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真死了?

  「是,跟嫂嫂的一樣,也是金蓮印記。→」黑熊點頭肯定道。

  談及金蓮,許乘玉摸了摸額間還殘留的餘溫,腦子裡閃過第五十八章的畫面。

  原來是那時候啊。

  難怪他的娘子在那個時候會突然砸他一腦袋,還怪痛的。

  許乘玉上抬的眼珠微轉,看向白清月,便見對方正坦然地看著自己,如墨的眼眸在在陽光下,眸光波動,顯得格外清澄,絲毫沒有被猜破的心虛,倒是嘴角微微噙著若有若無地笑意,等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許乘玉笑,還未等他開口,身後傳來幾道急切的聲音,兩人一熊溫聲看去。

  「玉哥,嫂嫂——」

  是白馬和金鯉魚,正從天邊乘風踏空而來。

  「終於結束了嗎?」一魚一馬回到地面,看著地面上的碎冰以及路邊草木還凝結成的一片白霜,判斷道。

  剛才它們兩個在林中收到許乘玉的千里傳音,沒有盲目衝動跑回家中,既然許乘玉這麼囑咐了,那麼敵人定然不是它們能應對得了,貿然出去,反而會拖後腿。

  在它們找個隱蔽的地方動起來時,便看到天幕出現一塊黑色。

  緊張地等了半天,瞧見黑幕碎後,看到許乘玉他們幾個安陽無恙才敢出來。

  「這回上門找茬的是兩個渡劫境?!」金鯉魚大驚,魚鱗差點逆起。

  「我才剛升化神境不久,怎麼來得都是比我們還要高的境界。」白馬還尋思著能大展身手一番呢。

  黑熊拍了拍馬背,給了它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以前在蓬祖山那時還能為所欲為,樹妖死後頻繁出現那些化神以上的妖魔獸,只能苟著,它也很鬱悶。

  「那兩個是什麼人?」金鯉魚又問。

  「那兩個女修都是是魔族,我跟你們說,剛才玉哥和嫂嫂跟她們交手的時候,看得我眼睛都忙不過來,你們是不知道那場面......」

  黑熊和金鯉魚白馬兩個走在前面,手舞足蹈,有模有樣講著剛才看到場面。

  魚和馬連綿不絕地「哇哇」聲,很是捧場。

  許乘玉和白清月走在它們三身後,眼裡含笑聽著它們的講話。

  「月兒。」許乘玉叫了一句。

  「嗯?」白清月側頭,抬眸看著與自己並肩的男人,等著他的下一句。

  「嘿嘿,沒事,就是想叫叫你。」許乘玉揚起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仰起頭看著天上的青天白雲,哼著小曲跟著前面的三獸一起回家。

  白清月偏頭側目看著許乘玉好一會,許是視線太過明顯,哼著小曲的許乘玉突然轉頭對視那上明亮的黑眸,突然笑了一下,「怎麼?莫不是覺得你夫君太好看了?看不夠?」

  被這麼說,白清月緩緩收回視線,臉上浮著淡淡粉色,「不要臉。」

  「我懂我懂,娘子在害羞。」許乘玉搭在她肩上的手順滑到腰間,捏了捏,湊近嬉笑著。

  白清月沒理會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經意地往下一瞥,瞧見他衣擺上還沾著的泥巴,便捏了個訣,將其身上的污穢清除。

  許乘玉有所感應,垂首一看,哎呀,可惜了。

  這是早上下田插秧時沾染上的,他只簡單在溪水裡洗了一遍,沒有用清潔術,打算回去後再跟他的娘子來一個美美的泡浴,誰承想路上殺出個魔女,打斷了他的計劃。

  「娘子你......」

  「我怎麼了?」

  帶有惋惜的話未說完,便感受白清月側眸覷著自己,於是許乘玉機靈的話音一轉,含笑道:「真貼心,娘子你真貼心。」

  白清月淡淡收回視線,目光無意間落在空中似一抹淡淡的藍光微閃著,許乘玉也瞧見了,剛才被攻破的結界又弱了幾分。

  兩人都沒有主動去給結界加固,只為等下一個『有緣人』。

  ......

  縱橫海。

  「死了?」

  「真死了?」嗔天豪邁地坐在椅上,眼神犀利地看著眼前上報的修士,再次確認。

  那男修拱手相道:「回尊者大人,真死了,那兩位的命燈已經徹底熄滅,元神也徹底消散,絕無生還的可能,就連那魔族天榜上面的名字也被自動抹去,現在十二位榜上的名單,還空著兩位,暫未有人頂上來。如今整個魔族人心惶惶,都在猜測是誰能將那兩位殺死。」

  嗔天摸著拇指上的玉戒,一邊聽著下面的人上報的情況,一邊沉思著什麼,在他報完以後,空氣中安靜了幾息。

  忽的,嗔天笑出了聲,「真是沒用的東西,看來那白清月的確了不得,因果之災恐怕已經早給她破除了。」

  他敲著椅子上的扶手,沉寂片刻,大手又一揮,不在意道:「好了,下去吧。」

  稟報的男修還保持著的弓背拱手的姿勢,見嗔天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裡有些驚訝,魔族天榜的兩位頭等大將就這麼被消滅了,嗔天竟不感到憤怒,有些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麼。

  「嗯?」嗔天見對方不動身,冷聲睥睨著下面的人,「你還想說什麼?」

  「回,回尊者大人,咱們不為那兩位大人報仇嗎?」男修小心翼翼,壯著膽子說道。

  哪知嗔天卻大笑,「報仇?只怕有去無回。」

  男修一聽,心中驚駭萬分,他聽到了什麼?這是他能聽的嗎?他們魔族天榜第一竟然拉下自身去抬高別人?!

  驀然間,冷汗慢慢爬上背。

  那人族修士白清月真強到這等地步了嗎?

  「時機未到,急什麼?退下吧,把她們二人去蓮花谷的事情散出去。」

  嗔天再次抬手,臉上已經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了,男修見狀,趕緊麻溜地滾了。

  殿內空無一人。

  只有嗔天一人悠閒地坐在這空曠的寶殿裡。

  在男修退下後,嗔天掏出一塊圓玉盤,手指屈弓敲著那玉盤,下一刻,那玉盤浮現出一隻白毛鼠頭。

  「關於蓮花谷,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嗔天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趣看著對面的老鼠,閒情淡定問道。

  玉盤顯示的小老鼠沒說話,只見它正在擺正著玉盤角度,於是嗔天又道了一句:「你說白清月受因果之災,莫不是藉此假消息來借刀殺人,除我魔族之人吧?」

  小白鼠擺正了玉盤,靠躺在毛茸茸地老鼠窩裡,剝磕著花生,「這不是也如了你的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