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白清月沒忍住最先捂嘴笑出聲。
許乘玉的嘴角也狠狠的壓住了。
紫溪汗流,糗大了,裝逼裝到熟人面前了,忘了這廝知道內幕。
白清月笑她的話,說的也沒錯。
因為按照她的行事風格,自稱第一的都讓她的大鐵錘敲一頓了,其手段殘忍霸道。
而她打不過的人,也沒有這個閒心跳出來站在眾人面前,大聲說自己是煉丹第一。
面子,還是要給的,許乘玉笑著接茬,道:「原來紫溪小姑娘這麼厲害?」
「咳,」紫溪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繼續道:「這個當然,你們剛才是誰在煉丹失敗了,本小姐可以指導你們。」
說到此,她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白清月,她這個意圖實在最明顯不過了。
然而白清月似笑非笑地看著紫溪,彎腰將手中的碎片遞給對方,眼角彎彎,笑道:「好啊,那就麻煩我們的紫溪妹妹了。」
「唉,說來也奇怪,剛才我和夫君一起煉丹時,分別用了兩種方法。
一種是假煉丹訣,我用卻成功,夫君用卻失敗了好幾次。
另一種是真煉丹訣,這個就巧妙了,夫君次次用都成功的煉出了丹藥,而我卻不行。
紫溪妹妹能知道原因嗎?」
白清月站直身子,一臉愁眉,慢悠悠地說道。
空氣中沉默了好片刻。
「哈?」
「啊?」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像是消化白清月剛才所說的話後,才驚奇地反應過來。
緊接著大門被推開了一半,陸公和靈婆正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處。
這回輪到許乘玉驚訝了。
他們三個是一起的嗎?
所以這兩個剛才是在聽牆角?
「你說你用真煉丹訣把丹藥煉出來了,還是次次成功?」陸公的音調突然變高。
他看著許乘玉,明顯的不信。
「這怎麼可能呢?」
「這有什麼不可能呢,這不是你老贈給我的煉丹書籍嗎?難道還有假不成?」許乘玉道。
這些人有些奇怪,怎麼他們看起來都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這副反應簡直在說,真煉丹訣煉不出丹藥一樣。
「自然……也不假。」陸公訕笑道,「只是這個方法比較考驗人,成丹率因人而異。」
許乘玉聽明白了陸公的弦外之音,也就是說給他的那本書,其實最難的煉丹方法。
或者,這本書另有千秋。
真煉丹訣……假煉丹訣……
該不會這兩個的真實性其實是反過來的吧?
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
許乘玉挑眉暗自想道。
「既然次次成功,你剛才又是因何炸爐?」靈婆不解道。
雖然剛才沒看到是誰在煉丹,但是在這兩人里選擇,能炸爐只有許乘玉這個新手了。
「這個……」許乘玉回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明明靈火控制得很好,丹爐也沒有問題。」
說到靈火控制,那三人便馬上明了,許乘玉用的是假煉丹訣的方法。
「你再試一次給我們看。」說著陸公正欲從儲物戒指掏出一頂便宜丹爐。
「陸爺爺!」白清月突如其來起來的一聲爺爺,嚇得陸公一跳。
什麼玩意?
摸著戒指的手頓了一下,他拍了拍他的腦袋,笑了一下:「哎呀,老人多忘事,差點忘了你們的丹爐碎了。」
好險,差點就當場從戒指里掏出一鼎丹爐來。
他倒是想看許乘玉什麼反應,就是怕撐不住白清月的反應,這女修肯定要拿刀追著他砍。
「不如你們二人去我那裡,我那裡丹爐多得很呢。」紫溪搶話道。
「好啊,那就多謝你們了。」白清月笑道。
許乘玉在一人一句說話時,視線也隨著左右來回移動。
不是,他這個當事人還沒說話呢。
不過看在白清月這麼積極的樣子,他肯定不能拂了她的熱心。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三個鄰居太過於熱心,是太閒了看想看他笑話吧?
不得不說,許乘玉想得八九不離十。
陸公靈婆還有紫溪,這三人幾百年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實屬太無聊,如今有了樂子,自然要湊湊熱鬧。
「幾位是走路來?要不你們三人先騎我的馬去。」許乘玉秉行著尊老愛幼的人文關懷,多嘴問了一句,同時也在側面了解其情況。
上次他們不幸去拜訪靈婆可是從早上走到了中午,如今這三人又正巧路過這裡,閒的?
陸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哈哈了兩聲。
「哎呀,你太看得起我們這個老身板了,也就紫溪能跑得快一點,我們的坐騎在外邊呢。」
「原來你們有坐騎啊,先前我們怎麼沒看到。」
許乘玉好奇加驚訝,幾人說著,一邊走出了門口。
就看到三頭驢栓在外邊。
「一般沒事的時候,都讓它們去吃草去了。」陸公擺擺手道。
「只吃草?」許乘玉問。
「那不然還吃什麼?」紫溪不解問道。
許乘玉拍了拍白馬的背,呵呵笑道:「我這馬食草也食肉,你們說神奇不神奇?」
「呵呵呵呵呵,老婆子我還是第一次聽呢。」
其他兩人也一臉意味深長地呵呵兩聲,附和了兩句神奇。
最後他們目光落在白清月身上,你夫君怕不是傻子吧,這都不懷疑?!
絕了。
聽懂人話的白馬默默地看了一眼黑熊,原來馬只吃草嗎?
不知道啊。
黑熊給了它的眼神,表示它也不知。
都靈獸了,還分葷素?
它又不是那些光頭和尚,修佛的。
不過聽說做佛修的靈獸是真慘啊,還得修口欲。
也幸好許乘玉不是佛修,不然,它早拍拍屁股走熊了。
有了代步坐騎,很快來到紫溪的屋舍。
推門而入,有三間屋子,東屋、西屋和主屋,院子內有一個流水的小池。
紫溪從東屋抱著一鼎煉丹路,放在院子的空地。
這一幕,在許乘玉眼裡過于震撼。
試想一下,一個十歲的小女娃,單手舉起百斤鐵,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