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熊和白馬一同離去,許乘玉轉頭對白清月笑道:「娘子等下不會也提出要分開行動的話吧?」
白清月一聽,笑道:「那夫君會同意嗎?」
「不會。★🎁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他簡潔道。
「為何?當初我們在斬龍山不都是分開行動嗎?」白清月輕步上前,摟住他的手臂,好笑道。
「那不一樣。」
斬龍山在他兒時都轉遍了,許老漢還經常大半夜帶他到山上練膽,那座山有什麼危險他能不知道?
但這兒可不一樣了。
雖然這一年多里,他也經常進山,可這裡山大大小小他都還只摸到冰山一角。
「放心吧,我也不會和夫君分開的。」
走了一段路,許乘玉散開神識,發現方圓十里竟沒有一頭野獸。
學會使用神識後,每次尋找野獸他都是利用這種方法,百試百靈。
再看地上,草木有被碾壓過的痕跡,似乎有打鬥的痕跡。
難不成還有誰也進山打獵了?
在山裡大概走了兩刻鐘,忽的一陣鳥獸驚飛,緊接著地動山搖,晃了兩下。
兩人立即展開神識,便見前方有一個與樹頂比肩高,身寬兩丈牛頭馬面羊身的龐然怪獸。
此刻正朝著他們一步步走來。
每走一步,地面則震一震。
白清月神情清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四不像的妖獸,居然是化神一階。
許乘玉定然打不過這玩意。
這下有點棘手了,她該怎麼在許乘玉面前不動聲色的動手?
沒想到一上來就來個大的。
她輕瞥了一眼男人的頸脖,要不直接把他敲暈了?
「這......」許乘玉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白清月心一提。
「簡直太妙了,有了它,應該能過冬了。」許乘玉大喜。
還有那身羊毛,可以扒下來做保暖的衣物了。
「......」
以為他要說,怎麼沒想到是這個。
「夫君不覺得奇怪?這山中怎麼會有這種怪物?」白清月若有若無地提示了一句。
「奇怪嗎?」
「不奇怪嗎?」
許乘玉問:「你可聽說過山海經?」
白清月搖搖頭:「未聽過,這是?」
「哦,我老爹給我說的,那些珍奇異獸都長這樣,大多牛頭不對馬嘴,奇形怪狀。」
「.......許爹真是見多識廣。」
白清月有一種如梗在喉的難受。
說話間,那隻妖獸也發現了他們,正朝著他們走近。
許乘玉止住了話題,對白清月道 :「我們一起上。」
「好。」
白清月思索了一下,決定與許乘玉動作同步,在他使出隔山打牛之力時,也一起使出五成功力。
兩股不同的力量打在那頭妖獸身上,瞬間被彈飛,「砰——」的一聲,直接倒地。
在它倒下時,周遭的草木受及牽連,連帶的將身側的樹木壓倒。
兩人互瞧一眼,心有靈犀一起上前探查妖獸的氣息,確認死亡。
就在許乘玉思索該如何將這頭妖獸搬下山時,白清月走到他身旁,解了他腰間懸掛上的柴刀,走至妖獸中間舉刀開膛破肚,將其一刀兩半。
一顆圓潤的紅色珠子滑落了出來,帶了血跡。
白清月將其撿起後,拿起半邊妖獸扛在肩上,看了一眼許乘玉,柔聲道:「走吧。」
說完,便轉身離去。
「!!!」
許乘玉看著眼前嬌小的背影扛起那半頭猛獸,怔愣了一下。
他仰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眼地上的那半截妖獸。
半晌。
他沉默地將它揚起,扛在肩上。
上肩的那一刻,膝蓋差點彎曲,霎時間,許乘玉腦子蹦出了一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他面無表情地站直了身板,絲毫看不出吃力的痛苦,神色自若地跟在白清月身後,下了山。
在山林走了一段路,白清月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眼左側的一幕。
許乘玉也跟隨著她的視線瞄了一眼,只見前方遠處,一個佝僂的身軀正跳起來,拿著拐杖爆打一頭猛獸,那身形大小跟他們遇到的野獸大小一樣。
那人是......
靈婆?
許乘玉聚起了精神,利用神識輔助,確定那道身影是靈婆無誤。
起猛了,看見八十歲老太爆打巨獸了。
他看了一會,靈婆身形很靈動,只需跳起來一棍便可打死那頭巨獸。
許乘玉再次沉默望天,不知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那邊的靈婆也注意到了他們,白清月看了一眼後便又收回了視線,繼續向前走。
等許乘玉再次看向白清月時,發現她已經開始離去,於是收緊力氣,跟上她的步伐。
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山下。
黑熊它們沒在這裡,這會估計還在山上,從山腳回到家中需要再走半個時辰。
「走吧,我們不等它們了。」
就在白清月打算傳音給熊馬它們現在回來時,許乘玉面若自然地扛著那半截妖獸,從她身前走過。
聞言,白清月給那兩隻獸傳音晚點回來,而後跟上許乘玉的步伐。
一前一後,兩人一路上就這麼沉默的回到家中。
全程歷時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這半截重物也在他們肩上一個時辰。
自回來後,許乘玉便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休息,又猛喝了幾口茶解渴,期間一直沉默不語。
白清月瞧見許乘玉這副冷淡的模樣,心中一涼。
完了,這是玩脫了?
先前的舉動也是險步之舉,她發現許乘玉固有認知太難改變,繼而生出利用潛移默化的舉動,來改變他那些固有的認知。
同時也想讓許乘玉對她這個人有一個新的認知。
白清月輕步走到他身邊,給他續上了一壺熱茶。
「夫君?」她繞到許乘玉身後,雙手搭在他肩上,輕柔地給揉捏肩膀。
同時涓涓細流的靈力透過手掌,為他舒緩肩上的酸痛。
「嗯?」
許乘玉被她這麼一按,舒服地閉上眼,輕聲應了她一句。
「對於剛才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白清月忐忑道。
「剛才?」
「嗯。」
許乘玉閉著眼睛,腦海里浮現靈婆打怪獸的身法,感嘆道:「我看那靈婆也是個老當益壯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