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龍飛到她肩上，甩著龍尾，認真思考道：「嫂嫂這就小看我了，我當初既願意跟你達成契約交易，定是能滿足你的任何願望的。ඏ🍧 ☺👮」
「不過願望里的數，若是論人，只能一人，論物，只能得一物。」
「只是，嘿嘿......就是這些願望背後的代價需要嫂嫂來承擔，得到的同時也會失去些什麼。」
說到最後，小金龍聲音弱了下來，訕說道。
也不能怪它當初不跟白清月說明許願的利弊，那時候它還是個口不能言的小泥鰍呢。
白清月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比如？ 」
「一個鍊氣境的修士想要一步登天飛升做神仙，需要連續承受每個境界的雷劫，要是撐過去，這個神仙他當得。
倘若讓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復生，那麼這個該死的因就會轉移到許願的人身上。
讓一個王朝覆滅，那麼許願人身心精神每時每刻承受王朝覆滅、百姓苦難的痛苦。」
白清月：「......」
當初許乘玉修為太低，而她已達到渡劫境，隨時有飛升的可能，怕陪不了他多久，修仙界藏龍臥虎，那種情況，她也只能護他一時。
金泥鰍若真化龍成功，那麼她便只有一個願望。
「讓許乘玉有不死之身，平安順遂一生。」
此話一說，小金龍呆呆地轉頭看向白清月，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它搖著龍尾舉目瞧向那天邊，金色的豎瞳收縮，視線中許乘玉和身影輪廓越漸清晰。
「願望生效。」
白清月笑問：「我會付出何種代價？」
小金龍閉上酸痛的眼睛，眼角流下紅血，若無其事轉過身背對著白清月，趁她沒看著自己，飛到悟靈樹的上方，虛弱蜷在樹枝上。
它虛弱道：「嫂嫂，你白白浪費了一個願望。」
察覺到小金龍氣息的不對勁，白清月轉身走到悟靈樹下抬頭看著掛在樹上的小金龍：「你怎麼了？」
飛在上方的許乘玉忽而感到一股無形的能量飛入眉間，頓足了一下。
「咋了，玉哥？」緊跟在許乘玉身後的黑熊差點撞上，急忙停下，忙問道。
「無礙。」
回到院中。
就看到白清月，拎著小金龍坐在樹下為其療傷的畫面
許乘玉一落地，徑直走到他們前面，蹲下摸了摸它的頭，掌心也在輸送著靈力詢問：「小龍哥咋了？」
身後的白馬黑熊看到此幕，也心生疑問：「這怎麼好好待在家中還受傷了呢？」
小金龍微眯著眼睛，翻了個龍身，在兩人靈力的溫養下，終於緩了過來。
細心的許乘玉發現了那雙龍目邊緣還帶著血跡，於是開口問道：「小龍哥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了？這眼睛怎麼還有血？」
得到緩解的小金龍弱弱地開口回了一句：「我方才想看玉哥的運氣來著，嗚嗚嗚結果還沒看清就被反噬了。」
白清月的願望雖然就短短几個字，但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能夠片葉不沾身，恐怕無法由己。
何況他們避世這麼多年都會引來各種奇怪災事。
於是心生奇想，決定開眼看看許乘玉往後的運氣如何，卻被反噬一遭。
這種強度，用它的龍腳趾都能猜道許乘玉的氣運驚人，怎麼可能會不順遂。
所以它才覺得白清月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黑熊和白馬興致勃勃：「你真能看啊？」
「可不，我現在只是修為太差，才會這樣，等我飛升成功後，修成龍眼，過去未來之事皆能看到。」
許乘玉意外挑眉，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白清月，又淡淡垂下眼帘看著手裡的小金龍：「怎麼突然想起看我的運氣來了？」
小金龍下意識若有若無地看了眼白清月，小小舉動被許乘玉放在眼裡。
白清月坦然道：「方才我和小龍兄聊龍願一事。」
聞言，許乘玉立即想到了泥鰍化龍之願，基本上整個修仙靈界都知道這個傳說，他雖然落後了點，勤能補拙，早在道源書院瀏覽了不少世間傳聞。
加上前幾年那些年的遊歷，也讓他對民間奇事有了不少了解。
當初在蓬萊山，白清月時常在院中逗玩泥鰍估計是用自己的靈力餵養它，一人一龍估計達成了什麼交易。
不然以金泥鰍最初的臭性格，肯定不會那麼快融入集體。
所以，化龍成功後的願望應該是白清月的。
許乘玉笑問：「月兒的願望不會是用在我身上了吧。」
難怪他剛才感到有什麼東西鑽入他眉間。
看出對方已經猜到了什麼，白清月便不隱瞞了，一臉淡定，大方說之：「不過是讓夫君平安順遂的願望罷了。」
沒說不死之身，主要是怕小金龍能力不行，以免許乘玉聽後得意忘形。
許乘玉抬眸，視線落在白清月臉上停留許久。
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中漫散開來。
是夜。
「娘子。」
今日過後，許乘玉更黏著白清月了，可謂是寸步不離。
平時兩人都會各忙各事，今日倒好，她去哪，許乘玉就去哪，像是他不跟著，下一秒就要走丟一樣。
屋內燭火安靜燃燒。
白清月坐在梳妝檯前拿下頭飾，慢吞吞地梳著沾過水霧的青絲。
許乘玉手靠在榻椅上，撐著下巴，痴迷地看著眼前女子的動作，又嘿嘿地叫了一聲：「月兒。」
梳好頭髮的白清月站起身，走到許乘玉身邊，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跟隨著移動。
「就這麼一個小願望就把你拿捏住了？」白清月在他身旁坐下，順勢靠躺在他懷裡，好笑道。
今日她就發現許乘玉的異常，以為是她白日說的那事，於是解釋道：「夫君也別高興太早，那願望也不知道是否能實現……」
「月兒即便不許那願望也能拿捏住我。」
許乘玉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臉頰蹭著她的脖子，闔上眼皮，意味深長：「只要月兒在我身旁，抵過什麼平安順遂的願望。」
他豈能不知白清月無緣無故的做法，這三年沒見這個動靜，今日突然用了這個願望，怕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在瞞著他。
白清月掩唇輕笑出聲：「夫君真當我天下無敵了？以你這般實力，也用不著我出手。」
許乘玉半睜眼，垂下眼帘，直白問道：「月兒突然來這一遭，不會要突然離我而去了吧？」
此話一出，擁她入懷的許乘玉能明顯的感覺到女子突然身子一僵。
「夫君知道了？」
許乘玉頓時大驚失色，果然他的直覺沒錯，連忙坐起，扶起白清月：「你不會真要離我而去了吧。」
「你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想偷偷解決？」
剎時間，他腦子閃過一連串無法挽救的事情。
白清月：「......我只是快要飛升渡劫了，今日天劫快要來時，被我壓了下來。」
「......哦。」見不是什麼大事，許乘玉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也暗鬆了口氣。
隨後他雙掌握住她的兩肩，高興道：「這是好事啊，那金龍給的避雷靈咒有用，如此娘子的飛升雷劫肯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