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玉掩上門,放下托盤,無聲繞到屏風後,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映入眼前。
氣息騙不了人,早在他進屋前,白清月就已經感知出對方要進來了,那會她才醒來正掀開被褥下床,不疾不徐地拿起衣服。
「夫君來得剛好,幫我系一下。」
白清月轉過身,背對著他,一身潔白如玉的背部現於眼前,許乘玉目光垂落在那其兩根明顯的紅色細繩上。
他伸出雙手,指尖捏住兩根紅繩繞到其身後,垂下眼睫,視線無遺漏地將整個潔白無瑕的臀全部收盡眼中。
許乘玉慢條斯理地打了個結,過程中,手背和指腹不經意微擦著那細白嫩肉的皮膚,若有若無地感覺,惹得白清月感到背上有些癢意。
「好了嗎?」她微微偏頭側眸問道。
「好了。」
許乘玉大掌順滑下去,屏風後面傳來一聲清脆巴掌聲,「啪」的一聲迴蕩在屋內。
白清月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身子驟然緊繃起來,不由得收腹提臀屏住呼吸。
她半轉身,眉頭微蹙,但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卻眼含羞意看著自己,看得人好不心生憐愛。
「疼麼,給你揉揉。」許乘玉嬉皮笑臉,手臂早已將她整個人環住,大掌也已然落在剛才那處地方。
白清月面色帶了層薄薄的緋紅,打一巴掌又給一顆糖如此這般生動的具象竟落在她身上。
剛才那句話根本就是明知故問,明知道這種力道的巴掌在她眼裡算不上什麼疼痛,只會讓她有點難以言齒的舒服。
「別弄了,我還要穿衣呢。」白清月適時地推開他。
「好好好。」許乘玉很聽話的停下動作,舉起雙手。
他笑著,視線快速地往下一掃,又很快地收回視線,眸光落在這張面帶桃色的臉上,好笑道:「真的還要繼續穿衣嗎?」
都跟許乘玉生活了這麼多年,白清月豈能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到底她閉關了幾年,小別勝新婚,在這方面,莫名有些羞怯起來,更何況還是這青天白日的屋檐下。明明剛才自己還能坦然的面對著他的。
往日都是許乘玉耐心引導,今日也是一樣。
他站在那,含笑著,隨手拿起架上的衣裳貼心地給她穿上,「沒事,穿衣服也可以的,月兒喜歡就好。」
……
吃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熱飯後,日過中午。
許乘玉和她說了剛才蓮花谷上方又出現了幾個黑影的事情,聞言白清月並未感到有多意外,甚至覺得很正常。
「以前我一個人在蓮花谷時,每逢出關後,都會有一大批修士過來探查情況,等會還出現的話,我去解決了他們。」
白清月端著一盤洗淨的水果,走到亭下,抬眸看了眼萬里無雲的天空,放下果盤悠悠道。
許乘玉順手拿起一個果子,一口咬下,不在意道:「不用娘子解決,我還巴不得他們多來一點呢。」
白清月看向許乘玉的眼神帶著不解,她的夫君對那些人的態度何時轉變得這麼大了?
「哈哈哈哈,害,還不是昨天。」許乘玉想起還沒跟白清月提起昨日與親爹親娘交流一事
光顧著白清月出關,高興來了。
於是,他把昨日之事侃侃而道,說完,又道:「咱倆成親以後,爹和娘有沒有再聯繫過你。」
聞言,白清月點頭,雖然為數不多,但那兩次都是她想告訴許乘玉真相時,許老漢突然以文字形式的來提醒她。
正因如此,她才記得很清楚。
白清月將那兩次告訴了許乘玉。
許乘玉皺眉,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爹那會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此話一出,白清月也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這一點。
「許爹和許娘在看著我們?」
「可拉倒吧,他們即使閒出屁也不會把光陰浪費在我們身上。」
許乘玉可太懂了他爹他娘是什麼人了,從他記事起,許老漢就盼著他快點長到十八歲,天天在他面前念叨什麼「以前在我們那個年代,孩子十八歲就不用父母養了」的話。
那時候他剛從外面玩耍回來,正巧聽許老漢和龍大娘在屋內的話。
「等玉兒長到十八歲以後咱終於可以不用帶娃了,想想我都要笑出來。」
「嘿嘿,夫人不再生一個嗎?」
「生,我生個錘生,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兒多難養,再生出一個這樣的,你以後自己帶吧。」
「那還是算了,這才四歲,唉這時間真難過啊。」
那兩人不經意的對話曾給許小漢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小的難過,為此他還生出了離家出走的念頭,只是還沒走出村口,就被抓了回來。
自那後,他就有了一個想法,要早早出去闖蕩江湖,只是在娘『離世』後,看著孤苦伶仃的爹,便打算陪他度過晚年。
只是那句『養到十八歲』的話說得更加頻繁了,而許乘玉那時也懷著好奇一直等到了十八歲,看許老漢是不是真的說到做到。
誰知十八歲那年開始村裡的人開始找上門來說親,而許老漢趕走那幾波人說親的人後,什麼養到十八歲的話就再也沒提過了。
只是沒想到等來了二十歲的包辦婚姻後,許老漢毫無預兆的走了。
如今想想這是早有預謀。
許乘玉將這事說之,白清月聽得一陣低笑,她眼含笑意又帶了些許好奇看著眼前的男人,「原來夫君還有這等奇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