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給那小子挺過這道渡劫境的雷劫了。👌👽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陸公抬眸看了眼上方雨過天晴出現的彩虹,氣定神閒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整個蓬祖地界的靈氣又濃郁了幾分。
那天他們從地下出來後,便看到那場雷劫之雨,足足下了一個月。
只有晉升到渡劫大能的雷劫還有這個陣仗。
這場雷劫,不是他們這幫人的。
更不可能是白清月的。
而這地方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修士。
「唉,蓬萊大陸又出了一個渡劫大能,你我的地位不保咯。」紫溪兩手靠著後腦勺,咂咂嘴。
此話一出,其餘二老只是淡定地喝了口茶。
小院裡,四人又聚在一起。
陸公突然又道,「不過,許乘玉的天劫渡過了,那天榜為何還沒有提示?」
「對啊。」
蕭聲突然拍大腿。
「按理說他修為達到大乘境的時候,已經上榜了才對!」
蕭聲想起那日,許乘玉僅僅用威壓就能將威壓將那些妖魔獸彈開,捫心自問,他還做不到這等程度。
諸仙榜,亦稱為天榜。
共有十二位,乃整個修仙大陸最強存在。
據聞,諸天榜這個東西也是突然降世,如今已經存在了數千萬年。
有了這個東西,無論修為如何隱藏,即便你是個散修,只要實力達到上天的認可,便會自動上榜。
還會將你的修為標得清清楚楚的。
想要蒙蔽天機,不可能。
上了諸天榜的修士可以領悟一絲大道法韻的機會,飛升渡劫時可獲一縷天地人三大道的庇護。
即便飛升失敗,也能留個金身,不被道消神隕。
除了可以受到萬人的尊崇以外,這是唯一的好處。
但,有好就有壞。
天榜也是待宰人士,除了前三,其餘人都虎視眈眈的觀望其他位置。
想要代替榜上的位置。
一是將其殺之,取而代之。
能殺了榜上的人,說明你有與之匹敵的實力。
二便是境界提升,只需超過榜上任意一人的修為,擠掉一人,便能坐上榜位。
許乘玉常年待這深長老林,打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妖獸,估計連人都沒殺過。
第一點是不可能的了。
只有第二點。
四人都發現這個問題所在,頓時沉默了下來。
「不如,我們將他拉過來?」紫溪眼珠一轉,提議道。
「他,估計不會與我們為伍。」蕭聲淡淡道。
他自然知道紫溪打的什麼主意。
與許乘玉接觸過幾次,他便知道此人是個謹慎的主。
上次在下方地洞處,那矮山崩裂,顯露出一個新地洞口,許乘玉都能忍住好奇不前去查看。
「再一個,」蕭聲手指敲打著桌子,「有白老二在,你能拿出什麼籌碼?」
紫溪聞言靠在椅子上,翹起小短腿晃了晃。
確實。
她看向靈婆和陸公,「你們兩個沒有什麼說的?」
靈婆不說話,兩手放在袖裡,閉著眼靜靜坐著,從剛才到現在一言不發。
而此時的陸公剛好喝了一口茶,見被點到,搖頭嘖嘖了兩口,品嘆這口茶的靈香。
其放下茶杯,意味深長道:「老夫我,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事。」
言意之外。
對於此事,不主動,不拒絕,不摻和。
反正蓬祖山地界就只有他們幾個了,等那一天到來,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在他看來,許乘玉為何不被諸仙榜感應到,其定是有過人之處無疑。
得天眷顧的人,和有過人之處的人,還是不沾邊為好,此乃經驗之談。
不與之為敵,也不與之為伍。
→
精明的紫溪立刻明白陸公的意思。
他如今已在渡劫境,自然是無所謂。
能多一個幫手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蕭聲也品出陸公的言外之意,他也閉上眼,環住手臂靠在椅子上。
四人再次沉默無聲。
......
許乘玉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又做了許多兒時到現在所經歷的夢。
如走馬燈一般。
最後白光一閃,他自坐在白茫的一片天地間。
前方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正背著手。
「.....爹?」
許乘玉站了起來,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這道背影,他看了二十年,從未變過。
「哎。」
背影緩緩轉過身,應了一句。
那張熟悉的老臉,是他親爹無誤。
是夢?
他捏了捏手心,不痛。
許乘玉不明所以,但他還是上前,張開雙手抱住了他,卻撲了個空。
他退後了一步,目光落在那張親切的老臉。
「我再傳你最後一句長生妙訣,附耳過來。」
見許乘玉傻愣著不動,許老漢乾脆上前一步,附耳低言。
「記住了沒?」
許老漢背著手,兩眼瞪得老圓,很是威嚴。
這和許乘玉印象中,教導他後,所說的話和表情一模一樣。
這副熟悉嚴厲的模樣,使得許乘玉下意識地點頭。
末了,他遲疑地問:「爹,你曾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騙我的。」
「只有坑爹的兒,沒有坑兒的爹。」
「你自己慢慢細品我說過的所有話吧!」
話落。
一片黑暗突然襲來,衝擊著他的感官。
許乘玉猛然睜開眼睛,周圍一片黑暗。
他晃神了下,伸出手朝著虛空抓了抓,還在夢裡?
一時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他。
許乘玉一頓,身子無意識的進入緊繃防備狀態。
「夫君。」
「月兒?」
「是我。」
他翻過身伸出另一隻手,憑著感覺在黑暗中摸清她的五官。
聞到熟悉的清蓮香氣,許乘玉這才放鬆了身子。
他坐了起來,下床,點燈。
微弱的燭光瞬間照亮整個屋子。
這個時候,白清月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許乘玉拿著燭燈轉身回頭,看到白清月那張臉怔愣了一瞬,這張臉和腦子閃過她拿著劍戰鬥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
畫面一閃,他回過神,走到床邊,將燭燈放在床頭邊的柜子上。
「我,睡了多久。」
許乘玉坐白清月身旁,伸手撂起她額前的一縷頭髮至耳後,輕聲問道。
「快一個月。」
「竟這麼久了?」
「嗯,那天你和熊哥去竹林後,突然天降驚雷,你昏了過去,幸好熊哥把你抱了回來,之後你一直昏迷不醒,好在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會憋氣大法,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白清月對上許乘玉的眼睛,臉不紅,心有點跳,忐忑說道。
以防萬一,她用了密法消抹了許乘玉跌入陷阱後的經歷。
只是,如今的許乘玉已經在渡劫境。
同境界,不同階段的修為,此法恐會失效。
在她說話時,許乘玉腦子閃過在陷阱下方,與蕭聲打怪的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
以及熊哥扛著他被雷劈嚇了一跳將他拋起跑路,又跑回來接住他的片段。
許乘玉沉默地看著白清月那雙清澈的眼眸,啟唇道:「我又被雷劈了?」
「嗯,夫君可還記得昏倒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嗎?」白清月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