當然不會聽顧微微的話了,可他剛想反駁,顧微微就又開口了。
「你可以向你們霍先生請示一下,多帶幾個人也沒關係,畢竟我的安全最重要。」
司機感覺自己好倒霉,怎麼就被分配到給這娘們兒開車了,這要是跑到霍先生面前去請示、惹得霍先生不高興了,那他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司機耍了個小聰明,直接問了薄承淵:「淵哥,你看這…………」
薄承淵皺了皺眉:「你先停車,我去問下霍先生。」
司機很快就把車給停穩了,薄承淵立刻下車去找了霍栩。
霍栩聽了薄承淵的敘述後,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這女人貪心得很,在我這沒稱心如意,肯定是想去找另外兩家了。讓她去,但是務必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想走,我就給她機會,但我要她搞清楚,她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你多帶幾個人,讓她嘗嘗白跑一趟的滋味。
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不識好歹。」
薄承淵點頭:「好的哥,我明白了。」
……
薄承淵很快回到了車上,他看了眼顧微微後,對司機說:「聽薇薇安小姐的,她想去哪兒就送她去哪兒。」
顧微微瞥了薄承淵一眼:「看來你們霍先生還是挺通情達理的。我說腰酸背疼讓你給我按按你還不肯,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就找個地兒,讓專業的來給我按按。」
薄承淵沒有回答顧微微,而是對司機說:「龍城大道,老地方。」
「好嘞!」司機應了一聲,立刻加快了車速。
顧微微也沒再說話,只是輕輕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敲了三下。
她知道封燁霆一直在關注著她,現在她確定了白教授的位置,那麼就需要對人展開營救。
剛才她敲的那三下,就是約封燁霆見面的意思。
薄承淵剛才已經說了,地址是龍城大道,可以按摩的地方,相信封燁霆一定能夠找到。
而此時的封燁霆,也已經接收到了顧微微這邊傳遞出來的信息。
他查了一下,很快就鎖定了龍城大道上一家會所的地理位置,並帶著人迅速趕往了那個地方。
一個多小時後,顧微微等人也到達了龍城大道上的那家會所。
除了顧微微、薄承淵還有他們那輛車的司機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也跟著過來了。
他們一行五個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會所。
前台很熱情,看起來好像和薄承淵他們還挺熟的樣子,尤其是那個司機。
司機主動對顧微微他們說:「淵哥,薇薇安小姐,這裡有幾個技師技術不錯的,要不就點他們吧。」
顧微微暼了司機一眼,冷笑了聲說:「我一個人出門你們四個大男人跟著,怎麼著按個摩放鬆一下也要用你們的人?」
司機張了張嘴:「我不是這個意思薇薇安小姐。」
薄承淵也皺眉說:「薇薇安小姐未免也太多疑了吧。」
顧微微白了薄承淵一眼:「我就是多疑,你有意見嗎?」
說完她就走到了前台,對工作人員說:「找個安靜的房間,隨便給我點個技師,哪個有空要哪個,就是不要他們幾個常點的。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好的小姐,」前台笑著說,「那我讓同事先帶您去包間。」
「這還差不多!」顧微微表現出一副很拽的樣子,直接把薄承淵和剩下幾個人甩在了身後。
拐彎的時候,她忽然在角落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穿著技師統一制服的封燁霆。
在這裡見到封燁霆她心裡是有些激動的,但她忍住了看他第二眼的衝動,只當他不存在。
很快,顧微微就進入了包間。
薄承淵和司機兩人很自然地就跟著她一起走了進去,剩下兩個人則是在門口守著。
看這架勢,他們是連一隻蒼蠅都不打算放進來了。
不過顧微微對封燁霆有信心,他相信封燁霆一定能想法子混進她這間房的。
果然,不出五分鐘,喬裝打扮過的封燁霆就以技師的身份走了進來。
顧微微看了他一眼,臉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先打盆水來洗個腳吧。」
「好的客人。」封燁霆在來之前顯然是做過功課的。
只見他熟練地從按摩床底下拖出了一個木製腳盆,又從柜子里拿出乾淨的一次性透明塑膠袋套了上去。
他做這些的時候很熟練,仿佛真的是這家會所的按摩師。
而此時的房間裡,除了司機之外,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司機給打發走。
並且讓他消失的時間還不能太短。
但打發他去買飲料什麼的也不太現實,最多五分鐘他就回來了。
所以,顧微微乾脆就推到了薄承淵。
她緩緩跨坐在了薄承淵的身上,抬手從他的額頭一寸一寸地往下撫摸。
「臭男人,」她一邊動作一邊說,「老娘給你臉你不要,三番五次拒絕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嗯?今天還要拒絕我嗎?」
「!!!」一旁的司機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這娘們兒竟然這麼虎的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要上演那啥了?
正背對著顧微微和薄承淵放洗腳水的封燁霆也繃緊了身體。
他不用回頭也能想像得到顧微微和薄承淵在幹什麼。
他現在恨不能衝上去把兩個人掀開,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須要忍住才可以!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修剪得又短又圓的指甲瞬間就把木桶摳出了幾個指甲印來。
他很努力地在克制著,但是那邊顧微微和薄承淵還在繼續。
因為他們還沒有把司機趕走。
「薇薇安小姐還真是有夠騷的啊,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送上門了,嗯?」
薄承淵說著,嗤笑了一聲,瞬間就起身把顧微微按在了下面。
緊接著,就傳來了衣服被撕破的聲音。
封燁霆還是沒有回頭,他知道如果他回頭髮火、那麼就很有可能會讓他的女人暴露在危險之中,所以他忍住了。
但是一旁的司機卻情不自禁地朝顧微微身上瞟了過去。
不過他還什麼都沒看到,就被顧微微潑了一頭的熱茶。
「你他.媽看什麼看!老娘是給你看的嗎?還不趕緊滾!滾到外面去守著!再看把你眼珠子給挖掉!」
這種情況下,顧微微的要求合情合理極了。
更何況司機還被潑了一頭的茶,就算顧微微不趕他出去,他也得找個地方去把自己給處理下。
不過他被顧微微罵了,心情很不好,於是就朝封燁霆發泄。
「你還杵在那裡幹什麼,是沒長眼睛還是耳朵聾了,趕緊的滾出去!」
封燁霆頓了好一會兒才轉身,不過他才走了沒兩步薄承淵就開口了:「技師留下,過來給她洗腳!」
封燁霆頓住了腳步。
顧微微踢了薄承淵一腳:「你什麼意思,耍我是嗎?」
「呵,」薄承淵冷哼了聲,「不好意思,你不要臉我還要,我不會在這種地方隨隨便便就做,這樣和牲口有什麼區別?」
「你在罵我是牲口?」顧微微抄起手邊的菸灰缸就往薄承淵身上扔,「你也給我滾。」
「不好意思,寸步不離地跟著你是霍先生的命令,除了霍先生,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薄承淵說完,看向司機:「你先出去吧,自己處理下。」
司機點頭,心想有淵哥在這裡看著這娘們就夠了,再說外面還有兩個人呢,多他一個也是不多的。
司機出去後,房間裡頓時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顧微微躺著,薄承淵就站在她旁邊。
封燁霆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大步走到薄承淵跟前,直接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薄承淵踉蹌著碰倒了一個柜子,但他本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封燁霆一想到顧微微現在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樣子,就又忍不住抬起了手。
顧微微見狀,立刻拉住了他:「別這樣封燁霆!」
封燁霆回頭,一雙眼睛通紅。
顧微微本來是想勸他的,可一看到他這麼難受的樣子,她心裡就生出了一股自責之意。
「抱歉,」她放柔了聲音,「但這是我的主意,也是我主動的,我現在的人設就是這樣,你不應該對薄承淵動手。要不你打我兩下出氣吧?」
封燁霆狠狠皺眉:「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對你動手?」
說完他就轉身拎起了薄承淵的衣領,咬牙道:「但是你可以不撕她衣服的,你可以不這麼做的!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薄承淵擦了擦嘴角的血,「所以我沒有還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外面還有兩個人守著。」
封燁霆這才放開了薄承淵,轉而去給顧微微洗腳。
在水聲的掩映下,幾人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這次討論的主題是對白教授的營救。
討論的過程中,顧微微和薄承淵很有默契,反倒是封燁霆,好幾次都說不上話。
甚至顧微微和薄承淵之間的暗語和代號他都聽不懂。
看著這兩的兩人,想著兩人在霍家朝夕相處,封燁霆忽然覺得胸悶。
他覺得心裡很酸,他甚至開始嫉妒薄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