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玉捏了捏她的臉蛋，意味深長道：「萬一我跟你說了，你又給我施展迷魂術怎麼辦？」
「......」
白清月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這也太懂她了，因為她真會這麼做。
「不過有一點，倒是娘子疏忽了。剛成婚那會我們還在斬龍鄉，娘子煮的飯與我們去鎮上買的米，還有那種了十年才長的米，這些味道都一樣。」
剛成婚的那兩年許乘玉就留意了這一點，只是他曾經的認知太局限，即便懷疑，也聯想不到什麼，只好當那些米的品種改良了。
後來恢復了那一小段記憶，才後知後覺發現了問題。
這個白清月沒話說，靈米一事沒辦法掩飾。
當初在斬龍鄉那地方，一點靈氣都無。
而剛好，洞房那晚許乘玉才引氣入體。
若要引他走上修煉的正途，沒有靈氣不行。
只好從靈食下手。
只是沒想到，許乘玉就像是天生會修煉一般，只是吃些靈米，靈果，加之許老漢傳授給他那套基礎的運行功法，修為居然還真上漲了。
「除了這個還有嗎？」白清月繼續好奇道。
靈米一事沒的說，其餘的，她自認為平時做的事情也算得上滴水不漏吧。
許乘玉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打雷那晚，你說起來收衣服算不算？」
「被子下面是冷的。」
也就說明白清月那天晚上醒來有一陣了。
其餘的那些細微末節，或許有，不過現在再度回想，早就模糊。
或許是他潛意識就不想記這些。
該說不說，此話一出，白清月整個人仿佛如雷劈，一動不動。
感受到女子的僵硬，許乘玉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別想太多，那時候我只當你是什麼江湖俠女，出門做任務了。」
「......」
白清月整個人萎了，早知她就不問了。
二人寂靜了片刻。
清如泉水的嗓音再度響起：
「即便月兒瞞我不是我爹的授意，是其它的原因也沒關係，我都無所謂。」
「至於那些關於修仙的事情對我來說，也都不重要。」
「只要能與你共度餘生，白頭偕老，怎樣都可。」
天色霧蒙蒙，已有些微亮。
白清月抬眸看去，許乘玉端正的五官在這昏暗的屋內有了清晰的輪廓，映在她漆黑的瞳孔中。
那一剎那，她只覺得天地間的萬物之音突然噤了聲，只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她閉上眼，身子往前傾，與之兩額相抵。
「我們一定會的，白頭偕老，共度餘生。」
白清月牽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鄭重道。
這是兩人少有互相袒露自身情意的時候。
他們兩個其實都不擅長將情愛經常掛在嘴邊，但並不影響二人日漸增益的情感，濃烈的愛意全都體現在平日生活的點滴中。
......
聊了半晚上。
兩人算是敞開了說話，在白清月以為許乘玉知道此事後會存在的那些隔閡也沒有，也算是消除了她先前的擔憂。
整個人的心身是放鬆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朝陽初起。
兩人都沒有濃烈的睡意，便起床開始新的一天。
換了地方，生活也和以前一樣。
有了靈力的認知，白清月又教了他關於利用靈力灌溉靈植靈田的操作。
於是這些日子，許乘玉又多了一些新玩法。
「難怪我以前澆水，那些花和菜老是死，原來是這個原因。」
許乘玉站在菜園子裡，施展靈雨揮灑在這些綠葉身上。
「所以，以前娘子以前在蓬祖山一大早就去田邊是催熟那些靈稻？」
他就說呢，怎麼就那片幾年不長的稻禾怎麼每天早上都有雨珠。
白清月微微頷首，「那是百靈米，百年才一生，若想催熟只能每天加大力度運用靈雨。」
「那些宗門或者大家會讓弟子或者請人每時每刻輪流使用靈雨，這種方式，是最快的，能縮短至四、五年。」
不用說，許乘玉大概也知道他曾經昏迷的那一個月，白清月肯定日日夜夜催熟那百靈米了。
「咱們鎮上吃得那些米，娘子不會都偷偷換成百靈米了吧？」許乘玉湊過一旁好奇道。
「夫君就應當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白清月嘴角勾起，沒有正面回復，但也算側面承認了此舉。
嘶~難道我真吃上香撲撲的軟飯了？
許乘玉想到自己好像從未給白清月過什麼好東西，突然急得團團轉。
那怎麼行，總是讓他娘子付出？
意識到這個問題，頓時急得他抓耳撓腮。
許是看出許乘玉的想法，白清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飾上的那顆水靈珠。
「你我夫妻之間不必介懷這等小事，你忘了你送我的這顆水靈珠？此物千金難買，就我所知，這世間除我之外，才有兩人擁有。」
她上前摟住許乘玉的手臂，微微晃動，靈俏道：「就我那點靈米算不上什麼，爭論貴重還是夫君送我的厲害。」
許乘玉瞥了一眼她頭上的珠子，那淡淡的藍光在日光下還是那麼美輪美奐，但他還是狐疑道：
「真有這麼厲害？我怎麼看它平平無奇呢。」
聞言，白清月睨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揶揄道：「夫君剛得到它的時候，可不認為它平平無奇呢。」
「嘿嘿，還不是娘子平日裡慣會哄人開心，搞得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什麼？夫君的意思是說我經常騙人？」
不好！
大危機！
許乘玉本能地搖頭擺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哎？熊哥和馬哥你們今天又去哪？」
剛好，黑熊和白馬從兩人面前經過，還背著一個葫蘆，裡面無疑是金鯉魚沒跑了。
許乘玉見狀，連忙扯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