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是秦檜也上來了,外面在圍毆他呢。」
張貴伸個懶腰,哎呀,活動太激烈,肌肉有點疲勞。
「秦檜?」
呂洞賓和關二爺對視一眼,齊齊往外走去。
「讓開讓開,讓你們見識一下仙術打鬼!」
呂洞賓把眾鬼吆喝開了,開始和關二爺表演花式虐秦檜。
眾鬼怕被誤傷,都躲回客棧門內看熱鬧,不時拍手叫好。
出了身汗的張貴去洗了洗,便帶著女娃去後山的小溪上放河燈。
舒服了的關二爺和呂洞賓也跟著來了,林相希要留守鎮場子,織女追劇沒時間。
張貴河燈買了不少,給大家派了筆,在河燈上寫上了親人名字,另一些寫下對未來的祝願,點燃裡面的蠟燭,讓或是小船狀,或是荷花狀的河燈順水而下。
神農爺還有呂洞賓和關二爺也拿了些河燈,寫了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大概神仙,也會有緬懷的人,不欲人知的事。
看著追著一大片河燈歡笑的女娃,神農爺表情有點惆悵。
「知道嗎,小九兒身死化精衛,其實是天道所定之事。」
神農爺對身邊同樣看著女娃的張貴輕聲道。
「這……那么女娃……」
張貴有點迷惑地看看神農爺。
「逆天而行,總是要付出點代價。」
神農爺一直挺拔的脊背顯得有點傴僂。
「萬年以來,小九兒從不會長大,每隔十年,還會把所有記憶和情感剝離。」
神農爺緩緩道。
「這,那女娃不就只能有十年記憶?」
張貴覺得這也太可怕了。
「也不是十年記憶,就像你用電腦,每隔一段時間會還原系統,除了桌面快捷方式全沒了,保存在其他硬碟的軟體和文件其實還在,就是你需要路徑去翻閱而已。」
噫,神農爺這個說法好形象。
這要是文件多了,沒路徑了和丟失了有什麼區別?
「但是,現在小九兒開始長大了,意味著,天道這個詛咒可能有機會解開。」
神農爺目光如炬地看著張貴。
「您別這麼看我,我有點方。」
張貴表示俺不是慫,只是從心。
「你……算了,好自為之!」
神農爺鄙夷地看了看慫成一團的張貴,瑪德,怎麼偏偏選了這種慫貨?
「走了走了!」
呂洞賓招呼大家跟上,女娃已經追著河燈快跑出視線了。
大家也跟著河燈,緩步而行。
一直走了十多里,神農爺才叫住還很樂呵的女娃,一起回客棧。
回到客棧看到小校場上眾遊客正在花式毒打秦檜。
秦檜:「老夫要投訴!投訴地府牛頭不作為!」
林相希過去狠狠踹了兩腳。
「現在作為了吧?還沒見過這麼主動討打的。」
秦檜:「……」
張貴看了看,讓女娃趕緊回客棧,小朋友不要看太多暴力的東西。
把女娃送回客棧之後,張貴逛盪出來看看眾遊客樂此不疲。
「唉,你們累不累啊?要不要歇會?」
「哦,大人,咱們不累,這老狗平時看不到,機會難得啊,咱要揍到天明!」
遊客們都興致很高。
「哦,我就提醒一下,光拿拳腳不過癮的,去後山弄點樹枝啊、石頭啊那些做工具更好啊。」
「嘿,謝謝大人提醒!」
有幾個在外圍的遊客就去後山弄工具了。
吹著口哨回客棧,張貴看看過了凌晨,便回房去了。
反正睡不著,通宵肝遊戲吧。
看看大神們都不在線,張貴自己隨便玩玩。
這奇葩隊友也太多了,在人群中拿物理聖劍鋼槍的,撿槍不帶子彈的,穿吉利服蹲樓頂的……
張貴玩了幾把就心態炸裂了。
比神仙都坑!
不玩遊戲了,翻翻朋友圈,沙雕呂洞賓轉發了賣藥GG:
下面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中醫的照片。
「噫,真這麼強?」
張貴摸摸下巴,不過咱龍氣護體,應該用不著?
嗯嗯,有備無患也不錯哈?
私聊呂洞賓。
「你那朋友圈的GG不是賣假藥的吧?」
「呸,你以為我是趙公明嗎?不是實打實的好東西我能轉發?跟你講,這可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寶貝,嘿嘿。」
呂洞賓秒回。
「講講講講,怎麼說?」
「知道那老中醫是誰不?」
「不曉得啊,是誰啊?」
看了看老中醫照片底下龍飛鳳舞的簽名,也好認,「溫西西」三個字。不過溫西西是誰?
「那可是人皇軒轅聖人的凡間分身,精通《黃帝內經》,專治早呸不舉,不孕不育三十年的大國手。」
「哇,大能大能,那啥丸怎麼弄?」
張貴心動了,聖人出品必屬精品啊,看看神農爺給的「六味地王丸」,聞一聞就把持不住了,人皇爺出品的,嗯,雖然是分身,但效果絕對錯不了!
而且,雖然張貴自覺自信滿滿,不過有備無患准沒錯,沒病治病,有病強腎不是?
「掌柜的,你……嘿嘿,沒問題,我改天去給你拿幾個療程。」
「咳,我絕對沒問題,不過居家常備嘛,是不?多錢啊?」
「我懂我懂,錢不錢就別提了,咱啥關係啊,能收錢?」
呂洞賓大氣地表示熟人免單。
「謝了啊。」
張貴放下手機,搓搓手,對了,都忘了問神農爺要那「六味地王丸」的使用說明了。
反正沒事幹,張貴溜達出了房門。
看看大廳里,沒有遊客,遊客們應該都在小校場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
開著電視機正放著老電影,估計其他頻道都歇菜了,畢竟太晚了。
神農爺正翹著二郎腿,喝著……臥槽?神農爺你為毛喝殺蟲劑啊?那一瓶可老貴了!
算了算了,老人家就這點愛好,由他吧,反正幾十塊一瓶還買得起。
「神農爺,這個,我有點事請教下您哈?」
張貴鬼鬼祟祟地挨到神農爺邊上。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