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上次你們問我癸子儀的弱點

  山谷中傳來移動的熊叫聲,和馬叫聲,三獸一路狂奔回來,便見院子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會與許乘玉和白清月兩人一起坐在院子裡,一臉悠哉。░▒▓█►─═  ═─◄█▓▒░

  正是剛才那個金光閃閃的人。

  終於,它們三個想起了這個人在哪裡見過。

  曾經在蓬祖山,某天晚上也有這麼個金光閃閃的人出現在上方,跟陸公三人打架。

  難怪它們剛才無論怎麼哇哇大叫,許乘玉和白清月都沒有出現,原來是認識啊。

  「這是你們的靈獸?」刑地一板正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眼珠微轉,輕輕覷了眼風風火火闖進門來的熊馬魚。

  「這不是顯而易見?」許乘玉沒好氣說道。

  這傢伙擾了他們夫妻恩愛的情趣,沒出手就算好的了。

  刑地一面色沉著,心中暗道一句幸好,幸好剛才忍住了沒動手,不然現在定然避免不了二打他一個。

  黑熊白馬回到院子本想打幾桶水來解解渴,聽到刑地一這麼問,於是腳步一轉,去到刑地一身旁,拉了張椅子一屁股坐下。

  白馬也不例外,也擠了一身,坐在一旁。

  金鯉魚見狀,在黑熊眼前轉了一圈後,黑熊心領神會,端上金鯉魚曾經的老巢——木盆,加了水放上桌,而後便見一頭扎進水盆里。

  就這樣,一熊一馬擠在了刑地一身旁兩側。

  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刑地一對於這三隻靈獸的言行舉止,淡然的神色沒有浮現出任何不悅,神情淡然,宛如一尊莊嚴的神像坐立在石椅上,不受世間紛擾。

  許乘玉問:「有事?」

  他看了眼天邊,神識傳來的信息也在告訴他,那些查探消息的修士沒了,被剛才刑地一給順手清理乾淨了。

  「嗯。」刑地半闔的眼皮緩緩掀開,他目光一抬,落在白清月身上,淡淡道:「我來之前發過玉簡信息給你。」

  聞言,白清月才從靈戒里拿出玉簡,上面的確有刑地一發來的信息。

  [痴無明和貪無心是你和別人殺的?你在蓮花谷?]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曾經的同門師兄弟也發來信息。

  無一例外都是詢問今日一事是否是她的傑作。

  她放下玉簡,「我和我夫君一起解決的。」

  「你夫君?」一直保持著淡漠神色的刑地一,金棕色的眼瞳划過驚訝,他下意識看向白清月左邊戴面具的男人。

  方才他闖進蓮花谷後,下來的那一瞬,便瞧見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慢悠悠地戴上面具。

  看這熟悉的面具,無疑是上次與他交手的男人。

  難怪。

  「外界沒有流傳你與人結為道侶的消息。」

  白清月嘴角勾起一股戲謔:「外界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們的眼線總不能對每個人都通天曉地吧。」

  黑熊和白馬附和點點頭:「就是就是,連我們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金鯉魚也歡游在木盆里,壞心思朝著刑地一呲了個水花,卻被刑地一無形的力量將那道小水柱給輕輕往回推了回去。

  也因此舉,他這才注意到這隻魚,淡薄的眼眸若有若無地往其身上一掃。

  很好,是只帶有神龍氣味的金鯉魚。

  「上次你們問我癸子儀的弱點......」刑地一適時停頓,拿起他們招待的茶水,輕抿一口,而後放下又繼續緩緩而道:「我可以告訴你們。」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許乘玉目不轉睛盯著他,白清月也不做聲等著他開出來的條件。

  三隻靈獸也豎起耳朵聽著八卦。

  只是空氣靜默了好一會,都沒有出聲半句。

  大概等久了,黑熊伸出厚實的熊掌,敏捷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眼珠一瞥,又為桌上的幾個空杯續上茶水。

  最後才雙掌捧起一碗清茶一口下肚。

  不過癮,又連續喝了幾杯。

  整個院子裡只有它發出嘬嘬的喝茶聲。

  「嗷?」

  黑熊剛要低頭嘬起一口茶,敏捷地察覺到不對勁,眼珠左右微轉,果見大家的視線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它捧著碗神情不解地看著他們幾個。

  對上許乘玉的視線時,它福至心靈,轉頭看向一旁的刑地一,「看我幹嘛?不是要跟我們說癸子儀的弱點嗎?」

  只見刑地一凝視它許久,看得黑熊心裡發毛,它尋思著這裡有許乘玉和白清月兩個人在此鎮場,諒這個刑地一也不敢怎麼樣。

  哪知這個想法剛浮現,卻見一直保持著不苟言笑,神色淡漠的刑地一突然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它的熊臉。

  不只當事熊一愣,就連旁余的許乘玉兩人以及馬和魚均是不動聲色的驚訝。

  黑熊回過神,正呲牙怒裂著嘴,準備發飆甩開刑地一的手時,卻被他一臉無事發生的搶先收回了手。

  刑地一拂了拂袖,那腰板還是一如既然的挺直著,只見他幽幽道:「那癸子儀與我交戰時,僅化過一次人身,但卻保留著鼠頭,其餘時候都是保持著鼠身形態,身姿敏捷,速度和下一步出招永遠出其不意,最重要的是,這個癸子儀,妖元似乎能快速長出來,無法消滅。」

  最後一句,令得三獸不由得睜大眼睛。

  無法消滅?

  「你曾經打傷過他的妖元?」許乘玉問。

  刑地一輕點下頜,「不錯,若要徹底斬殺妖修,需毀了他的妖元,但妖修的妖元一直是藏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我看不出他的妖元位置,只好將他身體包圍起來,全力一擊整個軀體,卻也無濟於事。」

  「其全身上下前後都被我力量潰擊過一遍的程度,妖元理應已經被我摧毀才對,這種方法我用在其他妖修身上,百試百靈,唯獨他不行,當時他已經奄奄一息,卻能在那種情況下當著我的面前金蟬脫殼。」

  「所以,我懷疑,癸子儀的妖元有問題。」

  他的話說完,場上的人和獸又陷入了剛才死一般的寂靜。

  刑地一不著急,說了這麼多他也渴了,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潤了一口。

  修長的手指屈弓拿著杯耳,輕輕放下,饒有興致地將目光落在許乘玉身上,笑道:

  「蓮花谷的谷主,清蓮仙子的夫君,我聽人說你能看到妖修妖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