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逑了，早點睡吧。」
關二爺一打岔，張貴沒了家長里短的興致，打發申公豹自己玩去，然後就回房休息了。
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張貴照例和關二爺切磋完，一身塵土淤青地去洗漱。
「掌柜的，早啊！」
頂著倆黑眼圈的藥香同志很熱情地和張貴打招呼。
「早啊。」
畢竟不算很熟，張貴也沒有太熱情。
「啥時候吃早餐啊？」
藥香一臉期待。
張貴：「……」
敢情你這麼熱情就為了一口吃的啊？
仔細琢磨一下，貌似就有點可憐了。
「呃，早飯這個沒有什麼特別要求的話，一般……喏，像他那樣處理就好了。」
張貴指指拿著個香菇滑雞方便麵的喬微生。
「好嘞！」
藥香得了答覆馬上毫不客氣地去廚房拿了桶面泡上。
按照正常的三分鐘還沒到，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紙蓋吸溜起來，絲毫不在意燙不燙。
看著小胖妹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相，張貴不由心生憐憫。
果然寫小說的比乞丐還慘，這是多久每吃一頓飽飯了？
「你寫的啥小說啊？」
張貴這會兒主動問一下，給個全訂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昂，《沈先生只為遇見你》。」
藥香一邊呼嚕著麵條，一邊給張貴看筆記本屏幕。
喵的女頻，上個萌主全訂就好，看是不可能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看。
沒有真香。
「哦，寫得不錯，加油啊。」
張貴隨手操作一波，乾巴巴地說。
「嘿嘿，其實我更擅長人物傳記。」
藥香靦腆一笑，然後捧起泡麵桶咕嘟咕嘟把麵湯幹了。
「還擅長，你是擅長編吧？」
呂洞賓剛好下樓來，張口就吐槽。
「嘿，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嘛。」
藥香攤攤手，正常操作好不好？
「所以說你就給冉閔他們瞎幾把亂編一通？節操呢？」
呂洞賓繼續吐槽。
「節操能吃能喝？那幾個貨可是答應給我分香火的。」
藥香淡然處之，像她這種小毛神，香火不夠可是要跌落神位的！
「嘖嘖，得位不正，小心反噬啊。」
申公豹是插嘴天王。
「嘁，我們這種小毛神害怕這些？能過一天算一天，而且熬到天庭冊封，那就不怕了。」
藥香對申公豹的說法嗤之以鼻。
「怕是難了，你看冉閔雖然神力大增，不也還沒被天庭承認麼。」
呂洞賓撇撇嘴。
「那是那貨太蠢，硬是要和呂布磕戰神的崗位，哪裡能這麼容易。」
藥香同樣撇撇嘴。
「這個崗位待遇好事兒少，你看陳慶之不也在硬磕麼。」
在一邊擼初遇的喬微生也搭把嘴。
「哼，土雞瓦狗。」
這麼傲嬌的肯定是關二爺。
「還好我們不是一個系統，不然我還真擔心。」
雅典娜也是有戰神神職的。
「你那種神職是地區性的，他們還看不上。」
胡乃貞看不得小娜娜翹尾巴。
「唉，還是以前好啊，網絡不發達，我說啥信啥。」
藥香嘆口氣，以前老百姓多好忽悠啊，現在賺點香火真是難。
「你是專門下來賺香火的？」
張貴感覺藥香對香火超重視的。
「是啊！不然呢？老娘都在裁員名單上了，不下來想點辦法，怕是都要回地獄報導了！」
藥香胖胖的圓臉皺成一團。
「還真裁員啊？」
張貴有點愕然。
「當然要裁員啊，特別像我們這些根基不足的，分分鐘下崗好嗎！」
藥香翻個白眼，這事兒找他老公都不太靠譜，雖然說老李也是曲藝神，但是現在基本沒多少人拜，全靠神職撐著，自己都泥菩薩過河。
「哎，叫你好好修煉你不干，現在慘了吧？」
呂洞賓聳聳肩。
「老娘修煉個毛線！好好神仙不做，你喊我去修鬼仙！鬼仙還特別難修！老娘這千把年要是修鬼仙，都沒練到鬼帥估計就得跌落神壇了！」
藥香對於呂洞賓指的這種滿是坑的歪路簡直不能忍。
「嘛，不是還可以轉世重修嘛。」
呂洞賓撓撓頭。
「呵，就凡間這點靈氣，轉世重修多少輩子夠？」
藥香更不想說話了。
「咳，明以前十世八世差不多了。」
呂洞賓覺得這是個好法子。
「……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藥香扁起嘴不說話了。
「話說回來，冉閔他們給你分帳了沒？」
申公豹把歪掉的樓拉回來，他現在不太擔心楊貴妃有沒有能力讓呂洞賓腰疼的問題。
「分了呀，不然我早去地府報導了。」
像楊玉環這樣的小神就是最受制於香火，真是成也香火，敗也香火。
一旦香火願力不足以維持神職的存續，馬上哪來回哪裡。
像呂洞賓這種肉身成仙的，就完全不會被香火左右，香火願力對他而言只是一種錦上添花的東西。
其次就是像關二爺、雅典娜這類型多神職的，一個兩個神職動搖不了根本，可以算是穩如老狗了。
而失去了肉身的神祗，本身就比較難修煉，想要擺脫神位的桎梏，只能靠自身實力。
一般能夠把自身修煉到地仙一級，也就可以避免隕落的危險了。
神職在身，職不盡壽不消，倒是能更利於修煉。
起碼天資悟性之類的，都可以湊合，只要命夠長，磨時間也能把修為磨上去。
時間足夠長，一塊破石頭都能成仙了。
當然，有利必有弊。
凡是要修持自身的，就要擺脫願力構成的神體，真靈獨立於外。
要是修煉過程中有什麼冬瓜豆腐的，死了就真的死了。
即使神體神職還在，那也只是一個按照願力塑造出來的一個空有神力的軀殼而已。
或許通過香火的薰陶，這具軀殼還會重新誕生意志。
不過那也不再是原來的神了。
就因為風險太大，楊玉環才不敢折騰。
不是誰都死過一次就不怕死的。
女娃：喵喵喵？
下過地獄的楊玉環顯然比一般人都更怕死。
「啊對了，高長恭好像快要有官封了。」
喬微生倒是想起來。
「啥？他戰績也不算特別出挑啊。」
呂洞賓聽喬微生這麼一說，倒是懵了一下。